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愿意了解
平凡的土豆2025-07-30 10:206,525

  一时屋堂安静得可怕,刘三娘的询问,宋云书的沉默,还有刘大喜的不解。

  直到厨房里传来杜丰大夫的喊叫声,“丫头!丫头!厨房漏水了呀!”打破了堂屋里的安静。

  刘大喜一听,赶紧站起来,也朝厨房那边喊,“啊?杜大叔,你等我来看看!”

  她说完就看着刘三娘,又看了看在沉思的宋云书。

  宋云书见她看他,便抬头对她笑了笑,她心里一动,赶紧移开眼,脸颊慢慢爬上几抹红晕。

  刘三娘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在她面前眉来眼去,突然觉得脑仁疼,实在受不了,一跺木杖,“赶紧去看!等会就给老娘解释清楚!”

  这一跺,吓得刘大喜心猛的一跳,脸上的红晕就立马消失殆尽,麻溜地就往厨房跑,“那我去了!”

  从刘大喜走到身影都走进了厨房,宋云书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刘大喜,刘三娘暗叹,拿起杯子。

  看到刘三娘拿起杯子,宋云书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轻轻拿起水壶为刘三娘倒水。

  刘三娘微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矜贵公子,无论是气度还是待人,目前来说,刘三娘找不到他的错处。

  “谢谢了宋大人,既然大喜不在了,刚才民妇问的话,我想宋大人会回答民妇了吧。”刘三娘喝了口水,很严肃地看着宋云书。

  一向从容自若的他,在对面这位大娘面前倒是第一次感到有些无措。

  若不是刘三娘提醒,宋云书倒是真的忘记自己的任务,他这次并不是真的被贬,离京只是为了替当今圣上看清越朝,以及完成赌约。

  如果没有遇到大喜,他可能会没有顾虑去做任何事情,可现在,他得有所顾虑了。

  他不想遇到却最后错失。

  宋云书浅浅一笑,认真地看着刘三娘,很真诚地说,“安宁县的事情做完后,我便会离开。”

  去一些更加边远的地方察看,或许还会有危险,这个使命本来就是很危险。

  这个回答倒是让刘三娘有些吃惊,没想到宋云书真的会如实交代,她看出来宋云书喜欢大喜,她都以为宋云书不会真的告诉她,这倒是让她意外,说明这位大人是个坦荡之人。

  “既然如此,宋大人还是坚持喜欢我家大喜吗?若民妇没看错,宋大人是有意于大喜?”刘三娘也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人,乡下人不搞那套话里有话,只想直问主题。

  宋云书也不惊讶刘三娘的直接,他对于这个问题,他从不纠结,喜欢就是喜欢,从来就没有什么理由。

  他点头回复,“是的,我喜欢大喜,也会一直坚持。”就算她不喜欢,他也会用他的办法让她喜欢上他。

  厨房里,提着木桶过来装水的刘大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杜丰都看不过去了,拿起手里的木勺子轻轻往刘大喜头顶一敲。

  “啊,干嘛?”刘大喜脑袋一痛,放下水桶,伸手捂住被敲的地方,满脸不满地看着杜丰。

  杜丰拿着木勺子搅拌着药罐子,视线投向屋堂那边,隐隐看到刘三娘和宋云书在交谈。

  再看了眼满脸委屈的刘大喜,调笑着说,“丫头呀,看你这神不守舍的,你阿娘在盘问你的小郎君?”

