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吾到底该怎么做?”
宋若葶慌张的问道。
她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能力到底是有些力不从心。
陆氏也明白,自己如今能够依靠的最大砝码也是这个女儿了。
只要若葶能够顺利登上皇后之位。她也会有更多的底气来对付这些人。
陆氏收敛些刚才的郁色。
“唯今之际,你的膝下要有嫡子。能够为你生下嫡子最好的人选就是宋薇澜。”
“你与她出自同一府,孩子养在你膝下没有什么不妥。”
宋若葶闻言,也只好答应着。
她也没有什么可靠的人选来替她做这件事。
“当然,这事得抓紧。”陆氏再次强调着。
“母亲,不是吾不抓紧。只是那宋薇澜的身子本就不争气。”
“先前吾也赏了些东西给她,甚至还准备请太医给这狐媚子瞧瞧。”
陆氏闻言,顿时警醒。
“你可为她请了太医?”
“当时吾记得她说她有了月信就没有在为她把脉。”宋若葶如实说着。
可陆氏还是从其中寻来了些蛛丝马迹。
“你此番回府,定要请了医侍为她查看一番。”
“母亲是怀疑她不肯有孕?”
“如今也算是处在风口浪尖上了,还是小心仔细些为好。”
“将她送入王府的目的就是为了助你,难不成是让她去享福的?”
陆氏的一番话让宋若葶觉得有道理。
经过陆氏的一番话,宋若葶也起了疑心。
除了刚入府时她给她喝过避子汤,可后面王爷没少宿在荷妃馆。
尤其自己自从生产完休养的这段时间。她也算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认她得宠了。
当初的杜玉娟和骆元意可是入王府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若不是她手段高明。只怕王爷膝下的庶子庶女也少不到哪去。
宋若葶再次问道:“母亲,难道要将希望压在宋薇澜一人身上。她若生不下嫡子,吾难道要一直等着。”
陆氏觉得宋若葶说的有道理。
哪有将那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嫡子得的越早越好。
“你那府中可有还能生的?”陆氏问道。
宋若葶看了屋子里其他人一眼。
“都下去吧。”陆氏吩咐着其他嬤嬤。
“母亲想来是知道的,这些年府中除了郑侧妃膝下有一女,王府就没别的孩子。”
“而郑侧妃又不招王爷待见。若不是膝下这一女还有王爷没有计较,怕是这侧妃的位子都没了。”
“这事你做的不错。没有人可以不断的往府中添自己人。别的怕是不好控制。”
“再者这侧妃若都是郑侧妃这样的,女儿的位子才能够更加稳定。”
“女儿明白。”
宋若葶打算把培养七巧的告诉陆氏。
“母亲,吾已经让人好好教七巧了。”
“当初将七巧推出来是为了分些宋薇澜的宠爱。现在看来若是七巧能够生下孩子也不枉吾花费的这片心意。”
陆氏一向瞧不上七巧。觉得这丫头实在是个刁钻的。
“难道就没其他人了吗?非要这样一个人去伺候靖王。”
宋若葶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喜七巧。
“可母亲如今也还能这样了。”
“吾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也可以是别人。你身边不差对你忠心的人。”
陆氏嘴上说着,但眼神落在了兰铃身上。
宋若葶也明白陆氏的意思。
兰铃此刻觉得身上如芒背刺。她不想做姨娘和侍妾。
哪怕让她伺候一辈子王妃都比做侍妾好。她更在王妃身边对她的脾气算是了解了。
她也不想做那些害人的事情。就算她跟在王妃身边能够接触到,可她也不愿自己的心肠彻底黑下去。
这也是小姐有时更喜欢七巧的原因。
陆氏看着兰铃谨小慎微的样子,觉得此事还是按照宋若葶想的办吧。
“罢了,此事就按照你说的做。”
毕竟若葶身边不能没有靠谱、忠心的人。那七巧折了也就折了。
左右就是个奴才,真要不听话侯府还是能够料理的。
陆氏觉得眼下只能这样。
“你尽管收拾好回王府吧。回去尽早布置。”
“莫要忘了及时联系,这样吾在侯府也能帮你。”
宋若葶闻言,鼻子有些酸。自己来侯府还没好好同母亲待几天。
为了自己的位子,母亲还得替自己筹谋。宋若葶生出别样的感觉,她不想离开陆氏。
可身为临安侯嫡女必须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最主要的是她丢不起这人。
王爷自始至终都没提过纳侧妃的事情。她之前也明白这位子不可能一直空着。
原本以为王爷整日忙着公务、谋着那个位子。
可终究是自己低估了眼下的形势。
想到这,宋若葶也感受到了力不从心。事情的发展比她想象的快。
好不容易将杜玉娟这个祸害收拾了,这又来一个。
这拓氏本就有权有势的,怕是比杜玉娟还不好对付。
她不能让其先生下王爷的长子。哪怕生下长子的人是宋薇澜和七巧,也不能是拓氏女。
她要是生下孩子,按照家世,自己只能占着嫡母的名头。
她要是名头干什么,她还要实打实的好处。
宋若葶转眼间又坐在了马车上。
她多少是不愿踏上这马车的。被劫一事多少让她有了阴影。
要是王爷能够来接她该多好。
想到这,宋若葶自嘲一笑。
这怎么可能。王爷从她遇劫后没到侯府看一眼。可见其凉薄与无情。
兰玲看着宋若葶变幻的脸色,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无妨,本妃只觉得疲倦。这马车仿佛还有血腥味。”
“小姐放心,马车里里外外已经重新布置了,还是按照小姐喜欢的风格。”
“而且马匹也换了。夫人派了那么多的守卫和家丁跟着我们。”
“想来不会在发生那样的祸事了。”
宋若葶点点头,兰玲的一番话确实驱散了她的一些恐惧。
她的感觉在真实不过了,总觉得那些人想要她的命。
宋若葶因着紧绷的神经还有一路的颠簸,终是在马车上睡着了。
兰玲看着宋若葶睡了,便为她披上了披风。
但自己同样紧绷着。她同小姐那时在一块,她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