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第一次看见苏商用这么重的口气跟我说话,可是什么叫瞎玩,玩的不是我是他!
我哪次进ICU跟他没关系?敢情就他一个人搞事业,而我是不务正业咯?
去他的吧,老娘才不稀罕他的花!
我直接把苏商轰了出去:“拿着他的破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傍晚,伊美过来了。
她像是重振旗鼓,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改走小清新路线。
她穿了条修身的蕾丝白裙,三月底的天还是挺冷的,她没有披件外套,脚上是米色的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娇小又可人,坐在钢琴前,妥妥一人间天使白富美。
我说:“伊老师今天穿的很漂亮。”
她捂嘴微笑:“今天不是苏小姐的生日吗,所以得好好打扮打扮。”
我的,生日?
郑姐眉开眼笑的从厨房里出来:“太太,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裙子我都给你拿出来熨好了,快快快,去换了吧。”
“为什么?”我一本正经的问。
郑姐愣了一下:“还能为什么,今天您生日啊,你忘了吗?”
是吗,我好久没过生日了,早忘了。
郑姐说:“先生一早就给我打电话了,他心里面还是有你的,太太……”
剩下的话我没有听了,我转身上了楼。
难怪今天苏商会突然送花过来,伊美会穿的这么漂亮,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我生日,偏偏除了我自己不知道。
生日么,那是个很陌生的词了。
和徐睿结婚后就没过过,时隔今天已经过去了三年,我都快忘了原来我还有生日这回事。
他想干什么,补偿?还是在拿我寻开心?
也是,他薄时严想干什么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最喜欢了,
裙子我没换,也没必要换,在房间里冷静了一会儿我重新下楼,郑姐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就等我入席。
只有我们三个人。
三个人,还有一个是认识了一个月都不到的外人,这个生日过的有什么意思。
但我能看出来郑姐很用心,她做了一桌子的菜,难怪她从一早就在忙活,原来是因为我。
我冰冷的心里涌进一丝温暖。
但很显然的是,只有郑姐一个人在真的给我过生日,另一外,似乎注意力不在这儿。
伊美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让郑姐自己吃,不必照顾我。
过了一会儿,伊美突然问:“苏小姐,你老公不回来陪你过生日吗?”
郑姐语气不善的说:“先生没说今天要回来啊,他工作忙,太太体贴先生,心疼他两头跑,所以没让他回来。”
伊美显然不信:“我来这儿都快半个月了,怎么一次都没见你家先生回来过,是不是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
“伊老师!”郑姐生气了,“太太和先生好的很,两个人相濡以沫、琴瑟和鸣,不知道有多恩爱呢!”
伊美字字嘲讽:“郑姐,你一个做饭就没必要在我面前咬文嚼字了,是真恩爱还是假恩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这么急着替他们解释,这才是真有问题吧。”
“你!”
郑姐说不过她,这个伊老师表面上优雅大方,谈吐有修养,实际上打得什么歪主意我心里都跟明镜似得。
她不就是想攀上薄时严吗,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怪不得旁人。
一听说男主人没打算回来的意思,伊美显然没了兴致,思忖了片刻,她起身找了个理由打算离开。
“那个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生日快乐,苏小姐。”
我敷衍的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