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顾及她的反抗,又是几巴掌下去,她屁股上立刻浮现出几道鲜红的指印。
张小玲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甚至都忘了挣扎。
“李宝!你他妈疯了?!”她终于绷不住淑女形象破口大骂,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我冷笑一声,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臀上:“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疯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车里回荡。
张小玲疼得弓起身子,精心打理的卷发都散乱了。
她突然发狠似的用高跟鞋朝我踹来,鞋跟在我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突然愣了愣,现在我正八兰香茶社的老板摁在腿上,不停拍打她的屁股。
还是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
虽然在车里。
但,人家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我恢复了些理智,停下了手。
“滚下去!”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伸手按下车门解锁键,“立刻给我滚!”
我抹了把手臂上的血,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妆容全花,裙子皱巴巴地卷在腰间,屁股上还留着我的掌印。
“记住这个教训。”我整了整衣领,推开车门,“下次再敢算计我...惩罚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事已至此,只好坏人做到底了。
“滚!”她抓起储物箱里的钱袋砸在我身上。
虽然张小玲一脸的嗔怒,但我明显看到了她羞红了的脸。
既气又羞的她猛踩油门,红色宝马瞬间发出猛烈的轰鸣声绝尘而去。
望着她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我没来由笑了笑。
原来,有些人平日里嘴巴凶的不得了,临了还是知道羞的。
和张小玲不欢而散后,抱着钱径直回到了兰香茶社。
刚踏进赌场大门,就看见徐晴雪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阿宝,你干什么去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冰凉。
“徐姐,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她蹙眉,焦急道:“快去地下赌场,昨天来了个人,在我们赌场赌,昨晚上一直赢,到现在都没输过,这一晚至少让金河赌场损失了上百万了!”
我皱了皱眉:“监控查过了?”
“查了三遍,”徐晴雪咬着嘴唇,“这人是个高手,根本看不出来猫腻。”
高手?
金河刚刚开业,也没得罪过人,会引来什么高手?
难道……是杜昊?
我立即跟着徐晴雪去了地下室,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七八个赌客围在一张百家乐台子旁。
荷官是个老手,此刻却满头大汗。
我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
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手指修长,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筹码。
桌上堆着小山般的筹码,少说有一百多万了。
“就是他,”徐晴雪在我耳边低语,“已经赢了七把'天牌'了。”
在百家乐中。
“天牌”指的是庄家或闲家前两张牌加起来拿到8或9点。
这种牌型无需补牌,直接判定胜负。
我缓步走到赌桌旁,那年轻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随即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
“这位先生手气不错啊。”我在他对面坐下,“不如我来陪先生玩几把?”
年轻人咧嘴一笑,道:“好啊,请。”
我坐在赌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筹码边缘。
而他始终有恃无恐,面色十分平静。
第一局开始。
荷官拆开崭新的扑克。
荷官发牌,我拿到黑桃9和红桃6加起来也就是15点。
我敲桌要牌,指尖刚碰到牌背,就看见他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轻蔑地笑。
我没有理会,将注意力完全放在牌局上。
荷官发来一张梅花5,我手牌来到20点。
轮到他要牌时,他食指轻轻摩挲着筹码边缘,在第三张牌发出前他突然摆手打住:“够了。”
他缓缓翻开底牌——正好21点。
我微微皱眉。
有点意思。
我竟完全没有看穿对方出千的手法。
第二局。
我的手牌是红桃Q和方片7,17点。
他明牌是红桃5。
我选择停牌。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要了第三张牌——是张红桃6。
就在我以为他要爆牌时,他突然翻开底牌——方块10,又是正好21点。
第三局。
我拿到梅花4和梅花8,12点,
他明牌是黑桃2。
我选择要牌,第三张是个红桃Q,爆牌。
在自己的场子上,我不会出千。
我要做的是,抓住对方出千的实证!
轮到他,对方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无形的圈,突然连续要了三张牌,方块4、梅花3、和最后一张红桃5,最后翻开底牌黑桃6,又是20点。
刚好押我一头。
三局过去,我已经输了四十万。
每次我加注,他都恰到好处地收手。
每次我示弱,他又能精准地抓住机会。
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毛骨悚然。
干净的不正常。
连续三把,两把21点,一把20点。
每一次要牌,停牌都极为恰到好处。
难道他会透视?
"你好像看起来很疲惫?”他突然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这太诡异了。
第四局。
我的手牌是方块8和梅花8,16点。
他明牌是红桃K。
我咬牙要牌,发来黑桃3,19点。
我选择停牌。
他轻轻摇头,翻开底牌——方片A和黑桃10,黑杰克。
我又输了。
第五局,我故意要了张爆牌。
就在我手指刚碰到牌的瞬间,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像是早就知道这张牌会爆。
我的太阳穴直跳,这不对劲。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们就像两个在黑暗中较量的盲人。
赌场冷气很足,但我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滑落。
第十局结束时,我已经输了近一百万。
“继续。”我又推出一摞筹码。
我全程盯着他的眼睛,但他的目光始终平静,连瞳孔都没有丝毫变化。
当荷官发出最后一张牌时,他嘴角微微上扬——又是未卜先知般的胜利。
我借口去洗手间,在隔间里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金河的牌都是特制的,每十局必换新牌,外面买的透视眼镜根本没用。
可是他为什么每把都好像知道底牌一样?
这一局,是我出江湖以来遇到最诡异的一局。
我不怕对方出千。
我很确定,那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出千。
可对方没有出千,又怎么做到每把都像是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