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掐指算来,韩烈重返徐州至今已将近两月有余。
此刻,董琼英怀有一个半月身孕。
细细回想起来,自她与韩烈行房之日开始推算,腹中胎儿无疑百分之百乃是韩烈的骨血。
尽管韩烈如今也才二十出头的年龄。
但他贵为三军统帅,更是当今大明朝廷当之无愧的头号权臣。
若是他的膝下长期无子,那么对于其所属的整个派系而言,必将成为一个令人忧心忡忡的重大隐患。
好在如今董琼英已然确认怀有身孕,此消息不仅对于韩烈个人而言是天大的喜讯,即便是那些始终追随着韩烈的文臣武将们,也同样感到欢欣鼓舞。
正因如此,当得知这个好消息时,守候在门外的孙思克和王德等人才会情不自禁地欢呼雀跃起来。
“琼英,打从今儿个起,你可得好生歇息调养,啥事儿都别操劳啦,安心养胎才是重中之重呐!”
端坐在床沿边的韩烈,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他那双宽厚而有力的手掌,此刻正紧紧地握住董琼英那柔若无骨、宛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
他的目光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儿深深地烙印进心底。
董琼英娇美的脸庞上,绽放出如花般绚烂的笑容。
此时此刻,她满心欢喜,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份巨大喜悦之中,已然无法自拔。
在过去的这两个月里,董琼英和韩烈几乎是朝夕相伴。
他们一同漫步于花前月下,共同欣赏那日出日落的绝美景色;也曾并肩驰骋出入在徐州,兖州各地的军营之中,感受着这份金戈铁马的畅快淋漓。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两人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由于韩烈和董琼英皆是自幼习武之人,身手矫健不凡。
因此,在闺房之事上,二人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水乳交融。
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让他们的心灵更加贴近彼此,仿佛融为一体。
在这般长期且深入的情感交流之下,董琼英的心中渐渐萌生出一丝再次怀孕的期盼。
毕竟,董琼英曾经生育过子女,深知一个孩子的重要性。
而且她也清楚地知晓,韩烈虽有众多妻妾,但至今尚未有人能为其诞下一儿半女。
倘若此次她能够顺利为韩烈产下麟儿或者千金,那么将来必定能够在韩府争得一个尊贵的夫人名分。
想到此处,董琼英不禁微微低下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尽管此时还丝毫看不出怀孕的迹象,但她却深知,在这小小的身躯内,正在孕育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那是她与心爱之人爱情的结晶!
对于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董琼英又怎能不视若珍宝呢?
“主公,董夫人有喜之事,要不要把消息散布出去?”
韩烈走出房间之时,孙思克立马迎了上来。
“我本计划着趁这端午佳节之际返回京城一趟,然而为确保夫人子嗣,我暂时无法回京了。”韩烈稍作思索后接着说道。
“这样吧,你代替我回一趟京城,务必将夫人以及我的家人们都安全地接到徐州来。另外,记得把相关消息也一并传递出去。”
“末将谨遵主公之命!”孙思克一脸恭敬认真,身姿挺拔如松。
稍稍停顿片刻后,孙思克紧接着又开口说道:“那末将今日便即刻启程动身,如此一来,也好能让老夫人和夫人尽早知晓主公您的大喜之事啊。”
听到这话,韩烈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同时语气温和地道:“此行路途遥远,着实辛苦你了。有你前去,我也可以放心。”
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孙思克满满的信任与赞赏之情。
要知道,别看这孙思克年纪尚轻,但其行事作风却是相当成熟稳重,故而深得韩烈的喜爱与器重。
这边孙思克刚刚转身离去,还未走出多远呢,就见刘楗、贾开宗、徐作霖等一行人急匆匆地赶来。
他们显然是得到了消息,马不停蹄地从城中一路直奔到茱萸山别院,只为向韩烈道贺而来。
待众人来到近前,纷纷躬身行礼,齐声高呼道:“卑职等特来恭祝主公喜获子嗣!”
