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还是气氛凝滞,靖王怒火中烧却又无计可施。,
“王爷,咱们去看看骆妹妹吧!虽然妾身入府的迟,但我同骆妹妹一见如故,不曾想缘分如此淡薄。”
顾玄泽虽然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可他也不得不直面现实。
佩兰满眼希冀的迎上靖王的目光,但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
靖王身边的景目对佩兰说了没有药了。
她知道这样的结局,立马表现的悲伤不已。
靖王叹了口气,俯视着佩兰,“起来吧。”
而跪在地上的佩兰酝酿好了清醒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焦急,急声道:“王爷!王爷!奴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她声音发颤,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紫芯龙葵库房里原先剩的那一点,前些日子、前些日子……
“你慢慢说!”靖王也彷佛看到了希望。
“澜夫人身子不适,拿着方子来寻我家主子,说是需要此药入引。当时我家主子正协理药坊,便做主将那剩下的都给了澜夫人了!”
靖王闻言,眉头紧锁:“薇澜要去了?”
他沉吟道,“若是她要用,怕是早已用完了。”
他记得薇澜确实身子骨弱,他不止一次让其好好调理。
佩兰却用力摇头,语气肯定:“不会的!王爷,奴婢略通药性,澜夫人当时要的量,就算连日服用,到今日也绝不可能用完!”
“而且我家主子想着澜夫人难得开口,王爷对夫人宠爱有加,索性将库里那点存货都给了她,免得她不够用再来回奔波讨要……
谁曾想、谁曾想这药竟如此难补,还没等新的药材送来,我家主子自己却……”
她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话语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是薇澜拿走了本该在库房里的救命药,而骆元意是为了讨好薇澜或者说为了讨好王爷的宠妾才将药材尽数给出,以至于如今自己陷入了绝境。
拓侧妃眼底闪过得逞的光芒,她就知道这骆元意同宋薇澜待得久了肯定有宋薇澜的把柄,果不其然。
若是能让那个狐媚子失势,莫说是靖王府的紫芯龙葵,就是付出整个皇宫的那也值得。
拓侧妃立刻顺势接口,语气急切:“既然澜妹妹那里还有,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王爷,快派人去荷妃馆取来吧!救人要紧!”
但她话音刚落,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面露难色,犹豫道:“只是澜妹妹如今不在府中,我们这般贸然去她院里翻找东西怕是不太妥当吧?
万一澜妹妹回来知晓,心生不快,岂不是……
她这话看似体贴薇澜,实则是以退为进,故意点出薇澜的特殊地位和可能产生的“不快”,微妙地刺激着靖王的神经。
王爷脸色果然更加阴沉了几分。
他原本下意识想让拓氏带人去取,但听到她后面的话,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拓氏与薇澜不睦是人尽皆知的事,前几次的事情就算拓氏开脱了那也抹不去她的那些小心思。
让她去薇澜的院子搜找东西,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或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又是一场是非。
他不能次次都袒护拓侧妃让薇澜心生不舒服。
“你留在这陪着元意吧。”
靖王冷声道,目光扫向一旁,“景目,去兰亭院,让王妃亲自去荷妃馆走一趟,务必尽快找到药材送来。”
然而,景目去了没多久便独自回来,面色尴尬地回禀:“王爷……王妃身边的刘嬷嬷说,王妃头风病突然发作,疼痛难忍,已经歇下了,实在起不了身。”
“还说,后院之事,王爷既有决断,她不便插手,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靖王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恨不得立刻飞去兰亭院,看看他的王妃到底是有头风还是在发疯!
顾玄泽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既然有头风那就好好歇着!”
他此刻没时间也没精力去跟宋若葶计较,骆元意这边等不起!
拓侧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显得忧心忡忡。
她给了佩兰一个极快的眼色。
佩兰接收到信号,立刻扑到靖王脚边,声泪俱下地磕头:“王爷,王爷!求求您想想办法吧!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主子就真的没命了;求王爷救救我家主子吧!”
拓侧妃也适时地附和,一副完全为其着想的样子:“王爷,王妃姐姐既然身子不适,也不好强求。”
“事急从权,不若就让王爷您院里的谭嬷嬷带着几个得力可靠的嬷嬷,持您的令牌前去荷妃馆找寻?
谭嬷嬷是老人,做事稳妥,澜妹妹院里的下人想来也不会有疑问。这恐怕是眼下最快的法子了。”
靖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火和烦躁。
拓氏这个提议,听起来确实是最稳妥的选择。
他院里的嬷嬷代表的是他的意思,薇澜院里的人也不会生出别的想法,也能最大程度避免药材被动手脚或出现别的意外。
“景目!”
他不再犹豫,立刻下令,“去叫谭嬷嬷和董嬷嬷立刻过来,让其再带几个,随本王亲自去荷妃馆一趟!”
他终究是不完全放心,决定亲自去坐镇。
万一薇澜院里的人不识抬举,或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他也能及时处理。
“王爷要亲自去?”拓侧妃闻言,脸上那伪装的担忧差点破裂,眼底瞬间涌上难以置信和浓烈的嫉恨!
他竟然要亲自去?!
不过是取个药材罢了,他这是什么意思!用得着他亲自去吗?
他就这么怕宋薇澜回来不高兴?这么怕别人会趁机陷害宋薇澜吗?以至于非要亲自到场看着才放心?!
这份偏袒和维护,简直明目张胆到了极点!
她费尽心机布这个局,是为了扳倒宋薇澜,不是为了看他顾玄泽如何紧张维护宋薇澜的!一股强烈的酸意和怒火直冲头顶,让她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但她不敢表露半分,只能死死掐住手心,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亲自去,自然是万无一失;妹妹回来后定然不会计较……”
靖王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没留意到拓跋侧妃那瞬间的失态和言不由衷,带着匆匆赶来的谭嬷嬷等人,大步流星地朝着荷妃馆方向而去。
留下拓侧妃站在原地,看着靖王毫不留恋的背影,脸上的假笑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怨毒和一丝计划似乎偏离掌控的不安。
佩兰出声请拓侧妃进去,并给了拓侧妃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们先候着,我还和骆妹妹有话要说,佩兰陪我就好。”
医侍本就是她们的人,安然的矗立再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