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凌天的话，廖凡精神一震，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直想仰天怒吼！
但……
冷静下来之后，廖凡心中还是充满了担忧。
“殿下威武！”
“可殿下，这凉山……”
“凉山易守难攻，且地势陡峭，他们还有不知道多少的滚石檑木。”
“甚至那王中来乃是晋商大户，在山中不知道屯了多少粮食。”
“更何况山中还有不少的泉水。”
廖凡此时也冷静多了，脑子恢复了思考和分析的能力。
对着萧凌天劝道。
“本宫知道。”
萧凌天高深莫测一笑。
“凉山，有粮食，有地势，有人，还有水，乍一看，他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但岂知……”
“也正是这凉山，会限制他们，成为他们的坟墓呢？”
“殿下，这……”
“此话何解？”
廖凡对萧凌天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凉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又怎么会成为他们的坟墓呢？
难道殿下还没去看过凉山，便已经有了什么奇计了吗？
“待会你就知道了。”
萧凌天没有回答廖凡的话，而是吩咐道。
“赶紧抓紧时间，让我们的人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整半个时辰，咱们上凉山！”
……
半个时辰之后，萧凌天领头，廖凡暂时作为副将，龙葵为先锋。
一行人浩浩荡荡，再次朝着凉山而去。
凉山中不乏一些密道，王中来和秦良武自然也养了许多探子布在城里。
所以，萧凌天这边一有动作，凉山之上的王中来和秦良武便收到了消息。
“秦大人，事情大发了。”
“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忽然来了，此时太子亲自带着锦衣卫又直奔我们凉山而来。”
王忠来脸上满是忧愁。
造反他想过，杀锦衣卫祭旗他也能接受。
但按照流程不应该先是锦衣卫和当地卫所对他们动手剿灭吗？
怎么二话不说，太子亲自带人来了？
这也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这该怎么办？”
“慌什么？”
秦良武冷笑一声，摇着头脸上满是不屑。
“太子又如何？”
“我们已经是反贼了，再无退路，太子来了也只不过是给我们多增一个战绩而已！”
“传我命令。”
“滚石檑木准备。”
“只要锦衣卫敢上山，就拿这些东西招呼他们！”
“若是运气好，咱们今次就拿太子祭旗！”
“哼！”
秦良武满脸都是不屑。
“传闻太子乃是白马义从主将，更是本事滔天，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前后两次进攻，间隔只一个时辰。”
“当真是沉不住气。”
“看来，盛名之下，名不副实啊！”
“是！”
秦大人有勇有谋，运筹帷幄。
“那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手了！”
“您督战吗？”
“不用！”
秦良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凉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咱们还有这么多的东西辅佐，朝廷派十万大军来都休想攻破。”
“更别说他一千出头的锦衣卫了。”
“本官懒得督战！”
“待结束之后，你告诉本官结果就好了！”
“是！”
王中来点头答应，转身便给招募而来的山匪们，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山匪们一个个听见太子要来攻山了。
一个个搓着手，脸上全是期待。
他们杀了锦衣卫祭旗，上山落草为寇，举旗造反。
上千锦衣卫已经在一个时辰之前强攻过一次了，而他们只有几百人，却没费一兵一卒就把这群穷凶极恶的锦衣卫打的大败而归！
如今太子来了又如何？
凉山四面险峻，山上下山的路只有一条，除非会飞，否则只有从山路强攻的办法。
来了也只是带着锦衣卫再次挨打。
他们这些屁民，还没见过高高在上的太子呢。
若是在这凉山将太子挫败，甚至活捉了太子！
他们这凉山好汉的名头也就打出去了，前来投奔的好汉自然不会少。
起事，岂能不成？
所以，这群山匪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望眼欲穿的等着太子带人来，等着一会痛打太子！
……
山脚下，萧凌天带着身后一千多锦衣卫停了下来。
萧凌天 朝着廖凡吩咐道。
“廖千户，你找几个兄弟在这凉山四面看看地势，看看有没有其他上山的路。”
“是！”
廖凡点头。
“再找几个身手好，善于侦查的弟兄，想办法，摸上山去，看看山上的布防如何，有没有悄悄摸上去的机会。”
“是！”
廖凡再次从队伍里点了几个人，当着萧凌天的面，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殿下，我们干点什么？”
等两拨人都带着任务离开之后，廖凡挠了挠头对着萧凌天问道。
“我们不干什么，等！”
“等他们回来！”
“是。”
廖凡也不敢多说什么，败军之将，他哪敢再给出什么建议。
只好站在萧凌天身边，等待着两拨弟兄回来。
“……”
小半个时辰后，先去找机会摸上山查探消息的几位弟兄回来了。
几人脸上都是惊魂未定，接过兄弟们递来的水一饮而尽，朝着萧凌天苦着脸回禀道。
“禀报殿下。”
“这凉山一路防备太森严了。”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我们摸了半个时辰，使了浑身解数，才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上到了半山腰。”
“但到了半山腰之后，却再也上不去了。”
“再往上走防备更加森严了，三人一组，看着三面。”
“弟兄们见实在是没办法了，就下来了。”
“知道了。”
萧凌天点了点头。
朝着一旁的廖凡吩咐道，“兄弟们受累了，还冒着生命危险，一会一人赏一两银子。”
“是！”
廖凡点点头，朝着几个锦衣卫低声喝道。
“还不快谢谢太子殿下？”
“多谢太子殿下！”
几位查探消息的锦衣卫一个个喜笑颜开，兴奋不已。
算下来，他们一个月的饷银也不过是一两左右，上山查探消息虽然冒着风险。
但这去一趟就能顶一个月，他们觉得值！
同时，萧凌天在他们心中的好感更甚。
太子殿下，是体谅我们的！
当兵卖命，固然是为了一口饭吃，但更多的还是想得到朝廷的认可。
萧凌天将他们的付出都看在眼里，还给予奖赏，这种理解带给他们的感动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殿下，我们回来了！”
这时，去四周探查凉山地形的锦衣卫也回来了。
而且……
还带回来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