面对众人真挚的祝福,韩烈满脸笑容,心情格外舒畅,朗声道:“诸位皆为韩某的得力干将,生死之交,今日之喜,实乃大家共同喜事!”
“主公所言甚是。”贾开宗,刘楗等人纷纷附和,一时之间,整个别院内,充满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董琼英有喜之事,传开之后,韩烈的胞妹韩幼娘,与丈夫薛广也是第一时间,从邳州赶到茱萸山别院道贺。
“二哥,小妹得知嫂子有喜,喜不自胜,连夜托人准备了一些安胎药品,这些药材都是小妹怀孕期间服用过的,嫂子要是喝了,腹中孩儿定可平安健康。”
相比起妹夫薛广,对韩烈心生敬畏,小妹韩幼娘则是热情十足。
已经生有两个儿子的韩幼娘,也算的上是经验丰富的妇人,对于自己带来的安胎药,她也是十分有信心。
“见过二哥!”薛广看着韩烈投过来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讪讪地笑着解释道。
“幼娘她听说嫂子有喜,那叫一个兴奋,非得拽着我连夜赶过来。您也知道幼娘那性子,我实在拗不过她呀,没办法,只好先把肩头的担子放下,陪着她一起前来。”
韩烈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未多加责备,转而关心起其他事情来:“嗯。那孩子们怎么样了?怎么不带他们一起过来?”
薛广赶忙回答道:“回二哥,孩子们都好着呢,由家母在邳州照看着。”
“这次来得匆忙,再加上一路上孩子们调皮捣蛋,闹个不停,所以就没带他们一同前来。还望二哥莫怪。”
韩烈微微一笑,说道:“无妨无妨。既然来了,今晚就在这儿歇息一宿,咱们兄弟俩也好叙叙旧、聊聊天。”
“明日一早你们就回去吧。毕竟你身为邳州的父母官,凡事还是得以身作则才是。况且幼娘也需要回去照顾孩子,我这边人手充足,不缺人照料。再者说了,过些日子,咱爹娘还有家中夫人都会过来。”
说完,韩烈挥挥手,示意小妹去后院看望董琼英,然后单独将薛广留了下来,询问起有关当地民生的一些问题。
小妹韩幼娘对于韩烈赶她回邳州一事,颇有些耿耿于怀。
第二天一直赖到午后,才怏怏不乐的离开了别院。
薛广和韩幼娘夫妇回邳州没过几天,在兖州府驻扎的忠勇军主将,山东提督李岩,红娘子夫妇,也赶到了茱萸山别院。
相比起二人的到来,韩烈要热情的多。
小妹夫妇是靠他的权势生存。
而李岩则是他的股肱之臣,彼此情分自然不同。
李岩如今算得上是韩烈帐下,独掌一方的统帅。
他不仅执掌着四万人马的忠勇军,其身份地位更是尊崇无比。
身为总兵官、山东提督以及都督府同知的他,手中牢牢掌控着山东都司营,各府守备营的军事大权。
此次李岩夫妇前来徐州,实则是应韩烈之邀前来述职。
然而,天公作美,竟碰巧赶上董琼英怀孕的喜事。
当李岩得知这一喜讯时,不禁满脸欣喜地向韩烈道贺。
“恭喜主公喜获子嗣!如此一来,我大梁国的未来便充满了希望与光明,犹如点燃了一颗璀璨的火种啊!”