  “什么小郎君!杜大叔你可别乱说!人家宋大人还要声誉的啊!”刘大喜急忙否认,小脸都红了。

  杜丰看了都乐了,伸手摸了把白胡子。

  “瞧把你急得,这么快就开始给他辩解了?”杜丰意向不明地笑着说。

  刘大喜尴尬地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脸上很烫,像被火烧了一样,不再搭理杜丰,转身去察看漏水的地方。

  一看刘大喜这是害羞得不说话了,杜丰也不打趣了,看了眼手里的药都煮得差不多了,就把火弄灭,然后看到刘大喜盯着漏水那处看了很久。

  杜丰走过去,朝漏水的地方一看,皱了皱眉头,“这是太久了没修过导致的吧。昨晚还那么大雨,本来那里就有小洞,现在被大雨冲刷都变大洞啰。”

  抬头看去,在堆放柴火的那上边穿了个大洞,因为昨晚下了大雨,雨水太多了,积少成多地一下子就把小小的洞口给撑大,现在那里还在滴水。

  地上的柴火可想而知全部都湿透了,刘大喜看了看杜丰拿来煮药的柴火起码是干的,应该是杜大叔一早来发现救了几根吧。

  在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盯着破洞的地方看了挺久的,连宋云书走进来都没注意到,直到宋云书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漏雨了吗?”

  刘大喜转身看到宋云书脸上有些发白,看来状态还是不好。

  想到刚才的事,她脸上有些不自在,急忙说了一堆话,“嗯,那里本来就是有小洞的,之前下雨没有昨晚大,都是拿个木桶在下边装水的,昨晚雨太大啦,现在洞被雨冲刷得变大了,没事,先不管啦,杜大叔刚煮好了药,你趁热喝吧!我去煮阿娘的药。”

  也没等宋云书回答,她拿起另个药壶子去煮药,像是在躲着宋云书似的转身就去捣弄起来。

  宋云书就站在那里,目光一直看着刘大喜忙来忙去的身影,凝眸不语。

  杜丰那双十分精明的眼睛在他们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这两个小情人可是他老头子看好的呀,可不能掰啊。

  这么想着,杜丰好像猛然想起什么,一拍手,“哎呀!”

  刘大喜本来就有点魂不守舍,突然被杜丰这么一叫,吓得一激灵,转身问,“怎么了!”

  宋云书刚拿起倒出来的药要喝,听到杜丰一叫也抬起头看着杜丰。

  只见杜丰就把手伸过来拿走宋云书的药碗,“老夫忘了加一味草药在里面,毕竟你身上的毒还有残余,先别喝!”

  他脸上十分着急的样子,让刘大喜心里一咯噔,难道毒素还是扩散了?

  急忙放下手上的活,跑过去问杜丰,“杜大叔,你说什么!”

  杜丰觉得自己说漏嘴了,急忙放下药碗,闭口不言,对着满脸着急的刘大喜摇头。

  见杜丰不肯说,刘大喜就觉得这事情肯定很严重,越来越焦急,心里很慌,这中毒可不是什么小事!

  她转身看着宋云书,也没顾得上什么,就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宋云书,你说!”急得连称呼都直呼其名了。

  宋云书微愣,垂眸看满脸忧虑的刘大喜,看着她紧抓他的手臂,还瞄到站在刘大喜身后对着他挤眉弄眼的杜丰。

  心里一下子就明朗了,他很配合地虚拢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缓缓地说,“咳咳…无碍的。”

  她想,这哪里像是无碍?

  还咳得这么厉害,心里一想到那个毒还在他体内,更是心慌意乱,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就开始有点发烫。

  她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那,为什么你还,咳得那么厉害。”

  宋云书心中一颤,见刘大喜突然就湿了眼眶,猛然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语气非常地温柔,“没事的,真的,只是杜大夫说的夸张了些。唉,不哭了,好吗?”

  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刘大喜哭的更起劲了,伸手又是擦又是抹,“哇呜呜…我也不想哭的,嗝!呜呜…”

  听着刘大喜的话,宋云书很是无奈,一边帮她擦拭眼泪,一边哭笑不得地安慰,“不想哭的,你都哭得打嗝了,我真的没事的。”

  “…你才打嗝。”刘大喜抽噎着,心里为他担心,他倒好还打趣她!

