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参见主公。”拉着祁德琼和顾媚的韩烈,来到后院门口,王平这小子上前行礼道。
“好小子,一路上辛苦你了,现在下去玩去,明天我在找你叙话。”
韩烈笑着松开牵着祁德琼的手,摆了摆手给他打了个招呼。
王平这段时间,带着一队亲卫,一直都在保护着二女。
这小子跟着自己的时候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今也不过十五岁。
他姐夫杨朴现在虽然卸任了神武军主将一职,但却依旧领着总兵衔,兼任着中军营参将一职。
他爷爷王老汉,现在也搬到徐州城内居住,过上了舒适的小日子。
“谢谢主公,卑职带弟兄们去逛街。”王平高兴的拱手一拜,一溜烟的跑开了。
“这小子倒是个机灵鬼。”
顾媚笑着夸赞了一句,这一路上虽然没有遇到什么风波,但王平带着的二十名亲卫,尽职尽责她自是看在眼里。
“能够得到横波的赞赏,看来这小子确实长进了不少。”
韩烈可是知道,顾媚别看是个青楼歌伎出身,但心气和眼界却不低,一般人难入她的眼帘。
“夫君看中的人,自然不会差。”顾媚眼眸含春,拉着韩烈的纤手,不停地他掌心划过,撩拨的韩烈心旌摇动。
“琼儿,你去安排院内侍女准备热水,我和你横波姐姐先回房拿衣服。”
韩烈抓住顾媚的使坏的小手,微笑着对祁德琼柔声说道。
“嘻嘻,我知道啦,你们先去吧。”祁德琼抿嘴一笑,却没有拆穿韩烈的谎言。
虽然她也很想陪韩烈,但毕竟未经人事,又是大下午的,她可没有顾媚那般放得开。
“琼儿真好,晚上夫君陪你赏月。”韩烈倒也不尴尬,厚着脸皮的他,立马画了个大饼,拉着顾媚刚进入房间,两人便抱在在了一起。
性格大胆的顾媚,抱着韩烈的脖子,主动献上了一个热吻。
另一边的祁德琼,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客厅时,看着起身站在那里的商景徽,不等她询问,她便主动解释道。
“夫君他醉了,横波姐姐送他回房了。”
商景徽闻言,眼眸之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情。
“傻丫头,你才是大将军的正妻,梁国公夫人,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你陪着他吗?”
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的商景徽,忍不住提点了外甥女一声。
“小姨,都是一家人,不必计较啦。”祁德琼撒娇的一笑,上前拉着商景徽的手臂,轻声说道。
“再说夫君和横波姐姐半年不见,他们又有肌肤之亲,这个时候亲密一下,我能够理解。”
“还有呢,夫君答应今晚陪我赏月呢。”
听着外甥女那温柔的话语,看着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商景徽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
这次她跟着来京城,多少有些躲避婚姻之意。
早年她的父亲前朝兵部尚书商周祚,与同乡前朝兵部尚书徐人龙之子,订了娃娃亲。
虽然她的父亲商周祚和徐人龙都已经去世,可两家人都是亲人在。
所以这门亲事依旧算数,因为这些年朝廷纷乱,两家相互避难,也就断了联系。
这次她回乡,在她姐夫祁彪佳的权利关系下,倒是与徐家取得了联系。
在杭州的时候,她也见到了那位未婚夫。
一个文弱书生,满口之乎者也,看得出来确实颇有文采。
可商景徽在与对方接触之下,却发现对方性格懦弱,淡泊名利,为了躲避纷乱,徐家隐居深山多年。
如果是在姐夫一家没有起复,没有遇到韩烈的话,商景徽说不定也会接受这门亲事。
陪着夫家隐居山林,过着田园生活。
可现在大明内忧外患,山河破碎,有志之士,无不是舍身报国。
姐夫祁彪佳虽官居巡抚,可为了家国百姓,殚精竭虑,餐风宿雨。
外甥女婿韩烈,浴血沙场,抛头颅洒热血。
在他们的影响下,商家的男儿,祁家的儿郎,无不是踏上仕途,为国尽忠。
受到家族子弟影响的商景徽,自然也就看不上徐家隐世的作风。
二人的婚约也随之告破,而徐二郎也有了喜欢的姑娘,也乐于成全这事。
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商景徽觉得杭州待不下去,便跟着祁德琼回到了南京。
相比客厅内祁德琼和小姨商景徽安静闲聊,客房内的韩烈与顾媚,则是干柴烈火。
从客房到浴室,韩烈尽情的释放着积压了几个月的精华。
同样,早已经饥渴难耐的顾媚,也早已经欲壑难填,犹如爆发的山洪般,差点没把韩烈给淹没。
“呼,你呀真是个妖精!”
大战了几百个回合,抱着身穿薄如蝉翼衣裳,媚眼如丝,面容桃花,口齿含香,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咪一般,依偎在怀中的美人儿。
韩烈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一股愉悦感。
“妾身顶多就是个狐狸精,可爷你就是牛魔王,人家都要被你给锤死了。”
抱着韩烈脖子的顾媚,柔软无骨的身体,散发着丝丝凉意,那只洁白纤细的玉手,上下游动,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
“小妖精,天都快黑了,赶紧起床,今天是中秋夜,咱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一个下午过去,韩烈倒是龙精虎猛,贪欢的顾媚虽然是吃饱了,可却是腰酸背痛,差点没被玩坏。
“都怪你,人家都起不来啦。”在韩烈的搀扶下,好不容易起身的顾媚,只感觉双腿颤抖,柳腰酸麻。
“嘿嘿……”
韩烈看着她那娇媚模样,不由发出得意的笑声。
“谁让我家娘子,这么诱人可口呢?”
