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说要卖小人参,宋云书第二天就派那晚看到的暗卫阿七拿去卖了,而且当天就把钱和木匠一起带回来。
当刘大喜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长着一张有点像冬瓜脸的大叔对着她憨笑时,她是懵的。
这时刚好走到她家门口的宋云书,目光触及刘大喜时,眉眼都是带着笑的,再看到门口拿着木箱子的大叔,笑意微淡。
一见宋云书,刘大喜就问,“宋大人,你派人找来的木匠师傅?”
竟然这么快的,阿七上午才拿走她的小人参,下午人就到了,重要的是在她桌子上的钱袋子,里面装着五十两银子。
见刘大喜满脸呆愣的样子,他盯着那张白嫩若雪的小脸,手指不自觉地摩挲,嘴角微翘,“这个安宁县手艺最好的木匠师傅,葛师傅。”
“嘿嘿,妹子就叫俺葛师傅就好哈!俺的手艺呀,整个安宁县没得说的哈,价格也实惠哈!”葛师傅一拍木箱,朗声说。
既然师傅都找来了,刘大喜笑着让葛师傅进门,“那就拜托葛师傅啦!我这个屋子有些年久失修了,都可能麻烦你了呀!”
葛师傅憨笑着往里走,边拍胸脯,“没问题的哈!俺肯定把这屋子修的和新的差不多的!”
她笑着点头,“好咧,谢谢葛师傅啦!”
“哎!那俺先看看屋子哈!”葛师傅一进门就严肃起来了,朝着屋子里面开始观察起来。
刘大喜做出请的手势,弯着眼睛,“好的哈!葛师傅你随意呀!”
在两人身后的宋云书,信手阔步地跟着,直到葛师傅自己去观看屋子了,刘大喜看到他,朝他走来。
“在村长家住得可以吗?”刘大喜不经意地提起,眼神四处瞄,就是没看宋云书。
宋云书低头看着目光闪烁还有些不自然的刘大喜,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说,“不可以。”
这么一听,刘大喜疑惑了,村长家可是整个平塘村最好了,她眼睛透着一丝困惑地抬头,刚好看到带笑的宋云书。
只见他微微启唇,声音很低沉,“因为你没在。”
眼见的,她的脸颊两侧已经爬上了淡淡的红云,杏眸慢慢睁大,语气都有些结结巴巴,“宋,宋大人,你说,什么?”
宋云书笑容加深,贴近她几分。
眼看着俊美秀逸的脸庞慢慢靠近,刘大喜噔得一下子,脸红得像颗辣椒,说话又不利索,“你,你,干嘛!”
在只有两指之间的距离,宋云书噗得一声笑了,侧过去,靠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你在我就可以。”
砰的一声,她的脑子像炸了一样,伸手推开宋云书,后退了好几步,脸色通红就没退散过,睁着杏眼,这个家伙,说什么虎狼之词!
宋云书直起身子,看到满脸红晕的刘大喜,颇为无奈,“大喜,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明明是你!哼!你离我远点!”刘大喜的小脸都红得滴血了,俨然是有些恼羞成怒。
说完掉头就跑,有点慌不择路的样子,着实好笑。
宋云书站在那里无奈摇头,拿出扇子,摇了摇,边追上,边开口笑着大声说,“大喜,等等我。”
“你别跟着!”跑远的刘大喜还不忘大声说。
宋云书心情愉悦地紧跟着刘大喜,活脱脱地一个小尾巴。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平塘村的村民每次路过刘大喜家,不是看到好几个木匠搬着木头工具进进出出,就是看到刘家的大女儿后边天天跟着一位俊俏非凡的贵公子,时不时惹得刘家大女儿又羞又恼。
那天葛师傅观察结束后,第二天就有五六个小伙子抱着东西来到刘大喜的家,正式开始修葺房屋。
因为要修葺屋子,肯定暂时住不了人。
当天村长知道了,就过来邀请刘大喜和刘三娘过去他家。
村长的家是一座正正规规的四合院子,虽然谈不上很华丽,但是贵在房间比较多,而且村长还在庭院里种了挺多花花草草,倒显得雅致许多。
刘大喜暂住在村长家,最开心的莫过于宋云书,而最不爽的就是阿东。
本来宋云书为了养伤才留在村里,现在伤其实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不愿意走,这是阿东愁的,每天都会像现在这样问宋云书,“大人,不去衙门真的可以吗?”
