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马上要出去一趟,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所有董事都会出席。如果晚上回来晚,你就先吃着吧。”
说着,白礼胜站起身,走了几步取下了自己的外套。
他妻子则是贤惠的站在他面前,替他打理着领带。
“我知道了,不过你还是尽量早些回来,你知道家里现在就我和你,没你陪着,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
白礼胜笑了笑,在妻子脸上亲了一下,点头算是应下了。
出门之后,白礼胜让司机开车送他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而这并没有什么时氏集团,有的只是不远处一栋别墅,独栋。
夜幕微微降临,一层昏暗的薄纱披在那上面,让它看起来颇有几分仙境的意思。
“白先生,需要在这儿等你吗?”
司机感觉这里有些诡异,所以不禁问了一句。
白礼胜摆摆手,“只是约见一位老友人而已,等我电话,到时候来接我就是。”
听白礼胜这么一说,那司机倒也不再担心什么,发动车子就离开了。
而白礼胜,卸掉那副君子一般温和的面目,皱了皱眉,整个人看起来冷淡了不少。
路芳华居然能找到他年轻时犯下的错,还拿出了切实的证据,肯定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如果只是简单的目的就能满足她,她也不可能给自己发那样的信息,还将他约到这里。
想起路芳华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白礼胜眼中就不禁闪现出一抹厌恶。
不是谁都跟时文林一样,会被那张狐狸精的脸迷住,他心里能装下的只有他的妻子。
至于路芳华的打算,他大约能猜到些。
这种女人,真不知道该说是可恶好,还是令人恐惧的好。
进了别墅,白礼胜果然看见路芳华穿着一条十分暴露的黑色蕾丝吊带就这么站在那儿。
但那白花花的大腿和手臂,以及微漏出来胸部,都没有让他内心有任何波动。
于他来说,那就只是肉而已,并不代表着其他什么。
“老白,你来了。”
见白礼胜根本没什么表情,似乎不为所动,路芳华娇声娇气的喊了他一声。
白礼胜嗯了一声,面色严肃的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路芳华,我们直接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路芳华一脸委屈的看着白礼胜,走到他身边,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只白嫩的手挂在了他颈上。
那张四十好几的脸,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那样子,只有眼角的细纹能昭示出她的年纪。
白礼胜皱着眉,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眼中那丝厌恶丝毫不加掩饰,看得路芳华心中也略有些生气。
只是她要忍着,如果不到万一,她也不想和白礼胜撕破脸面。
毕竟白礼胜在公司的声誉仅次于在世时的时文林,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那么时彦总裁的位置就会一直稳固。
“老白,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要知道当年若不是时文林用权势压你,你的夫人可就是我了。”
路芳华委屈的看着白礼胜,那双细长的凤眸里带着一丝晶莹,泪水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实在惹人怜。
但白礼胜却知道,这只是路芳华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
当初就是因为她,他才和时文林之间产生了嫌隙。
而她口中所说的话,也没几句是真的。
当初的自己,只是她上位的垫脚石。
成功之后不禁倒打一耙,还让那时他的女友、也就是如今的妻子受了莫大的委屈。
那件事,至今如论他怎么解释,他妻子就是不信,坚决认为当初是自己喜欢路芳华,想要强了她。
这次,只怕又是同样的把戏,但这次是为了时彦,所以想要巴结上他。
可他不是当初那个傻小子,认为她单纯可怜就去帮助她,最后成为了众矢之的。
女人的优势不就是在这儿吗?装可怜博人同情,最后过河拆桥。
最擅长的就是诬陷,让人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
当初他妻子也是讨厌路芳华的,却不知怎么就被路芳华打动,变成了她所谓的闺蜜,最后呢?
“路芳华,别忘记,我妻子可是你闺蜜,闺蜜的老公,你怎么好意思?”
不,这句话算是他多问了。
她路芳华做事,什么时候要过脸面?
白礼胜自嘲一笑,站起身,碰都没碰她,让路芳华直接从他身上掉了下去。
毫无防备的,路芳华也没有真的用力挽住他的颈项,脚下踩着性感的恨天高,差点因为没站稳直接倒下去。
堪堪稳住了身子,路芳华深呼了一口气,将那一丝刚冒出来的怒气再次压了下去。
白礼胜看着她那副怒不堪其的样子被压下去,不由嗤笑出声。
“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在我面前装?有必要?”
他这话一落,路芳华倒是笑了起来。
那手抬起,正顺势想要搭在他身上,快碰到他肩时,却又很快缩了回去。
“老白,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你和文林关系也那么好,肯定不会眼看着时彦被人挤下去吧?”
终于还是肯说实话了?
白礼胜眯着眼睛,似乎已经想到之后她会说出多么雷人的话了。
大敌不过又是什么她还是爱他的戏码罢了。
“其实,老白,你知道为什么时墨和时彦明明是亲兄弟,却两相生厌吗?”
路芳华一脸悲戚的看着白礼胜,掩面假意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因为他其实是你的孩子啊,不是文林的,所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无论我怎么撮合,他俩还是背道而驰。”
对于路芳华的话,白礼胜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甚至觉得十分可笑。
之后,路芳华拿出一份亲子鉴定,鉴定上证明了时彦确实不是时文林的亲生儿子。
可这又如何?这就能代表时彦是自己的孩子?
他一直爱的都是自己的妻子,除了被她诬陷那次,根本没碰过她。
而且那次他能感觉到,自己只是被迷晕陷害,根本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至于那个孩子,只怕也是别人的。
时文林啊时文林,你看看你,将自己妻子和亲生儿子逼到这个份上,还为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孩子,你泉下有知,能瞑目吗?
“路芳华,我真是替文林感到不值,这么几十年的感情,换来的却只是背叛而已。”
说到底,路芳华一直在乎的就只是时文林的公司权势,如果有更好的靠山,她绝对会像当初陷害自己一样,将自己装得十分可怜,投入别人的怀抱。
这个女人,惹不得,一惹上,自己就会被弄得一身骚,吃力不讨好。
“时彦的事情我只会就公司情况来决定总裁人选,而你这份鉴定,并不能证明什么。”
路芳华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
白礼胜看着她已经懒得装的样子,皱了皱眉。
这女人,一定手里还有其他把柄,足以让他决定帮助时彦。
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拿当年的事情将他约出来,他太清楚她的性格,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