“你呀,就爱耍心机,到时候圆圆怪罪你,可别怪我不帮你说话。”
坐在温暖的浴池内,享受着顾媚的擦背搓澡,看着身穿薄纱,身体若隐若现的顾媚,皱眉点了她一句。
“嘻嘻,我就是故意的,谁叫她明明心里想,却要装着不说呢。”
顾媚俯身趴在韩烈后背,胸器挤压在韩烈的肌肤上,让韩烈小腹顿生一股热气。
“小妖精,昨晚没吃饱是吧?”
韩烈一把把她拉入怀中,俯身便亲向了她那性感的红唇。
……
“膝盖都磨破了皮,你个大坏蛋,好疼呢。”
被韩烈抱回房间的顾媚,看着破皮的膝盖,俏脸通红的她,媚眼欲滴的撒娇道。
“这可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叫的那么大声,我能这么卖力?”
韩烈嘿嘿一笑,起身给她找来一瓶金疮药,涂抹了一下伤口。
“好啦,这两天别沾水,好好休息。”
“嗯,我要亲亲。”看着韩烈温柔的表情,顾媚娇媚的抱着韩烈的脖子,主动献上了一个亲吻。
“不折腾了,乖乖睡觉。”韩烈见天色已晚,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这个妖精松口。
“好啦,不缠你了,赶紧去找圆圆吧,不然她真要生气了。”
顾媚莞尔一笑,吃干抹净的她,身心愉悦的,一脸满足的把韩烈推了出去。
对于这个小妖精,韩烈倒是没有太多负疚感。
虽然顾媚爱耍小心机,但她在韩烈面前,向来说一是一,要就是要,从不含蓄。
今晚她拔了头筹,自然心满意足。
“谁啊,我已经睡下了。”
屋内的陈圆圆,听到脚步声,就知道韩烈来了,但听到敲门声时,她却故意嗔声回道。
“好圆圆快开门,外面好冷,你要不开门,为夫可就不走了,冻死我在门外算逑。”
韩烈听到那妮子的语气,便知道这妮子是生气了,当即卖惨求饶了起来。
这边韩烈话语刚落下,“吱”的一声房门从内拉了开来。
披着羊绒大氅,身穿一袭中衣的陈圆圆,一脸嗔怒的看着韩烈。
“还不进来,冻死你算逑。”
学着韩烈的语气,陈圆圆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我家圆圆最好了,怎么可能舍得为夫冻死呢。”
迈步跨进门槛的韩烈,一把就把陈圆圆揽入了怀中。
软香温玉的柔软身体,抱在怀中,鼻孔着传来阵阵清新的体香,让人不觉沉醉。
有时候韩烈觉得自己挺渣的,无论是陈圆圆,还是李香君,亦或者是顾媚,跟她们在一起,总能激起他内心原始的欲望。
即便是小妮子祁德琼,也能激发他的内心的邪恶念头,只是他不忍下手,璀璨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这才克制了那股邪念。
“收起你的甜言蜜语,人家才不吃你这一套。”
陈圆圆象征性的伸手,拍了拍韩烈的后背,却没舍得松手。
“那要不要尝尝,我这甜言蜜语的味道?”韩烈厚着脸皮俯身盯着她那娇艳的红唇,狠狠的亲了上去。
……
次日上午,韩烈从茱萸山别院,刚回到城中营地。
就接到亲卫营千户王辅臣来报:“主公,帐外李牟,范淑泰二位大人求见。”
“快请他们入内。”韩烈得知李牟,范淑泰回来的消息,连忙起身说道。
不一会,李牟和范淑泰二人,在王辅臣的引领下,从外走进了进来。
“不必多礼,坐下回话。”在二人行礼之下,韩烈挥手示意二人入座。
“大将军,末将辜负了您的所托,未能完成使命。”
李牟接过亲卫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一脸惭愧的说道。
“末将十二月初旬抵达的长安,却为未能见到李自成,只有权将军田见秀接见了我二人。”
“李自成忙于前方指挥战事,待到十二月中旬,潼关失守后,李自成回到长安,因为猜疑手下将领叛徒,连杀了数十人。”
“我与范大人担心受到牵连,只得离开长安。”
“途中得知建奴新任河南巡抚宁古里,都统刘之源,副都统陈锦,招安了登封义军李际遇。”
“还有盘踞在汝宁府一带的李成栋,李本深,卜从善等叛军。”
“眼下这几股叛军,足有二三十万之众,正在围攻归德城。”
“另外,末将前不久在许州境内,接到一则消息,李自成率军放弃了长安,退往了湖广行省的郧阳和襄阳地区。”
“关中地区彻底失守,落入了建奴之手。”
……
李牟和范淑泰二人,奉命出使关中,这一走快两个月,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目标。
但这一次出行,二人也不是一无所获。
在长安城内,他们至少摸清了李自成的情况,很明显李自成现在已经成为惊弓之鸟,败亡在即。
“辛苦了二位,关于归德府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一个时辰后,我将率军增援归德府。”
韩烈首先肯定了二人的功劳,接着说道。
“你们今天在城内休息一天,然后前往上任吧。”
