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在暗处的一二三四五抽了抽嘴角,犹豫片刻后站了出来恭敬道“属下觉得,穆公子会更加误会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为好,对方毕竟也是皇子。”
“要不是皇子老子早就把他砍了。”哪里还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儿,顾知之小声吐槽着。
以前觉着这小白莲有些时候还挺可爱的,但如今,也不知晓是心态变化还是怎样,现在看着小白莲就有种暴揍一顿然后抛尸荒野的冲动。
他真是越发理解读者那时的感受了。
“啊?”顾一茫然抬头,好似不敢相信那话出自顾知之之口。
顾知之回过神,咳嗽一声“没什么,你继续潜伏吧,莫要被人发现了。”
“是。”顾一恭敬抱拳,刚起身便听见顾知之又道。
“回去后好好休息,今晚上子时在我这集合,我有大事要交给你们去办。”
他神色严肃,眉头微皱,一点都不像忽悠人,顾一暗自记下后便飞身出了院子。
“今晚上你就给我等好了。”顾知之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他不杀小白莲,但小小惩治一番总可以吧,否则未来好几天他都无法释怀。
天天惦记着。
夜晚子时。
屋子里顾知之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衣,银针全都被他藏在袖口中。
听到屋外一声布谷鸟叫,顾知之跑过去开窗。
外面一二三四五也都身穿着黑色紧身衣,蒙着面巾。
“属下听从主子吩咐。”
“小点声,别吵醒大哥了。”顾知之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隔壁房间,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窗户,翻了出去。
等出了院子后大家不约而同舒了口气,顾知之转身,严肃的道“一二三四去负责引开穆临渊,五跟着我。”
“主子,你还是打算去报复景皇子。”一二三四五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这个。
可以知晓他们主子真的很记仇。
顾知之哼声“稍微报复一下罢了,否则我这心里可过不去,你们安心,我肯定不会闯祸的。”
“报复了主子就能安心了?”顾一问道。
“当然。”
“那好,请主子留心莫把人弄死了,我们会尽力牵制穆公子。”
一行人到了松山院外,一二三四率先冲了进去,顾知之拉着顾五躲在一处阴暗角落,不一会儿便见一二三四冲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穆临渊,五人的身影很快的便消失在了围墙外。
顾知之趁机拉着顾五进去,见屋里亮了灯顾知之拍拍顾五的肩膀“轮到你出手了,把他弄晕,温柔点。”
“是。”顾五身形极快,单刀直入。
几个呼吸间便弄晕了盛景,开门迎顾知之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香薰味。
顾知之挑眉,特意瞥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香炉。
这香薰有活血散瘀的功效,对他来说的确不错,不过他一个落魄皇子还用得起这么贵重的香薰,看来也不是尽如他写的那般窝囊。
盛景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此刻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完美的身段若隐若现。
的确是个摄人心魂的尤物。
可惜心是黑的。
顾知之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拿出几根银针对着他身上好几个穴位扎进去。
顾五在旁看的眼皮子狂跳,特别是顾知之此刻的表情。
阴郁中带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很邪门。
顾五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小声提醒“主子,你悠着点,他是皇子,万一出事了会牵连到咱们头上的,到时柔妃娘娘也帮不了咱们。”
“安心啦,你们都是怎么想我的,我只是报复,又没想弄死他。”顾知之翻了个白眼,手上动作不停。
可你扎针的样子不是这么说的。
看着那手指长的针整根末入,顾五直起鸡皮疙瘩。
很快的,便好了,收了银针后顾知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手一挥心情很不错“咱们撤。”
关上门后一切如常。
等他们回去后不久,一二三四也回来了,几人灰头土脸的,一看就是没讨着好果子吃。
几人有些尴尬“主子,穆公子太狡诈了,不要脸,我们几个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怕被人发现了就没敢多牵制。”
顾知之淡定的喝了口茶“没关系,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就行,穆临渊本就是天才,你们打不过也正常,下去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应该用不上你们了。”
“是。”
大家乖乖退下,顾五在出去后犹豫了少许,回头疑惑问道“主子,你在景皇子身上用了什么?”
顾知之邪笑“明天你们自会知晓。”
顾五一哆嗦,乖乖下去了。
惩治完小白莲心里舒坦多了,连着睡觉都十分香甜。
次日又是一大早的便起身去大殿诵经,顾知之跟在顾君泽身旁满面红光。
顾君泽有些纳闷,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自语“奇怪,没发热。”
怎的今天顾知之笑个不停,从早晨起来便是如此。
顾知之不满的抓住顾君泽的手“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好得很,怎么会发热呢。”
他病了自己都不可能生病。
“那你为何一直笑个不停?遇到开心事了?”他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开心的事。
难不成是因为诵经?
这个想法刚浮现就被顾君泽给掐灭了,不可能不可能,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他也不信十一会喜欢诵经,定是别的原因。
顾知之调皮眨眼“就是遇到开心事了。”
报了仇,他能不高兴吗。
大殿里这会儿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顾知之乖乖的坐在顾君泽身侧后便到处在寻找盛景的身影。
在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后顾知之神色僵硬少许,而后低下头。
盛景没来,穆临渊倒是来了,而且他脸色极差。
是因为盛景?
天地良心他真没干啥坏事,就是让他浑身酸痛而已,动一下都抽痛的那种。
他不是喜欢哭吗,这回能哭个够。
扎一次能持续个三四天左右,还没人能找出来原因,多刺激,小白莲就只能忍着,除非他再施针。
心里想着,他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长靴,长靴上沾着泥,而此刻长靴的主人正怒视着他。
十指捏的泛白,气的不轻。
“是不是你做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