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夏深深地注视着手里面的金色宝石,或许,它是从沙漠里面取出来的也不一定,这颗奇异的流动的宝石就像一个绝色美人穿着粗布麻衣,你越看越美,越看越觉得是巧夺天工,甚至连那个抹布衣服都成了国际知名品牌。
这颗和“深渊眼泪”相媲美的宝石,应该是天价吧!
安梓夏彻底淡定不了,她不由想到那个死板女人,蓝鹰突击队。
东一南请得动克宁家族,能让蓝鹰突击队为他服务,这样的待遇,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一般情况下,非富即贵,不,是又富又贵,或者是,泼天的富贵!
安梓夏抬起精致的下巴,眼底荡漾着不一般的神情,她诧异地盯着面前玉一样清秀温润的男子,好像已经不认识他。
“东一南,”
安梓夏一边慢慢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边满是疑惑地死死盯着他,
“嗯?”
东一南转过看远方山的深邃眸子,借着酒店里面的光,
他的瞳孔深邃的如同月色下的宝石,流光溢彩,迷离澄澈,好像能看进安梓夏的心里,在安梓夏的水色瞳孔里面炸开一颗激情的水花。
但是,安梓夏却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微微一笑,如春风醉人,似流花飘散,
天上人间,人间至味,至味翩跹。
好一个如花似玉的臭男人。
“你,你究竟是谁?”
安梓夏一时语塞,竟然结巴开口,她倔强地昂着头,一副审视的表情凝睇着他。
别告诉我你是东一南,
果然,俊魅的嘴唇轻掀,
“我是东一南啊,”
我去。。。。
“不是!我是说,你,你,你为什么能请的动那个法国大设计师,”
“哦,”
东一南漫不经心地侧过脸,精美下巴天工雕刻宛若划过细腻的灯光,在破散的灯光下割裂开一道浅白色的弧线,夜色下凝脂似玉,留下一个完美的弧度。
“我和他是朋友。”还是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含笑转过脸,打量着眼前惊呆的小女人
。。。
安梓夏只觉得一阵头晕,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自己是想知道你家究竟是干嘛的!
但是,转念一想,作为美国最出色的骨科医院里面的最厉害的医生,多认识几个厉害高逼格的人也是非常正常的,这也说得过去。
“你给总统看过病?”安梓夏想到蓝鹰突击队,还有三年前的总统绑架事件,当时总统的膝盖被枪击中,很有可能是东一南主刀!
东一南浓厚精细的眉毛默默一挑,俊魅的不可方物,
“你怎么知道?”
“我,我,”
心里失望,表情沮丧,没想到,只是因为他给他们看过病,他并不是什么富贵。
安梓夏的白日梦破碎了,似乎能听见心底默默流淌的眼泪的声音。
“几年前,总统被绑架,腿部被枪击五下,”
安梓夏收回失望的目光,把视线转向眼前看着远方的男人,
他突然露出忧郁的眼神,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眼神了,
像湖底深蓝色的冰块,千年冰封,
是什么,让他拥有这样的眼神?像是湖底的寒冰也好似人鱼的眼泪他明明在浅浅的微笑,但是却让人感觉马上下一刻他就会流泪。
忧郁又温暖的男孩。
一阵风,吹得安梓夏一个激灵,
像他这样帅气,成功,有钱的人,不就是人生赢家吗?
他这辈子,活的会有什么遗憾?
“然后你救了他,所以你们也成为了朋友?”
东一南不再说话,转过身,把两指胳膊搭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眺望远方,
美人如玉画如面,
安梓夏恍恍惚惚地站在他的后面,只觉得此人只应天上有。
“没,我还是没能把他的腿救回来,”
“哦,这样啊,”
安梓夏长舒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突然伤心,每一个一生都不希望自己的患者出事都希望经过自己的努力,能救回每一个人。
她深深撇看一眼那个还在忧伤的男人,心底默默自责起来,和他相比自己整天想着自己的小心思,怎么嫁入豪门,是不是太幼稚买世俗,太自私!
安梓夏突然想保护他,哪怕安慰他也好,
“诶呀,他中了五个子弹,能救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别太自责。”
她背着手从后面走过来,也模仿东一南,弯下身子,把手搭在栏杆上,笑眯眯地眺望远方。
她一边说着话,一把手用力拍了一下东一南宽大的肩膀,夜色下,传出一声极其响亮的声响。
她以为自己在为没有保住总统的一条腿在难过?
东一南在心里面无奈笑了笑,不再说话,继续看着前面。
三年前,对于自己,就是个永远不想回首的噩梦。
安梓夏用手支着下巴,侧目凝视着眼前光彩夺目的男子,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心里就格外满足。
又是一阵晚风吹来,夹杂着阵阵酒店里面酒水的香味,春风和睦,安梓夏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阵人们的嬉戏声音,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东一南举行婚礼?
她幻想着,迷离着,不由自主把手轻轻放在了小腹上面,却触碰到一阵温暖。
“安,谢谢你,愿意替我生下他。”
时间过得飞快,安梓夏怀孕已经快一个半月。
这几天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都忘了自己马上就要当爸爸妈妈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默。
安梓夏默默把手放在了东一南搁置在自己小腹上面的掌心里面,
思绪却飞地极远,如果自己向他求婚他会答应吗?他会不会娶自己?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了两个人的关系又会是什么?
东一南站在安梓夏身后,脑子里面也不安静,
自及要不要八安梓夏的真实身份告诉她?还是一直瞒着她等到两个人都老了?
身份是什么都无所谓,他知道,他爱的是她就够了!
这天晚上,提米和酒井的婚礼一直闹到了晚上两点钟,大家在寒暄祝贺之后哈欠连天地散了,留下东一南和威廉几个人陪着老院长先回去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