  宋云书很是无奈地笑着,“是是,我打嗝。”

  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是很快,刘大喜哼了一声,转身要找杜丰问清楚,才发现杜丰早就不见人影了。

  这时厨房就剩他们两人,刘大喜突然觉得不会是杜丰在耍着她玩吧,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主要还是还有个帮凶,她转身怒瞪宋云书,“是不是你和杜大叔在耍我!”

  宋云书一脸无辜,“杜大夫只是把事情说严重了,不能怪杜大夫,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盯着宋云书看,见他很是认真的样子,刘大喜抿着唇想了想,好像也是,以前杨小花生病请大夫来看病,也是说的很严重很严重,后面小花不也是活奔乱跳的,刘大喜顿时就开始生杜丰的气了。

  都怪杜大叔说得那么严重!

  在和刘三娘聊天的杜丰猛的一抖,白胡子都抖了抖,总觉得有人在说他,狐疑地蹙蹙眉头。

  没再这个问题上究竟的刘大喜,想了很久,还是想着宋云书离开的这个问题,其实他离开不离开不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问了自己很多次,她不是很希望和眼前的这个人保持距离吗?

  他离开了不就是很好地保持了距离。

  可是,一想到有一种可能,如果他走了,是不是代表着他们永远也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刘大喜心底里会有一种声音,在不断问她难道你就舍得他离开吗?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

  宋云书看着满脸纠结的刘大喜,微微叹气,抬起手,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温和的问,“大喜,可以告诉我,你在纠结什么吗?”

  她微愣,抬起头,这个宋云书第一次直接问她为什么纠结,可她要怎么回答,要告诉他,她很害怕,害怕被伤害,害怕被辜负,也害怕高门子弟的冷漠无情吗。

  宋云书只见刘大喜抿唇,他就那么地等着。

  雨后的微风是最舒服的,一阵阵微凉的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把她有些迷茫的情绪抚平了一些。

  突然有一个想法,或许她可以尝试去面对已经过去的事情,而且那些事只是存在上一辈子而已。

  在宋云书的目光下,刘大喜的眸子渐渐有了决心。

  他抿唇轻笑,就听到刘大喜张大那双有些璀璨的眼睛看着他,“在你离开之前,我们尝试地去了解彼此吧!”

  宋云书的笑意渐渐加深,看来他的姑娘是要对他慢慢地敞开心扉了。

  他微微点头,“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姑娘会完全地对他敞开心扉,以及直视自己的感情的。

  解决一桩心事,刘大喜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弯着嘴唇开始煮药。

  宋云书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笑看着,就是陪着她,偶尔和她搭话聊天,逗得刘大喜咯咯笑。

  站在院子里看着厨房里的两人,刘三娘沉默不语,叹了口气。

  刚好被从堂屋走出来的杜丰听到,“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呀,大娘,我看他们都是互相喜欢的,何必拘泥于那些东西呢。”

  刘三娘摇头转身,她拄着木杖走着,杜丰也跟上。

  就听到刘三娘说,“大喜以前的性子你不知道,她喜欢攀权爱富,自从改了脾性,她变了很多,我现在就很怕她改回去,而且高门大户真的适合她吗?里面规矩多,又受束缚,她又如何受得了?”

  杜丰摸了摸白胡子,开始沉思。

  其实刘三娘猜得没错,上辈子的刘大喜的确不习惯高门大户的规矩,嫁给吴康后,栽了很多个跟头,最后能够当上所谓的主母,也是牺牲了很多东西。

  思索片刻,杜丰又开始劝刘三娘,他肯定不允许自己看好的一对小情人被拆散,“大娘,事情不能总往坏处想,你又怎么知道宋大人会让丫头受这个束缚约束呢?”

