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泽清晨而起,薇澜继而在床上睡着。
醉春园在荷妃馆的前面。
顾玄泽大步流星的走着,快要经过醉春园时宁安突然窜了出来。
顾玄泽也不恼,反而笑着说:“宁安,怎得还同小时候那般调皮。这不是在边塞,起这么早作甚?”
“边塞的风比这京中的风可烈多了。宁安久居边塞自然不能到了京中就忘了边塞日日早起习武的习惯。”
顾玄泽知道宁安是在点他。
只是温和的问道:“这两日在府中可还住的习惯?”
“靖王兄,你知道宁安要问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宁安蹙着眉头。
“你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哪能轻易能成。你还是先好好待在靖王府,想想你自己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听到顾玄泽这样说,宁安安静了下来。她知道靖王兄不是那种随便说话的人。
“过几日就是新春了,吾马上要去母后宫中。你要不一同和吾去?”
宁安听到要拜见皇后,立马拒绝道:“还是靖王兄自己去吧。宁安待在王府就好了。”
在她的记忆里,皇后一直是那种重规矩的女人,典型的世家女子。自己幼时在宫中拜见姑祖母时见过皇后的。
一想到要同皇后坐一起同絮家常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反倒是已经故去的丽妃娘娘给她的印象更好。
顾玄泽也知道宁安的性子,不曾强求她。
只说道:“你若是想要出去转转,就去吾书房让同安给你吾的令牌。”
宁安点点头。
他给宁安令牌是想要保证宁安的安全。在京中他是靖王,免得有些人打宁安的主意。也要看看宁安背后的人。
宁安心里流过一股暖流,靖王兄待她就像妹妹一般。父王果然没看错人,她还是亦步亦趋的按照父王教的那样去做吧。
顾玄泽乘着马车到了皇后的宫中。
皇后看到顾玄泽来了,一脸慈祥的说,“你这孩子,来的这般早,天寒地冻的何不等太阳出来后热些在来。”
顾玄泽面色柔和的说着,“是儿臣扰了母后的清梦,还请母后恕罪。王妃身子还未完全好,不能同母后请安。还请母后见谅。”
“你这孩子,最是知礼。母后岂会怪罪于你。”
皇后此话发自肺腑,全是对顾玄泽的疼惜。
只对后半句颇有微词。
玄泽当真以为她不知他府中的情况吗?就他那王妃,实在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当初她就因该腾出手来好好的为泽儿好好的选门亲事。
想到这,皇后对柔贵妃更加怨怼。都怪这个贱人,她与她势不两立!
“王妃可还好?”皇后不悦的问道。
“依旧得好好休养。”
“不是才请了太医吗?”
“是的,有劳母后担忧了。”
“泽儿,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若是你这个王妃当不好有的人能够当好。”
顾玄泽没想到母后说的这般直白,想来心底对自己的王妃很有成见。
顾玄泽知道自己的王妃几斤几两,可他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只要她顶着靖王妃头衔一天,他就会给她应有的体面和尊崇。
“母后言重了。王妃产后虚弱,还请母后体谅。”
皇后听到顾玄泽这样说,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会同意她的话了。她原本抱有一丝侥幸,让泽儿把这宋氏女给休了。
罢了,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她难道还不清楚。还是解决正事吧。
“既然泽儿这样说了,那就让她好好养着身子。”
顾玄泽知道母后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立即道:“多谢母后体恤。”
“泽儿,宁安郡主可否在你府上?”
“儿臣今日前来就是同母后说此事的,还是母后耳聪目明,儿臣自愧不如。”
皇后听到顾玄泽这样说,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哪有女人不喜欢被夸的;更何况是来自儿子的。
“也不是母后多么耳聪目明的,是柔贵妃那贱妇;一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样子。”
皇后知道不该在晚辈面前出言语,可她恨不得喝了柔贵妃的血。
“母后此话怎讲?”
“这柔贵妃巴不得将宁安许配给岐王做正妃。怕是从宁安到京中,她们娘俩的眼珠子就没从宁安身上挪开过。”
“所以,泽儿。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宁安线现下可是住在你府上的,可得把人开好了。”
顾玄泽闻言,皱起了眉。
“母后,宁安只是暂居在靖王府的,这话还是不要让别的人听到了。”
“泽儿,你可清醒?”
顾玄泽听到皇后这样问更是不能理解。
“这宁安郡主自小本就爱慕于你,这边你侧妃之位正好空悬。此时宁安郡主不是为了你又是为了谁?”
“母后也不是没有替你打算,让你休了你那王妃你也是不愿意的。只能委屈一下宁安了。大不了日后你好好对宁安,将管家之权给宁安。也算是全了她的一片情谊。”
顾玄泽听到这话,睁大的眼睛。瞬间觉得这口中的茶不香了。
他不知母后为何会这样想,难怪宁安不愿同自己来面见母后的。
“母后,您误会了。吾同宁安只有兄妹之情,再者宁郡王对儿子颇为照顾。如今照顾宁安也是为了还宁郡王的情。他膝下唯有这一女。”
“况且宁安此次到京中找儿臣本就不是为了儿女私情。”
皇后看着顾玄泽严肃的样子,知道他说的不像是假话。也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皇后盯着顾玄泽的脸,想从其来脸上找到些破绽,她还在想会不会是泽儿不好意思或者瞒着自己。可事实上就是她多想了。
这让皇后心里有些凉。宁安的身份比配她的泽儿最好不过的。比起那个宋氏女就好多了。
皇后依旧不死心,“泽儿,你可知道宁安郡主背后的势力?若是放过去,只会日后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威胁。”
“母后,儿臣今日所来也为这事;还请母后相信儿臣,助儿臣一臂之力。”
皇后扶起顾玄泽,“好孩子,同母后何必见外。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母后定会帮你。你我母子不必客气。”
“这事恐怕少不了外祖同舅舅她他也出一份力了。”
皇后听后,就知此事不简单。
皇后愣了一下。
“若是母后觉得不易,儿子在想办法。母后不必为难。”
皇后闻言,“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母后只是在想,泽儿遇到的事怕是很重要。”
“没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也该到他们出份力了。”
剩下的后半句,皇后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着:这是他们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