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待了五天,韩烈白天大多时间,都在召见手下的官吏。
晚上轮流陪着家中夫人,也算是雨露均沾。
回来第一天晚上,韩烈是在陈圆圆房间度过。
没办法,这小娘子因为听到史可法要把侄女嫁给韩烈,闹了不小的脾气。
韩烈只能身体力行的哄了一个晚上,这才把她哄好。
第二个晚上则是祁德琼房中过的。
原本韩烈还在犹豫,要不要吃了这丫头。
结果,躺进被窝的韩烈还在纠结时,小丫头却悄悄的告诉他来了红事。
这倒是让韩烈松了口气,一把把她抱在怀中,妹妹睡了一觉,也算是养精蓄锐了。
接下来的第三天,第四天自然排队,陪伴了李香君和顾横波。
这样的快乐的日子,韩烈原本以为会持续到元宵节后。
这不因为归德府被包围,杨衍求救军报送达,韩烈也只能提前休息。
“这才回来五天,又要走了,你呀就是个大忙人。”
得知韩烈明天午后,又要出征,夜里一家人吃过饭,韩烈的母亲谢氏,心疼儿子辛苦,忍不住唠叨了起来。
“忙起来好,庆之是大将军,又怎么可能沉醉温柔乡呢?”
韩怀山不满的反驳道:“如今国破山河沦陷,有志之士,就该精忠报国。”
“死老头子,别以为你做了学政,就了不起,没有咱儿子,你就是个穷秀才。”
听到丈夫的反驳,谢氏就像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立马就张牙舞爪的瞪着韩怀山说道。
韩怀山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穷秀才,别说养家糊口,一心读书的他,自个都养不活。
要不是妻子谢氏家族的帮衬,韩烈姐弟三人,都得饿死。
这也是韩怀山一直没有纳妾的原因。
“说什么浑话,孩子们都看着呢。”见女儿外孙在一旁偷笑,几个儿媳妇也低头不语,脸面上有挂不住的韩怀山,气呼呼的拂袖走出了院子。
“阿娘,爹现在好歹也是学政,朝廷七品命官,你在家就给他些面子。”
韩烈也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感情,就是这张嘴啊,总是心直口快,让父亲下不了台。
这点韩烈还是同情父亲的,身为男人谁不想自己的女人温柔如水,体贴入微呢?
不过老爹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个大男子主义。
虽然心疼妻儿,但一开口总是说教之言,也是让人颇感无趣。
“娘还不是心疼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在外打仗,让人担惊受怕也就罢了,至今也没有一儿半女。”
谢氏是典型的传统封建社会妇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可是深埋在她印记内。
这个观念,在古代可不是只有男人有。
事实上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一些妇女心中,比男人还严重。
谢氏这话也只是专门对韩烈说的,这会坐的较远的陈圆圆她们倒是没有听到。
否则大家心中还不得难过好几天。
“娘说的是,孩儿会继续努力。要不你先去看看爹,他喝了不少酒,这夜里视线不好,别摔着碰着。”
韩烈哄了谢氏一句,连忙把她送出了客厅。
对于子嗣一事,韩烈相信自己没有问题,毕竟自己身体健康,而且不是自吹,那是真的器大活好。
这几天夜里,他那天不是挑灯夜战,把几位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来着。
就拿身娇体柔的李香君来说,昨天可是在屋内躺了一天,没办法腰酸背痛,喉咙都喊哑了。
所以韩烈坚信,只要多努力播种施肥,种子迟早会发芽。
毕竟现在自己才二十五岁,正当大好年华的年龄。
又不是太监不举,那才真要担心了。
“庆之,姐姐先回去了。”随后大姐韩春娘也站了起来,欲言又止的她,最终还是没有多说。
“大姐放心,打完归德府这一仗,我会给姐夫安排一个新职务,到时候一家人好好团聚。”
韩烈伸手摸了摸外甥的额头,说出了大姐未说完的话。
“跟舅舅说再见。”韩春娘点点头,牵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
她虽然很想丈夫留在后方,但她也明白丈夫建功立业之心,这也是她没有央求韩烈的原因。
“哥,我们也走了。”韩幼娘和丈夫薛广,带着儿子紧跟打了个招呼。
“照顾好孩子。”韩烈看了眼小妹怀中熟睡的女儿,转头对薛广叮嘱道。
“工作要忙,别忘了家庭,最近你干的不错,我会给黄知府举荐你,去地方担任一任县令。”
“谢谢大舅哥,广一定会做好本职工作。”
薛广感激走了出去。
“庆之,天色不早了,明日要出征,我去帮你准备热水,洗澡完早些歇息吧。”
李香君善解人意的起身说道。
“不着急,我们坐一起说会话。”
关上客厅的大门的韩烈,坐到火炉旁,招呼几女坐了下来。
“过完春节,天气回暖,你们要是在徐州待得烦了,可以回乡去看看。”
“我让王平带着亲卫,护送你们回乡。”
“圆圆你和香君都是苏州人,横波你是南都人,琼儿是绍兴府人,正好可以一路南下,一起出去散散心。”
听到韩烈这般郑重其事的说辞,陈圆圆几女不喜反惊了起来。
“庆之,是不是这次出征有危险?”
看着几女关切担心的目光,韩烈连忙摆手笑道。
“没有的事情,这不是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嘛,你们出去散散心,难道不好?”
“我哪也不去,我就留在徐州等你凯旋。”虽然韩烈说的肯定,陈圆圆却还是倔强的说道。
“妾身也不去,茱萸山挺好的,有姐妹们在,这里就是妾身的家。”李香君点头表示赞同。
“我、我也不去,跟姐姐一起等候夫君回家。”这话祁德琼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倒不是她不喜欢韩烈,而是她早就计划好了,过完元宵节前往老家省亲。
可现在这么一说,她要是回家,好像成了叛徒似的。
“横波,你陪琼儿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韩烈知道陈圆圆和李香君的心思,对于她们来说,家乡并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
但祁德琼不同,她父母亲人都在绍兴府。
相比起来出身,顾媚的身世更加低微,因为她是娼门出身,从小就出身贱籍。
而陈圆圆和李香君则是幼时家道中落,而流落梨园。
故而顾媚对于权势的渴望之心更强烈,回乡对于她来说,那叫衣锦还乡,她自是乐于回南都去看看。
大将军韩烈的侧室顾夫人,这个名头对于她来说,显然是与有荣焉。
“是,夫君放心,妾身定会把夫人照顾好。”
顾媚喜滋滋的娇声应道。
在古代夫人称呼不少,但能够冠上夫家姓氏名号,才是正牌夫人,也就是正妻。
像侧室只能以自己姓氏称之,如顾媚被称之为顾夫人。
祁德琼则被人称之为韩夫人,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陪着几女聊了一会趣事,祁德琼因为红事在身,遂率先起身道:“妾身乏了,先回房了。”
李香君也因为身体吃不消,娇笑的说道:“我也累了,你们聊。”
陈圆圆刚要开口,顾媚抢先道:“妾身伺候夫君沐浴更衣去。”
“那妾身先回房了。”陈圆圆有些失望的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