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苏小姐,这是我们给你留的最后的脸面,还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明显的赶人,苏然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
苏然啮咬着唇,手捧首饰盒,灰头土脸地离开二层。
楼下的宴会还在进行,遍寻不到战九枭的身影,苏然打算趁着契机,快些离开现场。
公园内,战九枭将陆心暖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今晚就留在这里?”
陆心暖望着夜色,摇摇头:“留在这里,奶奶一定又要想方设法逼我们生孩子了。”
战九枭失笑,大掌贴上陆心暖的小腹,眸色深沉:“你就那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陆心暖眨眨眼,战九枭的态度不似从前那样冷漠,似乎开始考虑自己的感受了。
“嗯。”陆心暖说,“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怀孕,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要做,而且,我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照顾好我们未来的孩子呢?”
战九枭长长舒了口气,将陆心暖的小脑袋按在怀里:“好,你不要孩子,我们就不要孩子,不过事先声明,要是真的意外有了,不要拿掉,嗯?”
陆心暖眼角一抽,扬起小脸看着战九枭:“难不成你还打算像以前一样,不做防护措施?男人对繁殖的欲望怎么这么强?子宫又不在你们身上。”
战九枭哼声:“我是担心你忘记吃药,难道你没听说过,没有百分之百安全的防护措施吗?”
陆心暖脸一红:“好吧,要是有了,我就把他生下来。不过工作我拒绝做全职太太。”
宴席到夜里十一点才结束,沈灵由战北城安排的司机开车相送,战老太太再三挽留陆心暖,她还是坚决要回海边别墅。
“记得养好身体,争取早日生个重孙出来。”
临出门前,战老太太还是那些旧词,催促陆心暖早点要孩子。
“知道了,奶奶。”
陆心暖讪讪应着,和战九枭一块出了门。
两人换了辆车,武胜开着路虎,将战九枭和陆心暖一路送回了海边别墅。
已经是深夜,陆心暖昏昏欲睡,到了目的地后,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战九枭无奈,只能径自将人抱下车,步入屋里。
森冷的凉意袭入心怀,陆心暖缩缩肩膀,蓦然从战九枭怀里惊醒过来。
她晃着小腿,双臂环住战九枭的脖子,伴着涌上心头的醉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战总真好。”
战九枭嗤声,阔步上楼,打开卧室的门,将人狠狠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去。
陆心暖刚要抱怨,就听战九枭登时一下锁上了门,再下一瞬,他一把撤去脖子上的领带,倾身将陆心暖笼罩了过来。
陆心暖被亲得迷迷瞪瞪,浑身软得一塌糊涂。等反应过来时,落地窗外窜入的凉风提醒着自己浑身滚烫,渗了一身的虚汗。
两人亲密地吻在一起,像是两条渴望彼此的鱼,在大海中浮浮沉沉,互相感受彼此给对方带来的馨香。
“战九枭,我困了。”
陆心暖扬起修长的脖子,喊着战九枭的名字,紧紧抱着男人最坚实的脊背。
战九枭伏身,不住地亲吻陆心暖翘挺的鼻尖:“乖,一会儿再休息,嗯?”
窗外的月亮慢慢爬入乌云当中,像是娇羞极了,陆心暖迷离着双眼,看了眼外面的夜色,饱满的情感叫她此时的心绪无处藏身,一个挺身,她和战九枭换了位置,伏在了他身上。
墨发散开,铺散了两人一身,陆心暖小心翼翼地去亲吻战九枭的唇。
最后,或许是酒意上头,陆心暖脑袋一垂,在战九枭怀里几乎要睡过去。
体温合在一起,战九枭抚了抚陆心暖渗了满背的汗珠,亲亲她饱满的额头,温声提醒:“洗完澡再休息。”
陆心暖撑了撑困乏的眼皮,紧紧抱住战九枭的腰:“人家说了,喝过酒之后最好不要洗澡,否则会生病的。”
战九枭失笑,揉揉陆心暖蓬松的脑袋:“好,那就先不洗。我们休息吧。”
“嗯——”
长长的声调拖起,陆心暖实在是太累,伏在战九枭肩头,就沉沉陷入了睡眠。
入梦之后的念头也没有吵醒陆心暖,她最后想的是,自己明天起来一定要吃药。
翌日一早,陆心暖捂着发痛的脑袋,六点半准时清醒。
身旁已经没了战九枭的身影,被褥下的温度没有暖意,想来他已经离开很久。
这么早去上班吗?
陆心暖脑袋里浑浑噩噩一片,揉揉惺忪的眼皮,钻入浴室,很快给自己冲了个澡,洗漱完毕。
末了,走出浴室,她还不忘吃了一颗避孕药。
昨天两人过于亲密,也忘记了做措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
但愿不会,陆心暖心里祈祷。
一大早来到设计部,设计部的工作人员与陆心暖对视一眼后,纷纷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有那么几名相对闲暇的文职人员,时不时看看电脑,又看看陆心暖,欲言又止。
遭遇最近舆论的连番冲击,陆心暖早有了心理准备,对这一切不以为然。
刚才在路上她就看见了新闻,慈善宴会倒是没见聊多少,八卦那是一堆一堆,甚至连赛琳娜也遭受到了舆论波及。
整整一个上午,陆心暖无暇顾及其他,任由闲杂人等在自己背后争相议论,只专注在自己赛琳娜给自己安排的设计稿上。
石悦接了陆心暖分配的任务,一刻不停地在制衣车间忙碌着,没来打搅她。
中午休息时分,陆心暖与石悦一起进午餐,随意翻动新闻时,蓦然发现这一次战氏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撤走热搜。
她蹙眉,本能地去翻看网民的评论——
果然,炸开了锅。
“这么久都不撤热搜,看来战家是希望未来孙媳妇能者上位呀。”
“我看也是,这都一上午了,我要是陆心暖,恐怕得郁闷死。”
“两人反正都没有结婚,公平竞争嘛。”
自然也有反驳苏然行径的,但大多数目光是放在了赛琳娜那段上——
“赛琳娜是有些咄咄逼人,但苏然怎么那么像白莲花呢?”
“就是,装得人畜无害,别人都错,她全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