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周延元现在的身家还很不够看,但是买些特产回去却是够了,沈晚喜还去烤鸭店买了二十来只烤鸭,装进空间也不怕坏。
“可惜了,一家分两只,剩下的咱们俩只能偷偷摸摸吃。”
周延元伸手轻轻刮了下她鼻子,“小馋猫,我不跟你抢。”
“才不是跟我抢呢!我有什么,绝不会落下你!”
“嗯,我也是,我的就是你的。”
沈晚喜眯起眼笑,故意说:“那我要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呢?”
“都给你,”周延元目色缱绻宠溺,“全都给你。”
要也给,没要也给。
北京毕竟是首都,好东西自然数不胜数,若不是有沈晚喜的空间,恐怕两人狂购的东西根本就没办法拿回去。
临行前两天,去照相馆拿了两人拍的照片,一人拿一张,晚上又在外面逛了好一大圈,这才相携回招待所。
一个穿着长裙套装带着墨镜的女人站在树下,看见周延元跟沈晚喜走过来,犹豫一瞬还是叫住了他们。
“阿玉!”
周延元的心不可避免的猛跳,不过心上刚翻滚上来的阴郁却在沈晚喜握住他手时消散殆尽。
两人牵着手,沈晚喜轻声问:“要停吗?”
“不用管她。”
岑慧欣一看,周延元居然不理她?
这让她心里涌上的几丝复杂的愧疚被压了下去,她沉着脸追上去,“阿玉,你停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日在知道这个看上去十分面熟的年轻男人叫周延元后,她就吓得整宿睡不着觉,结果第二天中午居然又碰上了,而且他还跟陆家的人认识!
回去多方打听,听说了沈晚喜来的地方,她在心中便确定了周延元就是她跟那个短命鬼生的小短命鬼!
本以为会夭折的,怎么却长的这么健壮高大?
难不成小时候给他喝的那些补药真有用?
周延元一而在的出现,这就叫岑慧欣不得不多想了,她舒舒服服过了这十几年,还想继续享受呢,怎么能被这个狗崽子给破坏了?
周延元拉着沈晚喜,不为所动。
直到岑慧欣上来拉住他的胳膊,周延元立马在衣服上擦了下,停住脚步,转脸厌恶道:“你做什么?”
岑慧欣没错过他那嫌弃的举动,一时间发愣,不管怎么样,她不还是他亲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岑慧欣摘下墨镜,怒瞪周延元。
“有话快说,没时间跟你浪费!”
周延元冷着脸,气势迫人。
岑慧欣讥笑一声,“乡下来的穷小子,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底气,就你身边这个写剧本的小女孩?你可真是把自己当回事!”
“我乡下来的如何,你不是?我穷又如何,那也好过你恬不知耻!”
周延元生硬回道,即便不说什么,他认为岑慧欣也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应该遭人千夫所指的事。
“我可是你妈!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沈晚喜担忧地看向周延元,但此刻却知道,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只听见周延元笑出一声气音,“你再叫大声点,最后被熟人听见,到时你看你还敢自称是我妈?”
这一下,岑慧欣噎住了。
她不敢。
岑慧欣做贼似的四周看了看,又把墨镜戴上,装出一副尊贵模样,“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过来!”
“没事就别烦我。”
周延元眼眸一暗,并不想跟岑慧欣多说什么。
“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走了?知不知道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看来你奶奶真是没把你教好!”
“你谁啊对人家亲人评头论足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恶不恶心人呢你!”
沈晚喜本来都跟着周延元转身走了,结果一听岑慧欣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甩开周延元的手转身对岑慧欣发难!
岑慧欣吓一跳,她穿着高跟鞋才跟眼前这个小姑娘差不多高。
本来以为家中丑事,周延元是一定不会跟这个小姑娘说的,所以岑慧欣才在周延元面前摆当妈的谱,想要让周延元受制于她,若是不肯定会在对象面前留一个不孝的印象。
但……
“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嘚嘚嘚的,不想理你你还来劲了!也不瞧瞧你那做贼的样子,不敢光明正大来啊!你干了什么忘恩负义的事,心虚啊?!”
“你、你怎么这么泼?我跟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晚喜说的话叫她直颤,这小丫头知道什么?
“你别在这厚脸皮了,你跟我对象能有什么关系?你高攀的起吗你?”
沈晚喜眼中的鄙夷实在太过刺目,岑慧欣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也难以抑制的气急败坏起来。
“高攀?你知不知道他家什么成分?还是说你也是个低贱的下等人,你俩天造地设!”
岑慧欣在初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战斗力便恢复了,口中胡言乱语起来。
周延元发了脾气。
“够了!”
岑慧欣磨牙歪嘴,气笑了,本来算是风韵不减的面庞也变得可憎起来。
“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我根本不想跟你说话——你到底要干嘛?”周延元不耐烦道。
说着一手将沈晚喜拉回自己身边护着。
“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
周延元微眯起眼,结合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便猜到了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
岑慧欣一听他这话就笑了,并不先答话,而是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故意的,你是想来报复我的对吧?我劝你别做梦了,你知道我老公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
“别废话,你能给我什么!”
周延元打断她的得意。
沈晚喜在一旁调节愤怒的心态,一边想,这可真是完完全全不像母子,很好!
岑慧欣这种女人,怎么配?
想到她对邱少天的维护,却对周延元抛弃在先,摆谱在后,沈晚喜就觉得反胃,看向她的目光更为仇视。
岑慧欣轻咳两声,“我看你们在乡下也就只需要钱了,这样吧,我给你们五百块钱,以后不要再踏进北京一步!”
“你有毛病?”沈晚喜反问。
周延元倒是冷静说:“五百,你打发叫花子?”
沈晚喜皱眉,有点儿惊讶,然而紧闭起嘴不说话了。
岑慧欣也很惊讶,周延元这样的家世,居然看不起五百块钱?
不过想了想,她又释然了,好歹是过了几年富贵生活的,记忆还在。
瞧着他这话的意思是能用钱打发,那多出点血也没什么,免得到时候她在北京丢了人……
“你要多少?”
“一万!”
“一、一万?”
岑慧欣看鬼一样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一万是多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