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的“银三角”地区是以出产可卡因和大麻为主的世界毒源地之一。世界近九成以上可卡因类毒.品均产自这一地区。而其中哥伦比亚的可卡因毒.品产量占到了百分之七十。
南美洲最好的机场——哥伦比亚埃尔多拉多国际机场,也叫作波哥大国际机场。
身穿灰色挺括大衣,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机场Vip通道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排保镖,架势之大令人咋舌。
但周围的人似乎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奇怪。
毕竟在不怎么太平的南美地区,纵使是哥伦比亚首都、南美洲最现代化发展最快的城市,但这些有钱人多做一些防备措施也是无可厚非的。
“二爷,落脚的酒店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直接过去入住。”江孟紧跟男人身侧,随时注意着周边环境。
南美这种地方,简直就是个毒窟,毒窟里各种各样的毒蛇还会少吗?要是一时不慎被那些东西咬上一口,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戴着墨镜的男人并没有开口,只是矜贵地微微一颔首。
自亚洲飘洋过海而来的异国客人踏上南美土地,并入住波哥大五星级酒店——万豪酒店的消息,短时间内迅速传到了各方势力耳中。
愚蠢的中国人,以飞蛾扑火一般的方式自投罗网。许多人往枪里装着子弹,这样暗自评价道。
黑色市场上有人发布了一个暗花,就是地下悬赏。
暗花意为暗色、不明显的花纹,引申为私下、不公开、亦不合法的悬赏。
通常是黑.道上追杀某人的悬赏,虽然不合法,但是钱很多,所以很多人都会为了赏金去杀人。
闻灼这几年大力打击毒贩,堪称穷住猛打。不管来自哪里的,只要沾上港岛的地边,几乎就没有能够全身而退的。
他的命,早就已经被很多人惦记上了。这其中自然不乏世界毒源地之一——银三角地区的人。
分割线…………
波哥大玻利瓦尔广场上,满地白色的鸽群里,银发少年半蹲在地上逗弄喂食着白鸽,黑发青年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少年。
波哥大的亚洲人并不多见,在整个哥伦比亚的中国人也是非常非常少的。
如果华人走在哥伦比亚的路上一定会是焦点人物,所以广场过往的行人都会不自觉把目光落在这两张好看的东方面孔上。
天气多变的波哥大短时间内就可能经历一场风云变幻,方才还晴朗的天空转眼就会阴云重重。
一滴细微的冰凉落在手背,荣殊看了一眼身侧穿着单薄的人,起身脱下外套。
“下雨了吗?”明陈侧头看到肩头被人披上的衣服,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问道。
荣殊朝她伸出手,说道:“我们去找个咖啡馆坐坐吧……下雨没什么不好的,如果是艳阳天,这里就会是热浪滚滚,尘土飞扬了。”
明陈握上青年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
她看向宽阔的玻利瓦尔广场,广场四周耸立着形态各异的雄伟建筑,透着一股庄严神圣的气息。
脚下的地上却也有许多鸽子粪,身旁有兜售货物和拉着动物照相的当地人,还有乞讨的流浪者。
在明陈的想象中,这该是一个布满阳光海滩和充满热情火辣拉美女郎的国度,满街的风情音乐轻松悠扬,是一片让人充满瑰丽幻想的土地。
但当她真的来到这个幻想中的国度,才终于发现,幻想终归还是幻想,众生都只不过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生存在平凡人间。
但人间或许平凡,却不总是平静的。尤其是他们这些站在光影交接处的人,天堂地狱不过一墙之隔。
“我们现在走在街上,暗处会有枪口瞄准太阳穴吗?”明陈被青年牵着手走在身侧,低声问道。
“不会。”荣殊微微抓紧了她的手,“有我在,没有枪口能够对准你。”
就算真的有,他也会清理得干干净净。
“也许我不该来这里。”明陈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荣殊的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明陈微微抿唇,说完就再没了下文。
尽管冥冥之中她也会有这种感觉——虽然来自遥远的东方,却好像注定会与大洋彼岸的南美相逢。
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牵累那人。
他来南美了,就在波哥大,她脚下的这座城市。
她知道。
却也仅仅只能如此。
“让他死在南美,她说不定会伤心……让他活着见到她,我却不一定会开心。”
荣殊叼了根古巴雪茄,在淡淡的香草味烟云中面色淡静地沉思,闭目养神的模样敛尽了桀骜却难藏凶狠。
不同于香烟,雪茄只有非常少的烟味,通常是一些发酵过的烟草和其他的味道。极品雪茄,特别是像古巴早期到1990年份的雪茄,基本上没有烟的味道。
他不怎么喜欢吸烟,没有特别上瘾的东西,只有一样是例外。
只有明陈是他唯一的瘾。
“你会见他吗?”
荣殊推开套间的门,走近站在窗边的少年。
明陈抱臂看着酒店拱形窗外的波哥大夜景,恍若未闻一样,好像并没有听见他问的话。
荣殊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低声说道:“明陈,回答我。”
明陈低声道:“……不会。”
荣殊却并没有觉得安心,他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也许可以……让他死心回国。”
他知道,明陈其实是担心闻灼的。那个男人这几年动作不小,就这样来到南美,无异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炙烤。
他当然不关心闻灼的死活,但至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死在明陈能看到的地方。
“你不该来。”
爬窗专业户荣大少爷趁夜爬了情敌的窗,坐在窗边甩给情敌一个冷漠的背影,阴诡莫测地说道。
“你才是……不该霸占不属于自己的。”衬衫穿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禁欲又高贵,丝毫不减完美的面容凛冽如寒冬,冷冷说道:“是时候放手,把她还给我了。”
“还给你?谁给你的自信敢这样来说?”荣殊轻笑道,目光冰冷。
他满目傲然靠坐在窗边,侧头懒懒问道:“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们三年情意,数度同生共死,你要拿什么和我争?”
“闻灼,你不配。”荣殊扯唇哂笑。
他花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把那家伙养肥养壮了一点,三年里多少次生死相许,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他更有资格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