言语之间,流露出些许羡慕之情。说来也怪,李岩与夫人红娘子成婚已有数年之久,但至今膝下仍无子女。
不过,李岩乃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即便未有子嗣传承血脉,他也从未想过纳妾以延续香火。
值得庆幸的是,李岩还有个堂弟名叫李牟,现任护漕水师总兵一职。
李牟家中妻妾成群,妻子一人加上两房小妾,已为他诞下三子。
兄弟二人早已达成共识,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就让李牟将其中一子过继给李岩,好让李家香烟得以永续。
面对李岩对梁国未来的美好憧憬,韩烈却是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切莫轻言此事:“岩兄,眼下谈论梁国的未来,恐怕还为时过早啊。”
韩烈如今的爵位是梁国公,他授封梁国那是迟早的事情。
而韩烈的子嗣,未来肯定也是要继承梁国公爵位。
“主公切莫过于谦逊!自从新春伊始,咱们山东之地可谓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呐!”
“各行各业都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李岩面带微笑,侃侃而谈道。
“待到金秋时节丰收过后,我们便拥有足够的粮草和兵力去发动对河南的战役。”
“只要能够成功收复中原这片广袤的土地,那么接下来就可以顺势挥师北上,直捣黄龙,一举收复京城那便是指日可待之事。”
说到此处,李岩不禁豪情满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尽管此前睢阳一战遭遇惨败,忠武军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没,但与之相较而言,湖广地区的顺利光复无疑使得大明军队的声威与实力有了显著的提升。
特别是在去年下半年,整个山东境内几乎未曾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事。
在巡抚袁枢大人的精心治理之下,不仅实现了地权的平均分配,让财富得以重新合理配置。
而且还大幅削减了繁重的三饷赋税,如此一来,山东的军民们生产和战斗的积极性自然是大为高涨。
“哈哈,看起来岩兄您这信心可比我还要充足得多呢!不过话说回来,现今那关外的建奴势力正日益强大,其战力凶悍,切不可掉以轻心呐!”
韩烈满脸笑容地注视着李岩,对于他这份满满的自信倒是颇为赞赏有加。
“末将的信心,来源与主公,以及新政的执行。”
只见李岩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开口道。
“袁抚台于山东大力推行主公所倡导之平均地权策略,积极鼓励农桑与商业发展,并大幅削减百姓赋税。”
“如此一来,每年至少可为朝廷增添高达一百万两银子的赋税收入!”
“不仅如此,在粮食产量方面,相较于崇祯年间亦能超出足足三成有余啊!”
“仅这山东一省之地,便足以为十万大军提供整整一年的军饷开销了。”
“倘若主公有志发动河南战役,末将愿亲率忠勇军,连同山东都司营的英勇将士们一同跨越黄河天险,一举收复东昌府。”
“如此一来,便可成功阻断北方那建奴大军的前进之路,截断其粮草供应渠道。”
“届时,主公则可统率大军自睢阳出发,直取开封、洛阳等战略要地。”
“而与此同时,湖广一带的友军亦可从南阳、商洛等地出兵,对关中敌军形成有效牵制。”
“以我军当下之强大战斗力,又怎会惧怕那些女真鞑子呢?”
“如今,咱们的忠勇军已有四万精锐之士,再加上山东都司总兵黄得功麾下那一万五千名骁勇善战的都司营将士,此外还有各府守备营的众多兵马。”
“只要韩烈主公振臂一挥下达命令,山东境内便能迅速集结起一支多达六万人的强大军队!”
李岩这话倒是说的有理有据,山东的六万人马,进可牵制河北之清军,退可镇守黄河南岸,确保山东无虞。
而韩烈在徐州统率,神机军,忠勇军,亲卫营,万骑军,加上凤阳的忠贞军,以及护漕水师营作为后勤保障。
完全可以集合十五万以上的主力,发起收复河南战役。
现今彭城书院有三千学子,经过今年的学习,至少有一千二百成年士子,可以在年底结业。
这批士子一旦毕业,可以充当地方官,迅速填补收复的失地治理。
其次,江淮讲武堂的八百年轻军官,也可以编入军中,或者安插到地方府州担任守备,协助治理和防务。
这些后备力量,也是战争胜败的关键所在。
既要打天下,更要守天下。
只有双管齐下,才能治理好地方,从而江山稳固。
韩烈与李岩畅谈天下大势之际,红娘子与董琼英也是一见如故。
“夫人英姿飒爽,还长得这么秀美,真是让姐姐好生羡慕呢。”
红娘子自幼习武,一身红衣的她,赢得红娘子之名,至于她的本名,反而没人记得了。
见到英气十足的董琼英,红娘子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姐姐谬赞了,姐姐英名,小妹才是闻名久矣。”
红娘子跟随李岩在李自成帐下效力时,董琼英虽然没有与她打过交道,但秦良玉当年在襄阳,郧阳地区,却是与她有过交战。
“夫人怕是听到的都是我的恶名吧。”红娘子打趣的自嘲道。
“怎么可能呢,姐姐在战场之上,驰骋沙场,为国而战,怎么能是恶名呢?”