“范大人你去青州接任知府,李牟你去凤阳,担任提督军务总兵一职,组建凤阳水师营,负责江淮水师防务。”
“原凤阳总兵杨重镇,副总兵李洪斗,宿州守备罗泰,亳州守备丁守贤,泗州守备杜允登,以及帐下各营人马,全部划入水师营。”
“同时淮安总兵周仕凤,护漕总兵周尔敬帐下人马,尽数归你调遣,尽快完成整编任务。”
“凤阳水师营兵力暂定为三万人数,你到任之后,可以便宜行事,无需事事请示。”
“但必须与史阁老,陈潜夫,越其杰三位大人沟通行事。”
韩烈要掌握江淮各镇人马,就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水师营。
李牟虽然没有统率水师经验,但他能力出众,忠心耿耿,韩烈对其自然要予以重用。
这两年来,李牟以亲卫营指挥使的身份,在韩烈身边恪尽职守,这也是他获得韩烈信任的重要原因。
“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对于外放出任水师提督一职,李牟没有太多的惊喜,但对于这个具有挑战性的新职务,他却十分期待。
郧阳巡抚衙门,全称抚治郧阳等处地方兼提督军务,与明朝成化十二年十二月(1477年1月)设置。
抚治所在地驻郧阳府郧县,下辖湖广河南、四川、陕西四省交汇地区的五道八府军民事务,鼎盛时期的辖区足有六十五县。
其中襄阳府,西安府,南阳府,汉中府等历史名城,一度属于郧阳巡抚管辖。
弘光元年,1645年。
也就是大顺永昌二年,正月二十三日,李自成率领的残部,从长安城狼狈撤退到郧阳城。
“陛下,建奴人马尾随而来,现在已经进入商於城,距离我们不足两日。”
前脚刚在郧阳城中住下,李自成便接到殿后的田见秀送来的军报。
“朕不是让权将军(田见秀)把无法带走的粮食,库存物资和官舍全部烧毁,不留分毫给建奴吗?”
“为何建奴还这么快就追来了?”
惊怒不已的李自成,诧异的看着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民部尚书顾君恩等人问道。
“陛下,据微臣所知,权将军并没有执行您的命令,仅仅只是烧毁了城门楼,便率军撤出了城长安城。”
牛金星这话倒没有冤枉田见秀,事实田见秀这个陕西人,对于故土南离。
眼见关中百姓饥寒交迫,不忍烧毁府库的几十万石粮食,以及价值千万两白银的军需物资,所以并没有执行李自成的命令。
田见秀身为大顺的权将军,权利仅次于李自成的统帅,他这个看似仁慈的举动,却直接葬送了李自成,乃至大顺军几十万将士的身家性命。
原因很简单,当时建奴三大亲王,统率二十多万清军,汇聚在长安外。
二十多万人马,吃喝用度,军需粮草都需要从河北,燕京运输补给。
如果这个时候,田见秀奉命烧毁城中的粮食和军需物资,固然会让关中百姓陷入饥寒交迫之中。
但同时也会让几十万建奴人马,陷入缺粮的境地。
至少可以给李自成争取两三个月的时间,让他在郧阳,襄阳,武昌三镇,从容布防,从而站稳脚跟也不是不可能。
可就因为田见秀的妇人之仁,清军进入长安城后,获得李自成留下的大量军需物资和粮草补给。
从而迅速的恢复了战斗力,并且一路尾随追杀而来,导致李自成立足未稳,彻底覆灭。
此刻的李自成也正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才会震怒不已。
“陛下,当务之急,不是责怪权将军,而是迅速撤退,郧阳城小,不足以布防。”
“可速速退往武昌,背靠长江,建立防线。”
“同时在襄阳展开布防,挡住追击的建奴人马,并于九江的左良玉取得联系。”
“若左良玉能够支援我们,尚有一线生机。”
手持竹杖,身穿道袍的宋献策,暗叹一声,开口劝谏道。
当时他是不同意撤出长安的,奈何牛金星一力主张撤退,李自成也被建奴吓破了胆,同意了撤往湖广。
撤退之前,宋献策再次建议,让刘宗敏殿后,负责烧毁城中物资。
结果李自成再次没有听他的,而是让刘宗敏率军开路,让田见秀殿后。
田见秀这人向来妇人之仁,与杀伐果断的刘宗敏,性格截然相反。
如果是刘宗敏殿后,他一定会烧毁长安城。
就在李自成再次犹豫之时,制将军高一功从外闯了进来。
“陛下,建奴前锋平西王吴三桂的人马,已经抵达均州,距离我们不足百里。”
“传朕旨意,让刘宗敏速度集合人马,向襄阳,武昌撤退。”
“传旨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右营制将军袁宗第,速度布防郧阳殿后,接应田见秀的后军人马。”
“告诉他们不必恋战,汇合之后,立即向襄阳撤退。”
李自成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果决,仅剩的那只右眼,充满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