“再说刚才也不知道,谁一直喊着还要吃……”
“不许说,人家才没有。”顾媚娇嗔一声,扑入韩烈怀中,想要阻止韩烈取笑她时,却被韩烈一把咬住了嘴唇。
“唔唔唔……”
一番拥吻下,口中喊着不要的顾媚,早已经像个八爪鱼似得,紧紧的缠住了韩烈。
“夫君,横波该吃饭了。”
正当要沦陷的顾媚,听到门外的喊声时,瞬间清醒过来,俏脸通红的她,连忙推开韩烈,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连忙低头回道。
“夫人,我们马上就来。”
韩烈整理了一下衣裳,上前打开房门,恢复了他正人君子的形象。
“夫人,咱们先去客厅,正好肚子饿了。”
站在门口的祁德琼,吸了吸鼻子闻着满屋子的味道,不由皱了皱好奇问道。
“夫君,这屋子内怎么味道这么奇怪?”
未经人事的祁德琼,哪里知道空气中的味道,都是韩烈与顾媚胡天黑地残留下来的气味。
单纯的她只是觉得气味奇怪,这才好奇的问了句。
“夫人晚上就知道了,咱们先去吃饭。”
韩烈上前牵着她的手,连忙逃离了现场。
洗漱了一下的顾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这才走出了房间。
“小姨,好久不见,中秋安康。”
来到客厅上,见到起身相迎的商景徽,韩烈并没有惊讶。
下午在房间时顾媚就跟他说过商景徽的事,甚至还神神秘秘跟他说。
商景徽应该对他有爱慕之情,还问韩烈要不要把她给吃了。
虽然当时韩烈义正言辞的呵斥了顾媚一顿,可那股难言的禁忌之情,却刺激了一把他的精神头。
“庆之,中秋安康。”见到风采依旧,气势更盛的韩烈,商景徽也不由侧目。
“冒昧打扰,庆之不会嫌弃小姨吧?”
“小姨说哪里话,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韩烈一脸笑容,随和亲切的话,听起来似乎没有毛病。
可听在商景徽耳中,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来,坐下吃饭,正好饿了。”
韩烈笑着拉着祁德琼入座,招呼商景徽坐下,提起酒壶的他,看着二女问道。
“要不要喝一杯。”
“我要一杯。”祁德琼不胜酒力,但还是端起了酒杯。
“今天是中秋佳节,阖家团圆的日子,我也来一杯吧。”商景徽笑着附和。
韩烈给二女倒好酒,又给自己和身旁空位,留给顾媚的酒杯中倒了一杯。
手中的酒是黄酒,虽然度数不如烧酒,但喝起来口感不错,尤其是上了年份的老黄酒,醇香暖胃。
“夫人,商姐,来晚了,咱们一起举杯喝一个。”
姗姗来迟的顾媚,满面春风,精致的脸庞上,肌肤光滑白皙,眼眸含春,宛若出水芙蓉。
很明显顾媚身上散发出来的娇媚风韵,都是韩烈的功劳。
一家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说着过往趣事,倒也是一片和睦。
“中秋的月亮真美啊。”
随着月上中天,一轮明月高挂,几人移坐庭院,喝茶赏月,吃着糕点,心情放松,身心愉悦。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有些微醺的顾媚,忍不住翩翩起舞,抱着一支琵琶,轻弹琴弦,饮歌高唱,一身彩衣的她,在月光照耀下,宛若月宫仙女,让几女不觉沉醉。
看着翩翩起舞的顾媚,有感而发的商景徽,不由诗兴大发,娇声赋诗赞道。
【美女东城隅,红颜华灼灼。垂垂十二鬟,一一飞金雀。】
……
【家无薄幸儿,白头负前诺。赠妾双明珠,还君抵飞鹊。】
……
商景徽手持狼毫,挥墨之间,赋诗一首,对仗工整,而且还是一篇长诗。
全诗一百余字,一蹴而就。
不但诗词优美,字体更是栩栩如生,入木三分。
“好一首美女诗,小姨真乃大才,不但诗好,字美,让人敬佩啊。”
得到韩烈的夸奖,商景徽心中喜悦,谦虚的笑道:“献丑了,主要还是横波人美,舞美才对。”
见到大家都展现了才艺,祁德琼也不甘示弱的笑道。
“今日是中秋之夜,月色当空,我也以明月赋诗一首,还请夫君、小姨,横波姐姐雅正。”
“如此甚好,当浮酒一杯。”韩烈欣然笑道。
【明月当空照,长河万里秋。井梧千叶尽,篱菊一樽幽。】
……
原本以为祁德琼不过是凑个热闹,却不想她这一开口,作出来《明月》诗,竟然十分应景,丝毫不逊色商景徽所作的《美女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