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雪晃着酒杯,红酒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淡红的痕迹。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有些飘忽。
“其实沈老板今年……。”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她原本计划今年在金河地下室开一间赌场...”
我放下酒杯,眉头微皱:“赌场?”
徐晴雪点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壁:“现在和杜家闹成这样,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放弃,要么提前。”
我明白她的意思。
金河市地下近三成的赌场都是杜昊在控制,这等于是在老虎嘴边抢食。
“沈老板会怎么选?”我问。
徐晴雪苦笑一声:“不知道,沈老板是个喜欢任由自己性子做事情的人,而且,她这次来金河,就势必会和杜昊有一场谈判,谈判的走向也会是决定她选择的关键因素……”
她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酒杯在手中微微倾斜。
我注意到她的指尖在轻微颤抖,这几天的操劳终于让她撑不住了。
“徐姐,你该休息了。”我轻声说。
她摇摇头,强撑着:“再...再说会儿话...”但话音未落,她的头就不自觉地向前一点,又猛地抬起。
她的话没说完,酒杯就从手中滑落,红酒洒在地毯上。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脸颊异常红润,呼吸也变得沉重。
“徐姐?”我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徐晴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
看来这几天她太累了,加上酒精的作用,终于支撑不住了。
我轻手轻脚地从卧室拿来一条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的脸上。
睡梦中的徐晴雪褪去了平日的锋芒,显得格外柔软脆弱。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微张,呼吸均匀而绵长。
我站在沙发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老天爷既然让我活下来,我就不会再轻易把自己置于死地。
但有些事,不能退缩。
我李阿宝有两次都是被女人救的。
但我不可能让女人庇护一辈子。
这不像个男人。
离开公寓后,我直接打车去了市立医院。
推开病房门时,阿虎正靠在床头啃苹果,看到我进来差点噎住。
“兄弟!!”他挣扎着要下床,被我一把按住。
“老实躺着。”我打量着他缠满绷带的上身,“伤得怎么样?”
“小意思!”阿虎咧嘴一笑,“这点伤还不及老子当年在边境……要不是徐姐下了死命令要我在医院继续观察两天,我都直接跑出去找你了!”
我递给他一个纸袋,里面是徐晴雪公寓附近买的牛肉面。
阿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打开。
“他妈的,医生不让吃辣,可馋死老子了!”
“阿宝,你怎么样?”阿虎嗦着面,边打量着我。
我站起身强忍着痛,像正常人一般走了几步,道:“好了。”
“那杜昊那边?”
“这事你别管。”我打断他,“好好养伤。”
阿虎喝了一大口汤,含糊不清地说:“兄弟……你放心,杜昊要是敢动你,老子铁定又举着两把西瓜刀砍到他家里面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泛起一阵感动。
离开医院时,夜色已深。
我站在医院门口点了支烟,看着路灯下飘散的烟雾。
阿虎的伤比想象中轻,这让我松了口气。
但杜昊那边,要是非要追究下来,我必须一个人抗下。
决不能连累阿虎和徐姐。
打车来到金河会所,推门进去的瞬间,原本嘈杂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宝哥!”
“阿宝来了!”
“英雄啊!”
服务员和陪酒女们纷纷围上来,眼中满是崇拜。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这些所谓的敬佩,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
张超跑了过来,满脸的激动,语言竟有些哽咽:“宝哥,我们都听说了,你和阿虎两个人,一人两把西瓜刀砍翻了金雀赌场三十几个杂种!简直太牛逼了!”
我拍了拍张超的肩膀,道:“小桃红的后事安顿好了吗?”
听到这话,张超的眼神暗淡了几分,他嗯了一声,道:“都处理好了。”
我又拍了他两下,然后直径地去了二楼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我打开灯环视一圈,周围都没有变化,办公室有折叠床,有时候我也会睡在办公室。
在椅子上靠了一会儿,正准备去折叠床上躺会。
“宝哥……”一个甜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转身,是陈瑶,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胸的红色短裙,浓妆艳抹,眼神勾人。
“听说你受伤了?”她贴上来,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胸口,“你几天都不在,我听到后很担心。”
陈瑶的手指在我胸口轻轻画着圈,我低头看着她刻意挤出的深沟,露出一抹轻笑。
“担心我?”我冷笑一声,后退半步靠在办公桌边,“怎么个担心法?”
“宝哥~人家这几天都睡不好觉呢...”她说着又要贴上来。
“把衣服脱了。”我突然说。
陈瑶愣了一下:“什...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顿地重复,“把衣服脱干净。”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瑶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她咬着下唇,眼神飘忽不定地扫过门口。
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
而我也不在意。
“怎么?”我点燃一支烟,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雾,“不是说要‘担心’我吗?”
刚刚在徐晴雪家被点燃的欲火,正愁没出宣泄。
现在陈瑶正好贴上来了。
陈瑶的手指颤抖着摸向背后的拉链。
拉链缓缓下滑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红色短裙从她身上滑落,堆在脚边,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
我眯起眼睛打量她。
陈瑶的身材确实不错,很白润。
当然,我并不是想对她做些什么。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服从性测试。
测试她对我的忠诚度。
而那女人那可怜的贞操来测试,是最有用的。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紧张到了极点。
“继...”我刚开口,本就没关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阿宝!”徐晴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即戛然而止。
我转头看去,徐晴雪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她的目光从陈瑶半裸的身体扫到我脸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打扰了。”她冷冷地说,转身就要离开。
“徐姐!你……你不是在睡觉,你怎么过来了……”
陈瑶慌乱地抓起地上的衣服挡在胸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晴雪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叹了口气,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穿上衣服,出去。”我对陈瑶说。
陈瑶手忙脚乱地套上裙子,眼眶发红:“宝哥,我...”
“今天的事,别跟任何人说。”我打断她,“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