然后宋云书每次都若无其事地说,“本大人准你替本大人去。”
每次回答都大同小异,更有甚者,宋云书的回答越来越简约,比如现在,宋云书眼睛都没抬,手执着毛笔慢慢地勾画,淡淡地说,“嗯。”
站在一边干着急的阿东,简直是觉得自己瞎吃萝卜淡操心,可是这是自家少爷,不操心又不行,默默为自己哭一下。
宋云书认真地作画,一个身穿浅紫色撒花云纹襦裙的女子慢慢出现在宣纸上,女子眉眼带笑,杏眸宛若秋水清丽,眼角处那颗淡淡的泪痣在绚丽的笑容下,格外迷人灵魅。
他拿着笔,看着宣纸上的女子,嘴角渐渐勾起,再执笔为这幅画题了一句诗,粉黛灵痣舞,秋水伊人笑。
阿东朝纸上一看,眼睛看得是惊艳,难道少爷终于清醒了,不再被那村姑迷的团团转,兴奋地问,“少爷这是哪家姑娘呀!真好看!”
“嗯,我家大喜。”宋云书笑意更浓,拿起这幅画看了看,心里甚是喜爱,再把画拿布袋轻轻地保存起来。
听了宋云书的回答,阿东顿时就拉下脸,小声嘟囔,“那村姑也没有那么好看啊。”是少爷你情人眼里出西施。
阿东的话刚落下,就突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爬上心头,抬头就看到宋云书满脸笑容,但是笑容未达眼底。
“少爷。”阿东非常恐慌地看着宋云书,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时阿七突然出现在屋里,递给宋云书一封信。
宋云书接过一看,目若冰霜,冷笑着。
阿七把油灯点亮,宋云书眼神淡漠若水地将信放进油灯,灯火一触信封便燃烧起来,化成灰烬。
宋云书平静如水地说,“阿七,带阿东去那边。”说完把画放好,转身就出了屋子往刘大喜家走去。
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阿东对着宋云书后背伸手,抿着唇想哭哭不出,“少爷,不要呀。”阿七安排的任务一般不是人可以完成的。
阿东的话才说完,身后传来非常低沉幽深的嗓音,“走。”
没等他拒绝,就被冷漠无情的阿七拎着衣领一跃就飞上屋顶,随着阿东凄凉的喊叫声慢慢消失在平塘村。
不停地有人在刘大喜家进进出出地忙活,刘大喜看了看怎么都插不进手,所以她决定今天带东西去后山看看她的田。
刚收拾好东西当进箩筐里,她就听到一声很凄凉的叫喊声,还挺像阿东的声音,刘大喜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
“怎么了?”宋云书出现在她的身后问,吓得刘大喜捂着胸口一愣。
现在她看到宋云书都有点嫌弃了,最近这家伙真的出没得太频繁,每天都在她眼前晃悠。
刘大喜没好气地说,“宋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吓我呀!突然出现真的很吓人的!”
“我长得很吓人吗?”宋云书猛的靠近刘大喜,竟然露出一丝委屈。
睁着眼睛看这么一张俊逸的脸靠得那么近,如鸦羽般耀黑的睫毛微微翕动,漆黑的眸子里倒影的是她的样子,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她。
似白玉一般的皮肤,看不到任何毛孔,细腻而洁白无瑕。
老实说,刘大喜已经从一开始的害羞慢慢变得有点沉迷了,就像现在,刘大喜的心里想得是,你再靠近,我就扑倒你了!
心里想一回事,手上,刘大喜一把推开宋云书,为了掩盖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凶狠狠地说,“不吓人!别挡着啦。”
有点心虚的她抄起箩筐,还没背,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抢过去了,刘大喜就真的有点气了,“干嘛!”
面对恶狠狠的刘大喜,宋云书就显得云淡风轻,他提着箩筐,和他贵公子的衣着真的不搭,但他毫不介意,“大喜这是要去种东西?”
看到箩筐里又有小木桶,又有比较小的水瓢,还有一个铲子和一个袋子。
“是的!所以赶紧把东西还我!”刘大喜哼了一声,朝他伸出手。
宋云书挑眉一笑,反倒是自己背上箩筐,迈步就朝外面走去。
“哎!宋云书!站住!你要干嘛!”刘大喜一见宋云书背着她的箩筐就走,急得就跟上去。
然后就见宋云书转身一笑,温润如玉的笑容似天边最美的云彩,那一刻刘大喜的心跳的特别快,听到他说,“我帮你吧。种东西。”
掩下心里的感觉,刘大喜带着质疑的表情,“你一个世家小少爷懂什么呀!别给我添麻烦了。把东西给我!”说着就要去抢。
宋云书见状,侧过身,刘大喜扑空就要摔,他一手揽住她的腰,扶着她站稳,笑着说,“那我们试试?”
瞧着宋云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刘大喜别嘴也不抢了,他爱背就背,反正不用背倒是轻松,多个人干活也不错。
“那我就等着!”刘大喜还是有些生气地说,心里想着等会就看你出丑,看我不笑话你!
