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街道弥漫着一股股泥土的味道。
回到金河会所时,已是凌晨三点。
二楼的走廊尽头,我的办公室门缝里透出一线光亮。
谁在我的办公室?
我皱着眉头走进去。
推门进去时,看见陈瑶正蜷缩在真皮沙发上打盹。
“你怎么在这里睡?”我随口问道。
听到动静,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弹起来,胸前的吊带不经意地滑落了半边。
“宝哥!”她慌忙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肩上零落的肩带,“我、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我反手锁上门,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冰球在琥珀色的酒液中沉浮。
我透过威士忌的光望向她,只吐出一个字:“说。”
陈瑶赤着脚凑过来,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气息:
“宝哥,陕北来了个矿老板,姓马,在VIP2包房玩了两天了。我陪他喝了几次酒,这人手松得很...”
她挽住我的手臂,身子左右磨蹭着。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要我配合杀猪。
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说重点。"
“他想玩大的。”陈瑶眼神明亮,“我骗他说我有个哥哥,是个有钱的铁憨憨...”她突然咬住下唇,“宝哥,咱们宰他一笔?”
“陕北的矿老板?”
我晃着酒杯,若有所思。
她从怀里摸出一沓现金,大约有三四万。
“这是我存的,赌资我出。”
“怎么样?宝哥。”陈瑶又磨蹭了两下,带着些期许的目光盯着我。
“准备一下。”我仰头饮尽杯中酒,“半小时后VIP2见。”
陈瑶欣喜地踮脚想亲我,我侧头避开,并顺势推开她:“记住,你只是我的色将。”
她委屈地撅起嘴,却在转身时露出狡黠的笑容。
这女人天生就是当杀猪盘的好材料。
半小时后。
走廊灯光忽明忽暗,我站在VIP2包房外调整呼吸。
门缝里飘出雪茄的焦香,夹杂着女人做作的笑声。
推门瞬间,扑面而来的是金钱与欲望混杂的浊气。
这个世界,纸醉金迷。
这个世界,灯红酒绿。
有人在殿堂外,跪地乞讨。
有人在殿堂内,挥霍万金。
有人在赌场倾家荡产。
有人在医院跪地求人。
有人为了几枚铜钱,汗入黄土。
有人为了二两胸脯,金砖砌屋。
想要?
天上不会掉下来。
推开厚重的木门,我顺手将包厢的灯光刻意调暗了几分。
整个屋子瞬间充满暧昧和欲望的味道。
陈瑶正坐在一个秃顶男人腿上,纤纤玉指捏着葡萄往他嘴里送。
“哥~你来啦!”陈瑶见到我立刻起身,黑色包臀裙随着动作微微上提,露出蕾丝吊袜带的一角。
她亲昵地挽住我胳膊,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蹭着我的手臂。
包厢里烟雾缭绕,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搂着个穿深V红裙的女人灌酒。
这个女人长相一般,却有着一对惊人的胸脯,年纪不大,画着浓妆。
陈瑶指着肥胖男人,说到:“这位是马总。”然后又指向一个五十来岁的地中海中年男子,“这位是王总。”
最后她指向那个大胸妹,道:“这位是他们的朋友,柳姐。”
我环视了一圈,笑着朝他们点头。
看样子,这个大胸妹应该是胖子包养的情妇。
那女人剐了我一眼,露出一抹笑意。
“这位是?”马总眯着眼打量我。
“我哥哥~”陈瑶娇滴滴地说,手指在我掌心轻轻挠了挠,“他可喜欢玩牌了,特意叫来陪马总尽兴呢~”
坐在角落的王老板突然咳嗽一声,他五十多岁的模样,地中海发型油光发亮,目光一直黏在陈瑶的腿上:“小陈啊,你来帮我看看牌...”
陈瑶扭着水蛇腰走过去,故意在王老板身边弯下腰。
老头的手立刻不老实地搭上她大腿,她也不躲,反而娇笑着往对方怀里靠了靠。
“玩啥,玩多大的?”我故作拘谨地坐下。
“玩简单点,斗牛牛,底注五千,上不封顶。”红裙女人开口,娇嗔着开口。
斗牛牛的规则很简单。
庄家坐庄,然后闲家压钱。
首先发五张牌,你要找出三张加起来是整十的牌,这叫"有牛"。
比如8+7+5=20,剩下两张牌加起来是几就是"牛几"——比方说剩个3和4,那就是"牛7"。
要是三张凑不出整十,那就是"没牛"。
最厉害的是"牛牛",就是三张凑出整十后,剩下两张加起来也是整十。
当然,除了牛牛之外还有些特殊牌型,比如五张都是JQK叫"五花牛",五张加起来不超过10点叫"五小牛",四张一样的加任意一张叫"炸弹"。
这些牌型翻倍赔率,抓到就是赚到。
比大小的时候,牛牛通杀所有普通牛,炸弹又能吃牛牛。
“好啊,但是我不太会这个。”
“没事,小兄弟,玩玩就会了。”
“马总先坐庄吧,我学习学习。”我故意搓着手,露出憨厚且紧张的笑容。
马总爽快地说:“小兄弟爽快!”
我知道,他们还以为遇到了肥猪。
“我来给你们发牌。”大胸妹站起身,开始洗牌。
她俯身发牌时,领口垂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牌发好后。
我手忙脚乱地整理着五张牌,差点把牌掉在地上。
马总和王老板对视一眼,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开牌!”马总亮出三张Q带对5,“牛牛!通杀!”
我懊恼地抓抓头发,亮出散牌:“又输了...”
陈瑶娇嗔着拍我肩膀:“哥~你怎么这么笨啊!”
她俯身帮我理牌时,胸口几乎贴到我脸上,对面的王老板眼睛都看直了。
连续五局,我“运气不佳”输了将近两万。
马总笑得脸上的肥肉直颤,王老板更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时不时往陈瑶的短裙瞄两眼。
后面几局,我故意打得很臭,赢少,输多。
马总脸上的笑意就没消散过,王老板更是趁机往陈瑶手里塞了几个筹码,手指在她掌心暧昧地摩挲。
“哥~你行不行啊?”陈瑶嘟囔着嘴故意说道。
我故意憨笑着挠了挠头。
过了几局,姓王的中年男人突然给红裙的大胸妹使了个眼色。
红裙女人看到后,突然笑提议:“玩牌多没意思,不如加点彩头?”她说着把肩带往下一拉,露出白皙的肩膀“后面谁输了,脱一件衣服怎么样?王总和马总输了就由我来脱,小兄弟你输了……”
她伸出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指向陈瑶,带着魅惑的嗓音道:
“就由你的妹妹来替你脱!如何?”
马总立刻拍手叫好:“好!刺激!”
王总的眼里也暴出一抹精光。
我装作难为情的样子望着陈瑶。
陈瑶先是假装为难,最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咬牙道:“好!为了陪马总和王总开心,我也豁出去了!脱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