  刘三娘脚步一顿,想起和宋云书谈话的内容。

  她说,“宋大人,大喜脾气暴,做事大大咧咧,偶尔也没心没肺,她受不来规矩。”

  可当时宋云书却说,“我也是一个不爱被规矩束缚的人。”

  暗叹,可能真的是她杞人忧天了,刘三娘摇了摇头,回房了。

  杜丰目送刘三娘回房,他转身又看了看厨房,只见那两个孩子倒是聊得挺好的,满心欢喜地点头。

  然后他把视线投向也站在不远处的阿东,“咳咳,你过来。”

  现在的阿东非常不开心,少爷怎么最近总是黏着那个村姑,生着病还黏着,真的是,打报告!一定要打报告!

  见杜丰叫他,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杜丰点头,他才跑过去,“杜大夫怎么了?”

  杜丰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一手拍在阿东的胸口,“拿好了,这个是你家公子的药,记得按时服用,不然瘀毒也是会对身体有害的。”

  拿着药方的阿东看着杜丰坐上马车就走了,猛的想起来,那是他家的马车呀!追了上去,边喊边追,“杜大夫!杜大夫!那是我家的呀!”

  然后就听到杜丰大声说,“你家少爷还是待在那几天吧,生病就不要到处走啦!后天我再让人把马车赶回来给你哈!”

  “杜大夫!”阿东怎么叫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跑远了…

  阿东都要哭啦,“阿七,怎么办呀!”

  良久,才幽幽传来阿七言简意赅的回答,“等。”

  “等什么等!”他昨晚可是靠在墙边睡了一晚的!他想念他的床榻了!

  等阿东回到堂屋就看到自家少爷那双眼睛好像一直黏在那村姑身上,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阿东越想越不爽,走过去有些委屈巴巴地,“大人,我们的马车被杜大夫给驾走了,怎么办呀!”

  宋云书这才看到阿东,从刘大喜身上移开后,眼神就变得平淡似水,语气淡淡,“嗯,我知道了。”

  阿东:?所以我的少爷啊,你没了马车你是要在这里留宿吗!

  阿东的极度不满很强烈,所以把药碗吃凉的刘大喜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也听到了宋云书他们没马车了。

  “不如,你们去村长家住吧,村长家挺大的,而且村长都是一个人住,他一般不介意的。”刘大喜准备端着药碗去找刘三娘喝药。

  宋云书一听蹙眉,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他还不想离刘大喜太远,但看了看这里,的确是没有地方留宿他们。

  看到自家少爷竟然还皱眉头,阿东都要哭了,少爷你以前不是软榻你都不睡的,昨晚那种情况就算了,难道你还要再睡那种硬邦邦的床榻吗?起码他不想再靠着墙睡了。

  关键时候,阿东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想起了什么,“对了!大喜。”

  猛的被某人的寒光看着,阿东一抖,话一转,“大喜姑娘啊,你之前出县城不是有坐马车吗?那马车是谁家的呀?”

  感受到少爷把那寒嗖嗖的目光收回了,阿东暗自抹了一把虚汗,如果被少爷知道他在心里叫刘大喜叫村姑,他会不会被灭口?

  这个想法一出来,阿东一哆嗦,觉得这个可能性有点大,心里哭兮兮,憋屈。

  没有注意到主仆两人的互动,刘大喜被阿东这么提醒,点头,“没错,我去问问李根叔吧!”

  说完刘大喜看向宋云书蹙着眉头,以为他坐习惯华丽舒服的马车,会坐不习惯普通的马车。

  她对着宋云书解释,“李根叔驾车还是不错的,马车也不比宋大人那驾差的。”

  越解释阿东就觉得周身凉嗖嗖的,心里哭丧着脸祈求,你就别解释了。

  只见宋云书挂着浅浅的笑意,轻声说,“不介意。”

  刘大喜听了后,缓缓点头,转身就去找李根叔。

  当她回来后,满脸歉意地看着宋云书说,“李根叔昨晚出县了,他邻居说他女儿要生产了,还说起码要后天才回。”

  阿东听完,嘴巴都下垂了,怎么这么巧合呀!抬眸一看,就看到宋云书微微勾唇,顿时震惊,有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不会是少爷吧!