两人一路上,宋云书偶尔逗趣刘大喜,然后刘大喜被打趣得恼羞成怒就会去抢箩筐,接着就是两人他躲她抢,他闪她就追,惹得行人纷纷侧目。
还有的大娘看到会调笑几句,弄得刘大喜又羞又躁,实在是脸皮不够厚,她后面都不搭理宋云书的挑逗了,反倒是他那脸皮真的厚。
全程下来,刘大喜就没看到他有一丝不自然,只有她觉得无比羞耻,对宋云书又是一次全新认识,特别对他的厚脸皮,叹为观止。
嬉嬉闹闹一路,终于走到后山了。
这时刘大喜才想起,她等会是要给地里的菜滴一点灵泉水的。
她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某人,得想个办法避开,现在她暂时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的秘密。
连刘三娘她都没告诉,更何况是和她关系暂时没明朗的宋云书,而她承认她有些想阴晦了,在她还没完全信任眼前这个男人前,她不可能把秘密告诉他。
后山一片寂静,刘大喜家的地是真的很靠山,有种被深山包围的感觉,如果没人带路,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此处还有几亩地。
这几亩地旁边也没看到有溪流或者泉水,但地里还是比较湿润的,可以看出料理它的主人很细心,有定时定侯给地淋水浇肥。
宋云书把箩筐放在地上,抬头一看这几亩地,不大也不小,围着几亩地走也就几分钟就可以走完。
不过没有水,平时刘大喜是怎么浇灌的,他刚要问,手里就被塞了一个铲子和一把镰刀,就听到刘大喜说,“你,给我到地里,帮我把菜松松土,或者除除草吧!”
宋云书拿着这两个东西,眨了眨眼,抬眸看着刘大喜。
“刚刚不是很有底气,还说你要试试的,不会到了实战,就给我临阵脱逃了吧!”刘大喜双手抱臂,一副得意看笑话的样子。
他自然不可能让别人看他的笑话,一般看他笑话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当然,他看了眼刘大喜,勾唇浅笑,拎着东西乖乖地就往地里走。
看着宋云书一副自然的表情,慢悠悠地就往地里走,丝毫没有对有些微臭的泥地露出嫌弃的神情,刘大喜还真的有些吃惊。
接着在她惊讶的神情下,就看到宋云书挽起袖子,露出一节健壮有力,又白若玉雪的手臂。
晃得她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突然有点后悔了,这么娇美俊俏的公子,穿着一身石青色锦衣,站在田里除草,这画面有点过于美丽。
刘大喜承认都有点罪恶感了,就要没出息地出声阻止,不忍心看那些脏兮兮的泥土弄脏这位矜贵又清冷温柔的大人。
没等她阻止的话说出口,宋云书已经除了一部分草,还见刘大喜站在边上发愣,调笑一声,“大喜不如下来?近一点看会看的更清楚些。”
刘大喜嘴角一抽,呵,最近的宋云书是真的不一样,和之前认识的那个有礼有节,又温柔又体贴的家伙完全不一样。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调包,怎么不但脸皮厚得不得了,而且挑逗起来她那是不亦乐乎,主要是,她发怒对他又没用,每次他只要一笑,她就没脾气。
就像现在宋云书勾起唇瓣,温温和和的笑容简直就是好看到刘大喜觉得对他发怒,那就是她不识好歹。
“呵,给我好好干活!我去拿水!回来我要看到一棵杂草都没有!”刘大喜现在完全不把宋云书当外人,使唤起来那真的完全不客气。
一听刘大喜要去拿水,宋云书就想到附近是有水源的,他有内力,却没怎么听到水声,看来不近。
他出声阻止,“我去。”
“不行!”哪能让你去!刘大喜可是得去混灵泉水的,你去还得了!她直摇头,不答应,满脸严肃。
宋云书眸底一阵狐疑,脸上依旧浅笑安然,“好,注意安全。”
见宋云书没有硬要跟来的意思,刘大喜暗暗松了一口气,点头说,“嗯!那你乖乖除草吧!”
