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金河会所大厅格外热闹。
前后熙熙攘攘围满了人。
“这……什么情况?”
“怎么有个女的跪在那儿!”
小桃红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大厅中央,淤青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格外刺眼。
她哭得梨花带雨,“保安部赵铁柱企图强奸我!”
她的哭喊声在大厅里回荡,“求公司给我一个说法!”
小红桃的哭声,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什么?”
“保安部的那个赵铁柱?他不是有个姘头吗?好像叫什么陈瑶。”
“嗨,你还不知道呢吧,那个陈瑶跟着徐总身边的大红人李阿宝跑啦!”
“什么,跟着那个小白脸跑了?”
“对啊,我还听说赵铁柱欠了李阿宝很多钱呢!”
“……”
听着这些谈论,保安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劝阻。
前台的小妹已经吓得捂住了嘴,手里的对讲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一个冷冽的女声像刀锋般划破了大厅的嘈杂。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徐晴雪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谁他妈在造老子的谣!”
与此同时赵铁柱从保安室冲出来,制服扣子都系错了位,脸上还带着宿醉的浮肿。
许晴雪盯着小桃红看了一眼,然后沉着脸道:“解释一下吧?”
“这…这什么情况?”赵铁柱一脸茫然。
小桃红看见赵铁柱后瞬间变得举手无措,连忙往许晴雪身后躲。
“还请徐总为我做主!就是这个家伙昨天晚上想强奸我!”
赵铁柱一听这话,眼球瞬间瞪大。
“你这个臭婊子,你说什么呢!”
小桃红听后,身子忍不住地哆嗦,又往徐晴雪身后钻。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人群中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说什么?昨天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说啊,昨天不是你情我愿的吗?”赵铁柱红着眼,像是失心疯了一样,一步步朝小桃红逼近。
“够了!”
大厅响起了许晴雪的怒喝。
“赵铁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干嘛?!”徐晴雪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
看见这情形,我知道,事情已经妥了。
虽然金河不是什么正经公司,但也是要脸的。
这种事情传出去,以后金河势必会声誉受损,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徐总,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婊子是在陷害我,昨天她勾引我!”
“啪!”
赵铁柱话还未说完。
就又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还敢狡辩,赵铁柱我看你是活腻了!”
小桃红缩了缩身子,她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昨晚要不是阿宝哥和张超及时赶到,我...我就...”
“阿宝昨天也在?”
徐晴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是的,昨天不是他们,我恐怕已经遭了毒手!”
“阿宝,昨天发生了什么?”许晴雪看向了我和张超。
我和张超走了过去。
然后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们是怎么在便利店门口碰到她两,然后又怎么路过,然后怎么听到的尖叫。
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赵铁柱瞬间慌了神,他指着我的鼻子,大吼道:“你不要血口喷人,金河会所的人都知道你我有过节,你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这个婊子说我强奸她!她有什么证据吗?”
“有!”
小红桃高举双手。
“我这里有照片!”
她掏出一叠照片,一一摆开。
照片上清晰地记录着昨晚赵铁柱撕扯她衣服的画面,还有他压在她身上的背影。
最致命的一张,是赵铁柱回头时那张狰狞的侧脸,将他拍得一清二楚。
许晴雪弯腰捡起一张飘落的照片,随即,她的指甲在赵铁柱的背影上用力刮出一道白痕。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我……”
赵铁柱百口莫辩。
随即徐晴雪转向赵铁柱,声音平静得可怕:“滚到我办公室来。”
总经理办公室里,赵铁柱的额头抵着地毯。
他的保安帽滚落在墙角,锃亮的帽徽沾上了灰尘。
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却吹不散房间里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徐总,我跟了您五年啊!”赵铁柱的声音带着哭腔,鼻涕都快流到嘴边了,“这绝对是李阿宝设的局,他早就看我不顺眼...”
“是你自己辞职,还是我送你去局子里。”
徐晴雪轻轻敲击着桌面,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徐总,求您网开一面吧,我对您是忠心耿耿啊!”
“正是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我才没有对你做出惩罚,要不然就不是逐出金河会所这么简单呢,你的大孝子猴子此刻还在水房受苦呢!”
听到水房两个字,赵铁柱终于忍不住浑身一颤。
水房,绝对是任何人都要谈之色变的地方!
徐晴雪正要开口宣布对赵铁柱的处置,我突然上前一步。
“徐姐。”
“铁柱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让他去洗浴池那边?好歹给口饭吃。”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徐晴雪挑起描画精致的眉毛,目光在我和赵铁柱之间转了个来回。
赵铁柱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至于小桃红那里,”我继续道,“无非就是想要点补偿,给点钱也就打发了。”
徐晴雪的红唇抿了抿,突然轻笑一声:“阿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我笑着没说话。
赵铁柱连忙趴在我面前,连连磕头,“多谢宝哥说情,多谢宝哥说情。”
徐晴雪她转向赵铁柱,眼神像在看一条丧家犬,“既然阿宝替你求情...从今天起,你去洗浴池刷地。再出半点差错……”
“我懂!我懂!谢谢徐总!谢谢宝哥!”赵铁柱磕头如捣蒜,额头在地毯上撞出闷响。
走出办公室时,赵铁柱追上我,油腻的脸上堆满谄笑:“宝哥,这次多亏您...”
我摆摆手打断他,似笑非笑地随口道:“柱哥,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可在女人身上栽了两次了。”
“谢谢宝哥指点!”
看着他佝偻着背离开的背影,我摸出中华烟点上,烟雾中眯起眼睛。
此时张超走了过来,与我望着相同的方向,眼中露出兴奋的目光道:“宝哥,要不要把他整得更惨一点!让他万劫不复!”
我摇了摇头,“就到这里吧,事不可做绝!”
“行,听你的!”
“张超啊,话说,我的钱是不是该清账了?”
我收回目光,眯着眸子看向张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