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王老三在车里骂：“怎么踏马停车了！”
我说，“老爷，您下来看看吧！”
他撩开帘子，我一刀捅进他肚子，他从车上掉了下来。
他惊讶，瞪眼，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我。
“狗奴才！是你！少爷被你杀了！”
我摇头：“他还活着！你快死了！”
王老三指着旁边的大树和小猪。
“快！快把他刀夺下来！”
两人没反应，他忽然明白了，这两人和我一伙儿的！
“你们也参与了？”
“好哇，你们这群狗奴，当初就该打死你们！”
我没有给他多说话的机会，又捅了一刀。
他转身就跑，我们三个就追。
受伤的王老三很快又被我们追上。
他转身跪下来，给我们求饶。
“狗子爷，饶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就是那三亩地吗？我给你十亩！只要你放了我！”
我摇摇头：“现在不是田地的事了！”
小猪用刀指着他：“你个老狗，每天对我们不是打就是骂！我们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猪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回去就给你脱籍，把卖身契都给你们，饶我一命，行不行，猪爷！”
大树有点犹豫：“狗子？”
“别扯淡了！”
越拖事儿越多，我上前噗嗤噗嗤两刀就结果了他。
让他活着回到家？
县衙一告，我们三个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我们把马车赶到林子里，把他身上的钱拿走，三人一分。
挖了个坑，把人埋了。
我们三个又回了王老三家里。
慌慌张张地跑到大夫人那里跪着。
“大夫人，老爷被土匪截了，让交5000贯赎金！”
大夫人是个30岁的少妇，没见过多少世面。
一听这话，嘎！
昏过去了。
二小姐一个劲地摇晃着大夫人。
大夫人慢慢地苏醒过来。
我劝道：“大夫人，咱赶紧准备钱吧！”
大夫人呼天喊地：“咱家哪有5000贯啊！卖宅子卖地也凑不起来啊！”
“要不就报官吧！”
大夫人摇摇头：“不能报官，知县盯着咱家很久了，他会趁火打劫的！”
古代官府没有钱，府衙不给县衙经费。
不！应该说知府老爷不给知县经费。
县衙的开销，全靠知县敲竹杠，克扣，摊派，要孝敬。
他们这些土财主，在知县眼里，就像一块块的肥肉。
财主报土匪，这种事在知县看来，那就是天上掉馅饼，正好砸嘴里。
“狗子，你去九龙山一趟，跟土匪商量商量，赎金能不能少点！”
我应下来：“行！让大树和小猪跟着我一起去，三个人有个照应，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还有人能跑回来报信儿！”
大夫人点点头。
我肯定要拉着他俩，如果我一走，他俩把我卖了，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们三个一路晃晃悠悠，找什么土匪！本来就是编的。
我们到了九龙山附近，听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事。
前一段时间，黑水岭和九龙山两拨土匪因为抢劫的事打起来了。
九龙山土匪死的死，逃的逃，九龙山上已经没人了，遍地的尸体。
得了消息的我们，扭头往回走。
8
我曾经想过把王老三的尸体挖出来，拉回去，后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好。
回到家，我跟大夫人讲，九龙山土匪死绝了，在山上的尸体里面没找到王老三。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夫人失了魂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王老三家是个小地主，老大老二早夭。大夫人娘家也没什么背景，家里没个当官的。
如今家里的两个男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今后的日子可怎么混，每每想到这里，大夫人就难过流泪。
我安慰她说：“大夫人，放心吧，老爷少爷肯定会平安，家里这不是还有我们三个呢嘛！”
大夫人一听，心理安慰了不少：“你们三个是个忠心的，我都记下了！”
我话锋一转：“大夫人，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肯定给你们办！”
她也想把我们笼住，在家里没男人的时候，安安稳稳的。
“我们想脱了贱籍！”
大夫人一愣，没想到我会说这个。
他看着我们三个和张瑞雪，脸色慢慢地冷了下来。
“这个不行，你们好好干活吧！下月给你们涨月钱。”
大树还想争取：“夫人……”
大夫人直接打断他：“别说了，干活去吧！”
我们退了出来，把他们三个叫到角落里。
“现在家里就咱们六个，你们明白吗？”
小猪阴恻恻地说：“把她俩杀了？”
我骂道：“杀个屁啊，不想活啦？”
张瑞雪急切地问：“那怎么办？”
晚上，吃完饭，吹了灯。
我把张瑞雪，拽到院子里。
只见两个黑影，一个钻进了二小姐的屋，一个钻进大夫人屋
只听见女人的惊叫声，呼救声。
二小姐屋里的黑影出来了，是小猪。
“绑好了？”
“好了！”
我带着他俩去了大夫人屋里。
大夫人正满脸慌张，坐在床上，不着寸缕，捂着要害。
“你们要干什么？”
我直截了当地说：“脱贱籍！”
大夫人厉声地说：“不可能，门儿也没有！你们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威胁她，如果不给我们脱籍，就让她尝尝我们年轻小伙子的味道！
她说她已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人了，什么也不怕。
“小猪，既然大夫人给机会了，不要浪费！去把二小姐抱过来，让二小姐当观众！”
小猪出去，把五花大绑的二小姐扛了过来，扔到屋里。
大夫人这次真的慌了：“住手！我给你们，给你们！”
随后，她下床拿贱籍文书——大树的，小猪的，张瑞雪的，没有我的。
我问：“我的呢？”
大夫人说：“被柱子拿走了！”
“他拿我的贱籍干什么！”
“不知道，他说要去找你！就再也没回来。”
我拿出笔和纸：“写脱籍文书！”
大夫人在我们的注视之下，写了四份文书，一人一份拿到手了。
拿了文书，我们就出去了。
我问张瑞雪：“今后怎么打算？”
她拿着贱籍文书，看着门外漆黑的大街。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看不清方向。
她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她：“当今皇帝叫什么？”
“赵吉！”赵由，宋徽宗，大庆朝要亡了！
该计划躲避战乱了！
可是今晚发生的一件事，打乱了我的计划，并让我起了杀心！
大树和小猪两人精虫上脑，一个钻进了大夫人屋，一个钻了二小姐屋！
卖掉王铁柱，杀掉王老三，都是迫不得已。
可大夫人没有错！
现在这两个蠢猪干了这种事，大夫人如果恼羞成怒，早起报官，我们三个一样得死。
如果她不报官，与两人和谐共处，那死的就只有我一个了！
没有自制力的人，不可谋大事！否则早晚要坏事！
但是被窝里，也可以解决很多矛盾。
一旦他们被女人洗脑，东窗事发是早晚的事。
我必须在事发之前，把后患解决。
9
第二天，大夫人面沉如水，坐在正屋。
家里就我们6个人，都坐在屋里。
没人说话，气氛诡异。
大树眼睛一直盯着大夫人，眼睛迷离。
小猪也是看着二小姐，眼神暧昧。
完了！
初尝人事的大树小猪，精虫还没下完。
大夫人喝着茶，面色红润，没有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
“脱籍文书都给了你们了，怎么还不走？”
她说完，看向我和张瑞雪。
完了！
两头蠢猪被拿下了！
“夫人，我举目无亲，地无一垄房无一间，还是愿意给您干点活，混口饭吃！”
大夫人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