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泽,打120。”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柯泽。
柯泽只是怔了一秒,薄时严猛然回头,勃然大怒:“你他妈愣着干什么,打120!”
柯泽吓得手忙脚乱去打电话。
薄时严绷着一张脸,表情阴鸷。
“忍着。”
他走到我面前,忽然一把将我腾空抱起,这一动,疼得我整个人弓了起来,差点叫出声。
“忍着!”
我痛苦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他脖子通红,脖颈处有一根筋若隐若现。
他在憋着一口气。
市医院。
消毒的时候是最痛的,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给医生跪下。
薄时严一把扶住了我,朝医生发火,嘴里直往外蹦脏字:“你他妈能不能轻点!”
医生吓得头都不敢抬:“已经很轻了……”
“再轻点!”
这下子,医生的手僵在了空中,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我咬着牙说:“……没事,您继续。”
然后迅速回头,躲进了薄时严的怀里。
他身形僵了一秒,然后抱住我的头,最后威胁了句:“轻、点。”
医生:“好……好。”
消完毒,缝针,包扎,全程下来后,我的脸上写着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没有打麻药,所以我几乎是硬抗,中间有几秒差点疼的我当场晕厥过去。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还咬了薄时严两口。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他阴郁的表情。
嗯……看来是真咬了。
厂子是没法回去了,我悄悄地抽空给韩师傅发了个短信,一转身就对上了那双犀利森然的黑眸,吓得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没有追问我,而是从我面前直接越过,然后将身上的外套扔在了沙发上,浑身散发着冷戾的寒气。
我把手机放进包里,惴惴不安地走过去。
“苏静,你可真行啊!”
他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薄唇咬着烟头,低头点了个火。
他立马吞云吐雾起来,冷峻乖戾的五官透着危险的气息。
我仗着自己受了伤,垂下眼睫,让自己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声音也软的一塌糊涂。
“我怎么了……”
“咳咳——”
他猛地一呛,弯着腰咳嗽,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怒道:“你,你给我正常点,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
我眼眶还红着,像只兔子一样看他:“我没有。”
“你没有!”他气得站起来,原地来回走:“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女人这么听话!让你出去找工作你就工作,还干这么一份差事,你是真嫌我脸丢的不够是不是!”
看来他是误会我在厂里工作了。
我顺着他的话弱声道:“工作不分贫穷贵贱……”
他一脚踢翻了垃圾桶:“那你他妈刚才喊什么疼!”
他拉开自己的袖子,把我咬的牙印递到我面前:“你属狗的!”
“……”
我可能真属狗的,居然还给咬破了。
“疼么?”
他动作一僵,嗖地一声把袖子拉上:“你管我!”
“不许再去那个地方了听见没有!”
他真是凶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错什么了。
“听见没,你聋了!”
他又开始转手上的戒指了,眸底含着挥散不去的怒火。
我乖乖地“嗯”了一声。
他冷哼一声,扯着嗓子朝厨房喊:“郑姐,去买几个猪蹄。”
“买猪蹄干什么?”我问。
“你说呢?”
“……?”
靠,你才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