说完提着小木桶就往他们来时的反方向走。
宋云书轻轻一笑,乖乖的?微微摇头,再把视线转向刘大喜离开的地方时,他蹙起眉峰。
提着木桶往溪边走的刘大喜那真的一走三回头,深怕宋云书一个兴起就跟过来,那岂不是发现她的秘密。
直到走到溪边,并没有看到宋云书跟过来,刘大喜才慢慢放心下来。
来到溪边,把小木桶当进溪水里,等到溪水慢慢地流进去,有了小半桶之后,她抬头四周看看。
确实没有看到有人,她把双手合起来,形成一个接水的手势,想着灵泉水,默念泉水,很快她两手心间有水流源源不断地流出。
刘大喜勾唇笑,看着小半桶水慢慢满了之后,泉水就不再涌出,才把木桶拎起来往回走。
当她完全消失在溪水边的时候,有一道身影就伫立在不远处的树下,那人的眼神十分锐利,嘴角慢慢溢出一抹黑暗的笑意。
当刘大喜提着小木桶回到田地里,就看到没有怨言还一丝不苟地干活的宋云书,她笑了。
她就提着小木桶站在不远处,遥望着他不顾衣袍变脏,也没有在意干净白皙的手会被浑浊污秽的泥土弄脏,就默默地低头为菜松土。
一阵带着凉气的风吹来,吹起他垂落在胸前的墨黑发丝,轮廓分明的侧颜仿若利落好看的俊峰,这一刻,让她想起了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专注的宋云书在听到脚步声后,他就笑了,抬眸看向来人,似乎很自豪地给刘大喜展示自己的成果,站起身来,指了指几亩地,“大喜看看,本大人做的如何?”
刘大喜看了眼几亩地,还真的做的不错,起码她看不到一丝杂草,她该夸还是会夸的,很满意地点头,“不错!宋大人果然厉害!”
这么敷衍可不成,宋云书浅浅一笑,直接讨要奖励,“既然做的不错,是否会有奖励?”
没想到这一出的刘大喜直接垮脸,“你好意思吗?你一个世家少爷跟我一个小平民拿奖励?”就问你羞耻不羞耻。
显然某人没有这个概念,脸上荡起的笑意越加深,“不曾有规定世家少爷不可以问小平民拿奖励。”
简直被宋云书的厚脸皮给气笑了,刘大喜想了想好不容易到手的五十两银子,修屋子没了一半,难道还要拿出来?
那可不成!进了她的口袋哪有往外掏的,这钱得用在实处!
现在和刘大喜谈钱很伤感情,所以她语气非常不好,“我定规矩了,反正不能问我要!”
把蛮不讲理发挥的淋漓尽致,刘大喜抱臂就是不答应。
宋云书无奈极了,暗自叹气,用商量的口气问刘大喜,“世家少爷要的奖励不贵,只要小平民一碗面怎样?”
一听宋云书要的是面,不是贵重的礼物,刘大喜眨了眨眼睛,看向宋云书,“就,这么简单?”
他微微点头,“嗯,就这么简单。”
面好呀!刘大喜又开心了,只要不问她要贵重的礼物,一碗面而已,多简单的事儿呀!
非常痛快就说,“我回去就给你做碗面条!”刘大喜笑嘻嘻地提着小木桶过去。
宋云书笑着摇头,“不过。”
提着小木桶的手一顿,刘大喜皱着眉头,“不过什么呀!你这人怎么这样的,不会想变卦吧!”
见他家姑娘一脸严阵以待,十分严肃的样子,好像生怕他要抢走她什么似的,余光里还看到刘大喜的手臂贴近一下腰间。
宋云书立马就懂了,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他家姑娘貌似有些财迷,看来以后得好好告诉她,他不缺钱,“咳咳,不过我想要在下个月初五吃。可以吗?”
嗯?刘大喜心头的小人捂着钱袋子愣住,松了口气,“不就是下个月初五,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她恼了一眼宋云书,就拿起水瓢往菜上浇。
“所以可以吗?”宋云书面露认真的神情再问一次。
这时在认真浇水的刘大喜,手一顿,是什么让宋云书突然为了一碗面还得定个时间?
“可以!所以可以给我把袋子里的白菜种子种了么?”刘大喜点头,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地指使宋云书。
宋云书得到他想要的答复,任劳任怨地开始拿出白菜种子,然后刘大喜就开始指挥他怎么去种。
幸亏阿东不在这里,不然一定大惊失色,他家高贵冷艳的少爷,竟然下田种地!
可惜可怜的阿东被赶去比较远的地方做任务了,也看不到这个场面。
从隔壁村过来的叶英子,想要找刘大喜质问清楚她是不是欺负她阿娘了,刚问人得知刘大喜在后山,她就找来。
然后她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面容俊俏的青衣公子对着长相艳丽的女子时不时露出温柔而缱绻的笑容。
而那位公子的容貌仿若不染纤尘般干净俊美,连笑容都是不染杂质,叶英子觉得她对他一见钟情了,从未见过如此丰神俊貌的男子。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子会对刘大喜这狐媚子笑得那么温柔!
叶英子紧抓着树干,眼底布满恨意和嫉妒。
为什么刘大喜你总要抢我的东西!
叶英子深深地看了眼刘大喜,转身离开。
似乎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戾气,宋云书抬眸看了眼叶英子刚站在那里的地方,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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