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去告诉王爷。”瑞露担忧的说道。
“无凭无据之事,又有谁会相信?”宋薇澜情绪平稳的说道。
“王爷上次就还了小主清白……”
“那也是你我被杜侧妃鞭打一番得来的结果,况且也是事发之后,这次单单是一句话,贸然前去告诉王爷,保不准被认为是失心疯了。”宋薇澜戏谑道。
“小主,还有心思开玩笑。”瑞露撅着嘴道。
“那我能怎么办?难不成现在就去把杜侧妃杀了。”宋薇澜边说边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想来小主是有办法的,哪用来奴婢在这担心。”瑞露傲娇的仰起脖子,一扫刚才的沉闷。
“你个狂婢,竟敢打趣吾了。”
“当然是小主纵容的好。”
一时间,临水居充满了欢笑,一扫先前的阴暗。
“说说看,你可联系到舒嬤嬤了?”
瑞露将玉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连同另一半,嵌合在一起。
“奴婢自是见到舒嬤嬤了,不仅如此,奴婢还知道了表少爷。”
薇澜闻言,眼前一亮,“快说说看!”
说到表哥,在她印象中还是小孩模样,当年她和母亲还在江南,多多少少还能和外祖家有联系,如今也二十有一了,十年之期转眼即逝,这些年她们与外祖家更是相念遥遥无期。瑞露此次带来的消息确实令人欢快。
“舒嬤嬤见了奴婢自是非常热情,好似奴婢才是小主一样。舒妈妈说这些年多亏表少爷。”
“那你可见到了表哥?”
“奴婢没有,只是在和舒嬤嬤聊天时提到了,后续奴婢看舒嬤嬤像是说漏嘴似的,就不愿再说了。”
“想来母亲也不知了,否则也会告诉自己”,宋薇澜内心想着。
“舒嬤嬤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她都会帮忙办到。”
“小主,我们要不同舒嬤嬤一同商量些?”瑞露灵机一动。
“联系上舒嬤嬤实属不易,嬤嬤也只能是给我们提供外在的帮助,还是不要让她担心了。”
“是奴婢考虑不周,嬤嬤还留了人给我们,是内务司的小蝶,这样我们和舒嬤嬤就能经常联系了。”
“这样再好不过了,如今我在府内,本就于外界联系不易,何况你也是知道的,在这府中我也没什么认识和依靠的人,唯有你们了。”
“小主放心,瑞露会一直陪着小主。”
“瑞露你去瞧瞧王爷何时回府。”
“奴婢这就去。”
不出一时瑞露匆匆返回。
“小主,不好了。”瑞露说道。
“王妃动了胎气,为此不仅宣了太医还去寻了灵隐寺那边的隐世名医。”
“哦?”瑞露略有所思的说道。
同时,薇澜又感叹真真是报应不爽,都是当娘的人了,竟然还喊打喊杀;让自己去做那杀人的勾当。
“奴婢刚才在前院,看见木棉急匆匆的去请了大夫,又问了问她院里有些交情的人,才知道是兰葶院出事了。”
薇澜闻言,脑中一闪,“你说说看这院中你都认识哪些人?”
“奴婢认识的不算多,奴婢到王府也只有一年,前几旬都在教廷院培养规矩,之后直接调到了王爷院里,但也只是做些外屋洒扫的,若说认识各院都有交好的,当时我们这批教廷院的基本都被分到了王府。”瑞露忙道。
“若是如此,你想想办法晚上找人看能不能要到王妃的药渣,切记,要小心些万万不可让人察觉到。”
“奴婢一定会完成。”瑞露坚定的保证着。
“看来王爷今晚得宿在兰葶院了。”薇澜说道。
“小主不必忧心,这是事出有因,王爷会来咱们院的。”小丫头乐观的说道。
“这样也好,你准备准备待会就去,要是王爷来了反而束缚住了咱们的手脚。”
“小主这是准备查王妃了?”
薇澜撇了一眼瑞露,“难道我就等着做她手中的那把刀,然后等死?”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瑞露憨笑道。
“还是说你怕啦?”宋薇澜打趣道。
“小主都不怕,奴婢也不怕!”瑞露恳切的说道。
瑞露本就是个机灵的,亥时即带着药渣而归。
看着黑乎乎的药渣,薇澜也有些不知所措,这药渣是拿到了,但是她们也不懂药理啊。
“瑞露,看来还得要你想办法出府一趟了,我们也不懂药理,想办法将药渣送到舒嬷嬷手中,让她帮忙找人看看。”
第二日,瑞露将药渣塞在绣好的荷包里交给了小蝶,充作是拿出府要售卖的绣品,这样就算是发现也有了说辞。
“小主,小蝶传来消息说,这是保胎的药,而且药性很猛烈。”
宋薇澜抓住瑞露的手,“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是由舒嬷嬷亲自鉴定的。”瑞露坚定的点点头。
薇澜闻言,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恶意的念头。
可是一瞬间,她就扼杀了这个念头。
宋若葶不当人,她难道也要像她那样?那和她有什么区别,那一瞬,她竟然想着要是宋若葶滑胎了,是不是就没功夫管她了?
只是她多少是不平衡的,难道就要让宋若葶一再相逼?前两日,宋若葶的恶言犹如魔音还萦绕在她的耳畔。
“小主,夜色也深了,该歇息了。”瑞露察觉到了她变化的神色,脸色不是那么好看,还以为她想到了什么不想诉说的痛楚,便劝道。
薇澜点点头,夜色确实不早了,瑞露也忙了一天了。
熄灯后,薇澜躺在床上,可是怎么都睡不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有些是让她措手不及的,从被人诬陷,再到回府,无论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二小姐还是前两日王妃所言,都让她彷佛站在迷雾中,有些事情总觉得有别的原因,但就是找不到最深处。
而且,在侯府中王爷对她的承认和袒护,让她内心更是悸动,但是王爷这两三日并未到她院中,心中不免有些落寞。她知道不该这样,哪怕有一丝的念头都是不对的,侯府中的日子让她格外知道现实,王爷不会有她一个女人,她也不愿成为那种妒妇,像王妃,杜侧妃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