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思虑良久,导致宋薇澜今日顶着两个眼圈,小脸也有些蜡黄。
瑞露心疼的说道:“小主昨夜定没有好好休息。”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在少数,不过是多了些心思,竟惹得如此憔悴。”
瑞露也知道,因着王妃恶毒,自家小主没少受委屈。自己没有跟随小主回侯府,但也听说了侯府的一些家私。
为了避免薇澜陷入低迷的情绪,瑞露端来了吃食,“小主,吃点东西吧。”
“从前觉得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也没有什么不好,但现在发现这闲适的日子哪是无福之人享得的。”
“小主才不是无福之人呢”瑞露一边铺床一边回复道。
“你这丫头,就属你嘴甜。”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薇澜笑笑便不再说什么。
“那药渣你可处理好了?”
“奴婢卯时就将东西从小蝶那取来了,连带着还有嬤嬤从府外带的一些让小主调理身子的补药。”
薇澜点点头,“王妃那边可有什么异样。”
瑞露知道,自家小主不仅仅是问王妃,“王爷昨日宿在了王妃那,今晨就去上朝去了。”
“梳完妆,我们去瞧瞧王妃吧。”薇澜对瑞露说道。
“小主,万一王妃……”瑞露提醒道。
“她不仅是王妃更是我的姐姐,如今她身子不适于情于理我都该去侍疾。”
瑞露点点头,伺候自家小主梳妆。
宋薇澜轻抚着精致的妆容,对瑞露说道:“走吧。”
“请王妃安。”薇澜声音柔和并行礼道。
宋若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多谢妹妹关心,不知妹妹不经宣召而来是有何事?”宋若葶的声音虚弱,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妹妹听闻姐姐身子不适,特来此看看姐姐,姐姐不会是不欢迎妹妹吧!”薇澜抚了抚光华的头发,略带挑衅的说道。
宋若葶的目光紧紧锁在薇澜的身上,她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嫉妒,时代,她不得不承认,她嫉妒宋薇澜。她的美貌是那种让人一眼难以忘怀的,如雪的肌肤,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而深邃,唇角总是带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那是一种自信,也像一种挑衅。
“多谢妹妹关心,本妃一切都好,只是有孕之人自是格外辛劳些。”宋若葶的声音虚弱,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宋薇澜微笑着,目光在房间里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知道,宋若葶的房间中藏着许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她迟早要一一揭开,让它们成为宋若葶的坟墓。
“姐姐,那可要保重身体,毕竟,姐姐现在可是咱们宋家的希望,父亲在府中就叮嘱我要照顾好姐姐,都说女人生孩子是过一趟鬼门关,若是姐姐有个三场两短,可是我们侯府的损失。”
宋若葶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知道宋薇澜的话中带刺,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
“妹妹,你也是宋家的一员,当初将你带入王府,也是为了家族着想,就算妹妹不为自家着想,也该为容姨娘和翊和想想,她们的日子可才好起来,本妃一直知道妹妹听话,知礼,不是那种不知尊卑之人。”宋若葶意有所指的说道。
宋薇澜笑了笑,接过嬷嬷手中的热茶送到了宋若葶的手中。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只是更加担心姐姐,吾听说这孕中不宜生气,否则生产之时会难产,弄不好一尸两命的。”
宋若葶听闻此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的手不由自主一抖,那杯热茶在她的手中摇晃一下,突然倾斜,滚烫的茶水像是一条红色的蛇,沿着杯子滑落,直直地朝着宋薇澜的手背落下。
宋薇澜跳起身来,滚烫的茶水落在手上,随机被痛苦所取代。
宋若葶瞧着宋若葶的样子,内心很是畅快。
随后假模假样的说道:“是本妃不小心,这有孕以来,身子就像是不听使唤了,妹妹可不要多心啊。”
宋薇澜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她知道宋若葶就是故意的,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
最终,宋薇澜打破了沉默,“我就不陪姐姐了。”
“不送,妹妹还是去看看手吧。”宋若葶轻蔑的说道。
出了兰葶院,瑞露一脸心疼的说着,“小主你这是何苦?”
“她本就是我的姐姐,想来也是有孕辛苦,这才将热水浇到了手上,待会唤来医侍上点药就好了。”
瑞露明白了自家小主的用意,一路上,大家都知道了宋薇澜被宋若葶烫伤了。
回到临水居后,瑞露将药膏涂抹在宋薇澜的手上。
一经几天,靖王来到了临水居。
“本王听闻你手烫伤了,到底怎么弄的?”顾玄泽紧张的问道。
自从回到王府,他就想来临水居了,但是天明之时被朝中之事绊住,回府之后又因王妃有孕去陪同,今日回府就听到府中的下人所言,他来不及换朝服就来了临水居。
她不想让她的苦白白受了,她也是在赌,赌王爷会来她这,于是让瑞露去门口注意着,听到动静就进来。
瑞露看着靖王朝着她们的方向来时,急忙进屋为薇澜再次上药。
瑞露疼痛的挣扎了一下,道:“姐姐如今有孕,情绪不好也是正常,我今日侍疾想必是伺候不周,才惹得王妃发怒,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可对王妃不敬。”
瑞露回道:“奴婢知错。”
从靖王进入临水居就听到了这话,进入屋内,靖王看到的是红肿的手背,他见状有心疼也有生气。
薇澜刚才那声询问惊到了,急忙和瑞露行礼。
靖王拉起薇澜,拿过瑞露手中的药膏,一言不发的为薇澜涂着药。
薇澜笑着说道:“婢妾刚才已经上了药,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日便消了。”
“别动。”
这句话一出,薇澜自是小心翼翼不再乱动。
靖王见状,略微叹了一口气,“你就没别的要对本王说吗?”
薇澜知道,靖王这是再等她开口向他告状。
她才不要,这伤就摆在他面前,他若是有心自然会补偿她或者给她公道,哪还用得着她来告状。宋若葶是王妃如今又有孕,事实就算是宋若葶做的又能怎么样呢?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同王妃翻脸。
“姐姐本就有孕,也是婢妾伺候不周。”
靖王看了薇澜一眼,内心情情绪起伏不已,自从在临安侯府他就知道了原因,这临安侯也未将她们母子三人放在心上,若不是那日之事,恐怕连他都要蒙在鼓里。
原以为真是其家生子,想不到自己的王妃竟然将其妹妹充作家生子来骗自己,好好的侯府小姐竟然被这般对待;自己真的对这个老泰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