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说着,沈晚喜朝她摇头,现在还是不要生事。
等会这些人走了之后,她们俩甚至可以给车上一些比较可怜的人补偿。
姑嫂两人坐的比较靠后,所以暂时还没搜到她们俩这来,两人拿丝巾遮了遮脸。
“你没钱,连东西都没有吗?”
“没有,在我儿子车上!我儿子是军人,马上就会开车过来了,你们最好现在就走!”
那妇人确实空着手。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歹徒竟如此不讲究,直接去搜那妇人的身上。
那妇人看上去也有四十岁了,只是样貌却姣好。
那歹徒朝她身上摸,明显是带着其他目的!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犯罪也请有点职业道德!抢劫就抢劫,摸人家干嘛?没钱还硬抢,怎么?这是想变成强女干犯被枪毙是吧?”
方才那老人家的情况,沈晚喜不让周怀珠出声是因为只不过是一些钱财,她们可以后面再补给老人。
可现在这些人简直禽兽不如,既然光天化日的行这污秽举动!
沈晚喜愤而出声。
那歹徒停了他的手,那妇人连忙朝窗边缩,明显被吓坏了。
“咋了?你眼馋了,我不摸她来摸你——别说长得还真标致!”
沈晚喜从包里拿出折叠刀,跨步上去,一刀就戳进了他拿着西瓜刀的胳膊上。
“你敢!”
那歹徒的西瓜刀瞬间脱落,沈晚喜脚一勾,刀柄飞上来,她一把握住。
“你特码的——”
男人举起了手就想打她,狭窄的过道不容他的同伴冲过来。
沈晚喜将刀指向他,“你过来试试?”
此刻,她抑制住强烈的颤抖,不等那人再动手,直接一刀朝着人脚上劈过去。
“哪来的彪娘们?”
那人当然没被砍到,朝后猛退了一步。
“上!他吗的我就不信了,一个臭娘们还能反过来威胁我们了!”
“大哥!”
公交车外留下来的那个歹徒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发出一声惨叫。
“啊!”
一身绿军装的男人冲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就从这几人手中夺下了兵器,将他们丢出公交车外。
“妈,你没事吧?”
沈晚喜提起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去了。
她刚才拿刀也不过是听见了车引擎声,所以才想赌一把,看这个男人来不来得及,没想到这男人倒是不负所望。
“解放军来了!”
满车欢呼。
那妇人也安心了,“我没事,都是这个小姑娘护着我。”
沈晚喜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也是听见有车来的声音,猜到是你儿子过来了才敢这么着的,称不上护着。”
“感谢你,不过我现在要先把他们三个带回县派出所。”
“你先走吧你先走吧!车上应该没事了!”
沈晚喜急急地说。
那军人就走了。
其他人连忙把被抢走的东西都拿回来。
司机拿回自己的手表后一个人跑下去捡图钉,看见他去捡车上连忙又有人下去跟着一起捡。
周怀珠也去了。
沈晚喜坐在座位上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不一会儿周怀珠就回来了。
小脸红扑扑的,双眼亮晶晶看向沈晚喜,“嫂子,你真的太飒了!刚刚那一招——就是用脚勾起刀柄特别帅!”
沈晚喜苦笑,俏皮说:“看着帅,我当时心里都吓死了,还好我强大的演员素质稳住了自己。”
周怀珠被她逗笑了,“回家了教教我吧,真的特帅!”
“好呀。”
这个还是她在后世的时候拍戏学的,拍古装剧少不了武打动作。
没想到在这儿派上用场,甭管有没有杀伤力,起码这个花架子唬到人了。
司机上车以后看了看车上的人,“都没事了吧,咱们继续出发!”
“没事了没事了,走吧。”
“那个……谢谢你啊,姑娘!”
全车人没一个敢站出来,倒是这姑娘站出来了,男人心里其实有点愧疚。
“没事儿,我也是运气好,知道有人会来。”
司机不再多说,回前面开车去吧。
便有人跟沈晚喜搭话,“同志你是练过的吧,瞧你那一下子真帅呀!”
“是练过些。”
“怪不得呢!”
本来,车上情形一片好。
突然有个人说:“你既然练过,为啥刚开始的时候你不站出来啊?”
这话的态度还颇有点责备。
若是他只单纯疑问,沈晚喜也就没什么不开心了,可是你这责备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不站出来?”
那男人很无辜地看着沈晚喜,“我没练过呀,我手上又没个称手的东西,我出去找死啊!”
“那我就有吗?”
“你不是有把折叠刀吗?后来还从那个人手里夺过来了西瓜刀!”
“三个拿着武器的男人,你以为我能用一个折叠刀就干翻他们三个?我丢了自己的命为啥?为了保护你这样晃一晃脑子里都有水声的人吗?”
那人愣了一下,居然真的当所有人的面晃,晃自己的脑袋,“没水声啊!”
周怀珠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个傻子。”
嫂子那话明明就在说他蠢。
“懒得跟你计较。”
本来沈晚喜还真的有点生气,结果一看他这傻样,算了。
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呀?伤肝。
那男人见车上的人都在笑他,恼羞成怒的大声说:“你竟然咋这样,我看你分明就是假好心!”
“人家咋样用不着你一个连站都没站出来的人说!别在这丢人现眼!”
“就是啊,你自己那东西不也是因为人家和那个解放军才还回来的吗?你不感谢人家就算了,还在这儿说什么屁话呢!”
车上的人都在声讨他,那男人才悻悻地缩到座位上不讲话了。
“嫂子你脾气还真挺好的,他这种人你都不跟他计较。”
“有啥好计较的,怀珠,我跟你这么说——跟这种人吵架就像是你跟猪在泥地里摔跤,你想赢最后也赢了,可你累得要死,全身都是泥,猪输了,但在泥地里摔跤它喜欢,猪特享受!亏不亏?”
猪当然就是特指那个男人了。
周怀珠就没忍住笑出来,“这个比喻可太形象了!”
姑嫂俩正说笑着前面的空位,突然坐过来了一个妇人。
沈晚喜朝她一看,原来正是那个儿子是军人的妇人。
“姑娘你好。”
“你好,阿姨,怎么了?”
“我觉得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晚喜仔细的看了看这阿姨,发现她竟然也觉得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