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舟从怀里拿出一株药草,风干了一半,看到他时顾知之一把拿过,仔细确认了好几遍才点头跳下来,临走时特意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做无用之功,你以为他经常在我面前晃悠就能让我忘却那些仇恨?林晚舟,你太小看我了。”
说完他直接纵身跃下,不过几个呼吸间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林晚舟略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暗道有时候人太聪明了也不好,乖乖的认为这是巧遇不好吗。
何必要说出来,真是没以前可爱了。
顾知之离开后直接去了顾府,书房内顾君泽脸色苍白,咳嗽个不停,他见没人轻轻的敲了敲窗户。
屋内传来顾君泽有气无力的声音,他戴好披风推开窗翻身进去。
见他又来了顾君泽双目一亮,起身道“可是知之让你传话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他的事情,顾知之叹了口气,走上前将刚从林晚舟那得到药材放在桌上,轻声道:“他一切安好,顾公子放心,听闻你病了这是他让我给你带来的药材,对你身子有好处。”
顾君泽拿起药材,眼底满是柔情“这个知之,有这功夫不如回来看看我,光送药材有什么用呢。”
顾知之有些不忍,答道:“如今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吹不得风,也不宜赶路,否则早就回来了,顾公子安心,他迟早是会回来的。”
只是当他知道自己长得这般高大了还认不认自己。
“原来如此,那便养好伤再回来也好。”顾君泽笑着点头“劳烦小公子总为我们传话了,小公子今夜留下来用饭吗?”
顾知之想了想,摇头拒绝“还是算了,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来给你送了药我就走,顾公子保重身体。”
“那还真可惜,无妨,下次有空了我再邀小公子用饭。”
“好。”
悄悄的出了顾府后他直接去了第一楼。
这些日子他除了待在天算塔之外就在第一楼了。
当年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温如言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算有天赋了。
第一楼明面上是青楼背地里却是温如言组建起来的情报组织,三年来温如言收纳了许多的人,可以说从内到外没有一个简单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
他刚到就有人认了出来,上前轻声道:“十一公子,温公子还在接待客人,你可以先去休息。”
顾知之点头,回去沐浴后早早就歇下了。
来找温如言的人无非就是聊聊天,听听曲,温如言贵为花魁素来只卖艺不卖身,不少人一掷千金只为博他一笑。
没有穆临渊的牵绊,他混的风生水起,让他不由得想到一句话,想要好好的活着必须远离穆临渊,他就像个扫把星似的。
逮谁谁遭殃,除了小白莲之外。
次日两人无聊坐在二楼喝茶,温如言顺便给他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结果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
当两人四目相对,一人在楼上,一人在楼下,那滋味别提多刺激了。
穆临渊黑了脸,特别是在看到他身旁还坐着温如言,那一刻神情宛如打翻了水彩盘子一样有趣。
温如言挑眉,认出还特意挥了挥手打招呼:“穆公子,好巧呀。”
穆临渊更加生气了。
自己才招呼过他不要随意去那种地方,才一回来他就不听劝,招惹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招惹上了温如言。
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他们可没少跟温如言打交道。
穆临渊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盯着顾知之“的确是巧的很,十一怎么也在这?”
顾知之一手撑着下巴,举起茶杯“还能为了什么?自然为博美人一笑咯,怎的,要不要上来一块喝一杯?”
“不要脸。”穆临渊冷哼一声,拉着盛景就走。
待走远后顾知之敛了笑意,一边喝茶边问道:“你跟他认识?”
温如言替他倒上热茶点了点头“颇有渊源,当初主子跟他走得近,听闻他背弃主子后只要一遇到属下就会嘲讽几句,这一来二去的也算熟悉吧。”
还有这种事,难怪他刚才脸色那么难看。
定是说不过温如言在生气呢。
顾知之勾起嘴角“嘲讽的好,他那人就是不长记性。”
温如言面露怪异之色,为什么他还听出了别的意思。
主子什么时候跟穆临渊又和好了。
想了想他道“刚才跟在他身边的是景皇子把,他们两位一同出宫也不知道为了何事,难不成是办案吗?”
“可能吗?”顾知之嗤笑“定是盛景拖着他出来玩耍,不用搭理,喝我们的就是。”
“嗯。”温如言乖乖的在旁倒茶。
又是半月过去,顾府突然传出个坏消息。
顾君泽病倒了。
而且还很严重,连御医都来了好几个,当温如言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后他第一时间赶去顾府。
院子外面不少人正在等候着,屋子里传来轻声的哭泣。
顾柔小声的哭泣着“君泽,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半个月前来看你还是好好的,怎会突然晕倒。”
“祁御医你看出什么问题了没有?”
正在把脉的御医擦了擦汗,看顾君泽脸上毫无血色,他轻轻的放下手,胆战心惊的说道“回娘娘,臣替顾公子把脉并未看出任何不妥,顾公子脉象一切正常啊。”
“放屁。”顾柔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顾君泽道“君泽脸色惨白,怎么可能脉象正常?”
这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身体出现了异样。
“娘娘恕罪。”祁御医扑通一声跪下,苦笑着道:“臣说的千真万确,娘娘若不信可以传唤其他的御医来看看。”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赶紧换个人来,你们每月拿着不菲的俸禄就是这样做事的,本宫回宫一定要向皇上秉明。”
祁御医吓得瑟瑟发抖的出去了。
紧接着另外一位御医来看,脉象把了半天,结果都是一样。
他脉象正常。
身体好的很,可不知为何是这样子。
柔妃大怒。
躺在床上的顾君泽缓缓睁眼,轻声道:“姑姑,别白费力气了,张院首也来替我瞧过,也是如此说的,不怪他们。”
柔妃眼泪跟个掉豆子似的,扑到他床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君泽,姑姑一定会想办法的,他们不行姑姑就让皇上派别的御医来,总有一个能看出你的症状的,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我们已经失去知之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