董琼英一脸娇笑,怀孕以来她就被安顿在别院内安胎,每天只能在庭院游走,这对于好动的她来说,可是愁闷得很。
红娘子的到来,倒是让她心情大好。
李岩如今身居高位,军务繁忙,在徐州住了三天,便带着红娘子返回了兖州驻地。
端午佳节前夕,前往京城迎接韩烈父母,以及妻妾的孙思克,护卫着韩烈的一众家眷,赶在了端午节前一天回到了茱萸山别院。
转眼已经大半年未见的陈圆圆,李香君,祁德琼诸女,还有韩烈的父母回来。
让原本有些冷清的茱萸山别院,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对于董琼英怀孕一事,众女最多的是羡慕,虽说心里难免有些酸溜溜的,但妒忌之心却没有。
董琼英在得知韩烈正妻祁德琼来了的消息,其实也是颇为忐忑不安。
不顾韩烈的阻止,来到别院大门口迎候。
虽然韩烈给了他董夫人的名号,但归根结底她还是妾室,哪怕是生下儿子,也只是庶长子,与正妻身份相比,还是矮一头。
董琼英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然干不成持宠而娇的事情。
“小妹董琼英,见过各位姐姐。”
当祁德琼,陈圆圆、李香君、董小宛、顾媚五女依次走下马车时,身穿宽松裙衣的董琼英,上前一步欠身行礼问候。
“姐姐不必多礼,都是家中姐妹,世俗礼仪就免了呢。”
祁德琼身穿着一袭百褶长裙,面带微笑的上前拉着董琼英的手,端详着对方面容赞道。
“姐姐英姿飒爽,真乃女将军也。”
站在一旁的韩烈,这会早就小声对董琼英,介绍了上前的诸女。
最后才是他的父母,倒不是不重视父母,而是父母的马车在最后面,等众女与董琼英寒暄过后。
韩烈的父亲和母亲,这才姗姗来迟。
“琼英,倒是人如其名,不愧是吾儿所好也。”
韩母谢氏拉着董琼英的手,盯着她肚子,满脸都是慈祥的笑容。
韩父也是频频颔首而笑,韩家如今有后,他也是喜逐颜开。
“父亲,母亲回屋再叙话。”韩烈见母亲拉着董琼英说个不停,上前打断了她的话头。
“对,对,回屋去,外面风大呢。”韩母拉着董琼英的手,笑眯眯的走进了大门。
这一幕看得众女,无不是眼含幽怨。
感受到众女幽怨的目光,韩烈也不由讪讪一笑,连忙后退一步,让众女跟着进门。
“夫君,你这可是厚此薄彼啊,出去一趟,拐回一个女将军也就罢了,还怀上了孩子,姐妹们可是羡慕的很呢。”
落后一步的顾媚,挽着韩烈的手臂,嗔怪的白了韩烈一眼。
“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努力,保证让诸位娘子,三年生俩。”
韩烈只能厚着脸皮,伸手揽住顾媚的柳腰,陪着笑脸讨好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呢,妾身可不敢逼迫夫君。”顾媚娇媚的一笑,那成熟妩媚的模样,倒也是风情万种,让韩烈也忍不住心中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