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一代的巫医都是单代相传的原因,因为体质的原因,纵使有这些想法术的帮助,如果没有特定的体质,不能感应到神明所留下的神韵的话,还是任何的用处,所以说想要沟通神明的话,还是需要天赋的。”
翠蝶有些纠结的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才从脑袋里找出了较为合适的修饰词。
陈淮对于翠蝶所说的这一番话,也算是信了一半。
总归来说,让他总结一下翠蝶刚刚所说的那么大一段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在这个村庄或部落的人,有个别几个个体体质较为特殊。
即使在灵力已经衰弱的现在也可以利用特殊的体质来沟通,天地之间已经少得可怜的灵力,并将这些灵力凝聚起来,投入自己的使用之中。
想到刚刚婆婆所施展的手段,陈淮在心里猜测,估计对方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拥有特殊体质的人,那么同理也可以推得出,作为下一任巫医的翠蝶,也同样是这种体质。
翠蝶听到陈淮的结论,不自觉的张开了樱桃小口,脸上全是惊讶的表情,“你是怎么猜到的?其实关于我会被婆婆挑中这件事,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太多,只知道我好像和其它孩子有一些不同……”
由于提到了婆婆的原因,先前精气神才恢复了一些的翠蝶,整个人就像十几天没浇水的盆栽一样又蔫了下去。
“婆婆,婆婆明明小时候对我那么好,对村子里面的人也很友善,凡是村子里面的人需要帮忙的话,婆婆是不管刮风下雨都一定会去帮忙的……可是为什么婆婆会这样?”
看着翠蝶纠结而痛苦的脸颊,陈淮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徒劳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企图以此给对方一些鼓励,希望对方能早点想开。
白雨半蹲在地上,她身体表面的那些伤口仍旧在火辣辣的疼,不过好在她之前的伤口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然这新伤旧伤加在一起,恐怕能要了她的命。
见陈淮和翠蝶说的差不多了,一直疼得直抽气的白雨这才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对了,就是,就是你之前给我的那些闻起来特别难闻的草药,你这里还有吗?”
翠蝶还没从刚刚的悲伤情绪中缓过神来,此刻听到白雨有些迂回的请求的时候,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有些呆愣愣的侧了一下脑袋,啊一声。
“这个,那个,那个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白雨颇有一种做什么心虚的事被人戳穿了的尴尬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转过头去看着翠蝶,只是用更冰冷的语气,小声的讨要,可以快速治疗伤口的伤药。
“……嗯,就是之前你给我的那一种黏糊糊的草药,你那里还有吗?如果没有的话,这附近如果生长着那种草药的话,你可以给我说上一声。”
翠蝶可以感受到白雨身上所传过来的一股友善的感觉,对于对方这种不坦率的举动,翠蝶选择包容并迅速在自己身上翻找了半天,从腰间的一个树皮口袋里摸出了一瓶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陶瓷小瓶。
接过翠蝶递给自己的陶瓷小瓶,白雨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说起话来也不像今天那样拐弯抹角,“……谢谢啦。”
白雨一边给身上涂着伤药,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四处的环境,她一回头便看见那飘浮在半空中的手镯子,徐徐散发着冰蓝色的光芒。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还没重组好,又再次破碎了一遍的白雨,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性的看向了漂浮在湖面上的手镯,“翠蝶呀,‘这手镯子又是什么东西?”
话说一半,白雨又转而看向坐在旁边等待自己处理好伤口的陈淮,“你不打算把那东西收起来吗?让它一直漂浮在这里,会不会吸引来一些,额,就是像先前那匹狼一样的魔狼?”
原本还想用怪物来称呼先前那匹狼的白雨,愣了一下,把即将吐出的话在舌尖里转了一圈,以后重新咽了下去。
翠蝶难得露出了一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我只知道,婆婆曾经跟我说过,让我不要轻易靠近后山的水潭,按照不破所说的话,在水潭深处隐藏着可以沟通神明的圣物,和我之前所举着的圣杯以及钥匙,都是守护着村落的圣宝……”
原本还想阻止这两个外来者拿取宝物的翠蝶,在提起村庄和部落的时候,那双又漂亮又明媚的眼睛,无意识向后方那乱糟糟的一团扫了过去,一瞬间娇躯僵硬了起来。
一道水痕从光滑圆润的脸颊上滑落下来,翠蝶咬紧牙关,往日明媚的双眼我变得有些混沌,里面充斥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以及丧失故土的痛苦。
见人小姑娘突然哭了,刚给自己身上的伤口糊满草糊糊的白雨有些不知所措,她求救性的看向的陈淮,示意对方不要再发呆了。
陈淮刚刚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认真梳理着脑海里十分繁杂的线索,他一直觉着,从一开始出现到这个诡异的村庄或者部落,在紧接着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就像是巧合一样,但太过于巧合,总有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
除了脑海里的所有线索缺少一个主要的核心贯穿起来以外,陈淮还尤其在意从自己后背所冒出来的那些金色的火焰,以及金色火焰所催生出来的那些类似于阵法一样的金色线条所勾勒出的图案究竟是什么东西。
对于自己身体上的这些变化,陈淮自然是非常的在意,纵使在在表面上,他似乎对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表示的毫不在意。
在心里暗戳戳的又连着呼喊了系统好几声后,陈淮根本没能得到任何一点来自系统的回应,难免感觉有些郁闷不已。
此刻,陈淮刚抬起脑袋,就看见白雨一直朝自己使眼色,翠蝶也不知原因的,莫名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