  “无碍,只是劳烦大喜了。”宋云书嘴角噙着笑意。

  刘大喜看了眼宋云书俊美无涛的脸,默默移开视线,“谈不上劳烦我,你们住的是村长家。”

  “昨晚的事,还是需要和大喜道声谢的。”见刘大喜目光的不自然,他的笑意加深些许。

  提议宋云书去村长家,第一是她家实在是一览无余,没地方再住两个男人。

  况且,她偷瞄一眼长得秀色可餐的宋云书,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她怕她会狼性大发。

  刚好捕抓到刘大喜偷瞄的眼神,宋云书有些不解,想到他的姑娘可能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了,心里无奈一笑。

  暗自握爪,看来得把修葺房子提上日程了,先大概修一下可以的。

  她昨晚偷偷地和小无交流了一下,惊喜地听到小无说,被她种在灵泉空间的那颗五十年人参竟然自己产崽了?

  小无还说,五十年人参产的崽起码有五到十年的岁龄,刘大喜那一听呀,真的是喜上眉梢,不过后来问了一个非常疑惑的事,为什么那颗人参会产崽?

  小无给了她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人参精它都可以在灵泉空间说话了,产个小人参,应该也不是什么怪事。

  非常好,然后小无的说法成功说服了刘大喜,所以她打算把人参精的小人参拿去卖,一颗五年的人参也可以卖出十两银子了!

  而且她还可以把多余的钱拿来买牛!家里那台牛车至今没卖出去,幸亏后面刘三娘没打算卖出去了,不然再卖一架牛车也费钱。

  刘大喜的算盘打的很好,小嘴的笑容都快溢出边际了,宋云书看得也不自觉笑了,慢慢凑过去,低声问,“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突然面部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她一抬眸就对上宋云书那双涟漪温润的眸子。

  她的脸一红,赶紧后仰移开几步,干笑着,“就是想着我之前在后山捡了一颗大概有五年以上的小人参,觉得可以卖出去,拿个银子修葺下房子。”

  宋云书很淡定地直起身子,看到刘大喜窘迫的神情,脸上带笑揶揄着,“那还真的是值得偷笑一下的。”

  听出宋云书打趣的话,刘大喜就反驳,“我哪有偷笑!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笑好不好!”

  宋云书笑的更欢了,点头,“是是,没有偷笑。”很是宠溺的样子,倒是让刘大喜小脸又红了。

  现在她觉得宋云书自从说开了,好像变得有点肆无忌惮了。

  她哼了一声就端着药碗刘三娘的房间。

  他看着刘大喜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站在一边的阿东捂脸没眼看,他有点饱了…

  当主仆出了刘大喜家,往村长家走时,阿东瞄了眼神情冷淡似水的宋云书,小心翼翼地询问,“少爷,这李根叔出县,是不是你?”

  宋云书慢步往前走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很好,阿东真相了。

  突然,阿东想起前日在墨班书院,他们遇到一个学子在兴高采烈地和同僚分享自己的妻子快要临盆在即,貌似听到有人道喜,叫那人,于琅。

  等到主仆两人被村长迎进门时,阿东看了眼自家少爷的背影,偷偷问,“阿七,李根叔的女婿叫什么呀?”

  他记得他之前有帮少爷整理过平塘村村民的所有消息记录本。

  不久,传来阿七幽幽低沉的嗓音,“于琅。”

  行,这还有什么不明朗的吗?

  阿东郁闷地再低声问,“阿七,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少爷吩咐的?”

  久久没听到回答,半晌,阿七的声音才响起,“嗯。”

  听到这个回答,阿东的小心脏都要碎成渣渣了,少爷现在为了那村姑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阿东还在为自家少爷痛心疾首的时候,阿七幽幽地说了一句,“主子的事,你不要掺和。”

  他老实点头,还是了解自家少爷的,比较记仇。

  阿东低下头,“哦。”觉得要捂住自己知道了少爷的计划的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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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阅读:第十九章:脸皮越来越厚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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