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澄笑得开怀,说道:“走吧,别窝在这脏地方!”
瞿是何搂了搂身上的披风,问道:“出去了去哪?我想查清楚!他们要了好多人血,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那就去查呗。”唐澄说了这一句,就转身离开了去。
“哎……”瞿是何想叫住他,却发现他眨眼消失在牢狱的通道里,忍不住感慨道:“好快的速度……”
她扒拉开牢门走出来,看着安安静静的牢狱若有所思道:“他不会把门口的守卫都搞定了吧!”
瞿是何一路走过去,本想着再去一遭牢狱的深处,却发现那条道已经被许多链条封住了去路,显然是过不去的……只是就这样回去她又不甘心,她不想就这样毫无收获地回去。
只是走到这个位置,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不浓不淡的气味却叫她莫名有些兴奋之感,是一种发自心里的嗜杀的欲望。瞿是何按捺住自己飞速加快的心跳,仓皇地离开了这座牢狱。
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心跳,瞿是何抬头看了一眼午后的太阳。
不行……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客栈!
她脚尖一点,一下就上了那高高的墙上,居高临下地纵观城内,牢狱在城中府衙的后边,却与府衙不相通,想要从牢狱走路到府衙里,可非得走一段小路不可!这府衙靠牢狱的墙极高,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人逃出牢狱后进了府衙里……
瞿是何轻巧翻身而下,伏在府衙的一处屋顶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这竟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她轻轻地拿动一块屋瓦……啊不对!她拿不动!瞿是何面容几分狰狞地又拔了几下,还是没拿动!
行吧!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谁家屋瓦能一拿就动啊?若真是这样,哪天在家里蹦跶得开心点了,不得把屋顶得蹦塌下来?!
瞿是何自我安慰着,留神到屋后无人,便轻巧地翻到那屋子后边,透过窗户的缝隙仔细观察里边,只是这一处的血腥味极其刺鼻,浓郁到瞿是何想要呕吐出来。窗户只开了一道小小的口,瞿是何贴着墙细听里边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后才悄悄站起身来,一点一点地扒拉开窗户。
屋子里的状况绝对让瞿是何三生难忘,那屋里算是干净,只是当了两个木桶,木桶里坐着两个昏迷不醒的老女人,妆容浓重皱纹密布,而这两人的木桶里,全都装满了鲜血……
那两个老女人还在微弱地呼吸着,只不过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很不好受!不过也是,瞿是何记得那些血可都有毒的……只是,将她们泡在里面做什么?
做血人?做毒母?还是只是单纯的折磨?
瞿是何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确定了四周没人里面也没人,她才翻墙跳了进去,悄声靠近后拿出一个空瓶来,瓶口轻碰了一下那桶血液,细细闻了闻,面色逐渐有些凝重起来,这个毒不一样了!
明明饭菜里夹带着的,除了水里的毒外,便只有南梁的毒,这两种加起来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瞿是何仔细装了一些在瓶子里,寻了布帕将瓶口和瓶身擦个干净,才小心地离开屋子翻墙离去。
她的身后,唐澄不知何时站在屋子对面的空地上,目光莫测地看着她翻墙而出。
瞿是何一路回到了念归客栈,容惑几人不在客栈里,只是物什还在,应该是出去调查了。瞿是何便回了自己的客房,拿出方才装来的那瓶血,沉思了片刻,终是拿出了怀里的小盒子,念苏原本睡得正香,突然的阳光普照让它立马精神起来,围着瞿是何绕了两圈后,便停在了那瓶子上,似乎对这瓶里的血极其嘴馋。
“念苏,去告诉师弟,我这……有点麻烦,让他千万过来一趟!”瞿是何看着它说道,面色有些许凝重。
念苏不情不愿地飞了起来,啾啾了两声便快速飞了出去。
瞿是何将药瓶收入怀里,起身走了出去,她想知道,那府衙的青天大老爷,此时在做什么!
她速度奇快地回到府衙的某处屋顶上,偏头细细打听着,却少有动静,又趁着没人的空当,凑近窗纸往里看去,那老爷正在看着公文,似乎对一切不为所知的模样,只是若仔细看,他眼底有浓厚的青黑色,手也有些发着抖……
有脚步声规律地接近过来,瞿是何躲到一边去,又悄声翻进了那老爷的书房,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紧紧捂住他的嘴:“别怕,我不是来杀你的!”
那老爷哆哆嗦嗦地点着头,压低着声音颤抖道:“姑娘……想知道……什么?”
瞿是何看着他说道:“我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老爷拼命摇了摇头,说道:“报应,是报应,是自作自受!”
他似乎被惊吓得不轻,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肥胖的脸上,肉还在不停地抖着。
“什么报应?那桶里泡着血的两个女人到底是谁?”瞿是何凑近他问道,似乎想逼问出答案来。
那老爷的声音夹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瞿是何蹙眉看他,这种人,怕不是干过什么亏心事,让仇人家借机找上门来了吧!她脱开那老爷扒拉过来的手,冷淡道:“我只是来询问真相的,你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没有任何值得我动手解救的价值!”
说罢,不管那老爷的苦声哀求便快速离开了。
再回到客栈,容惑几人却也回来了,看她回来,容惑惊喜道:“你怎么出来了?是那些捕快放你出来的?”
瞿是何朝他浅浅一笑,回道:“不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桑落一把拉着她进屋,说道:“不管是怎么出来的,总归是回来了就好!你在里边可有饿着?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夙圆儿笑道:“这刚回来的,要不叫个小粥吧,也好暖暖肠胃!”
瞿是何笑着点点头,说道:“那也是极好的,但凡你们安排的,我都喜欢!不过……”她偏头看向那坐在一边笑而不语的男子,问道:“这不是那晚救了我的小道士么?他跟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