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部署
平凡的土豆2025-07-28 18:176,151

  一开口,她觉得自己都要变成小结巴了。

  “你你,说什么啊。”她眨着眼睛,神情恍惚,心怦怦直跳,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宋云书原本不打算逗她的,但一见她羞红的脸颊,突然改了主意。

  低垂眸子,当他再抬起眼眸时,泛起一丝浅淡的委屈,一双清润又透着几分矜贵的丹凤眼似有些氤氲流转。

  他伸出一只若美玉一般无暇的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着,望着她的带着一丝惊异的眸子。

  他的声音明明还是那么温润,竟似带着一丝魅惑的意味,“我说,我想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愣愣地望进那双缱绻而极其诱惑性极强的眸子,感受着下巴被温热的指腹按压着,她真的没有出息地吞了吞唾沫。

  内心波动极大,美男在眼前,她也不是什么柳下惠,怎么可能不动心,之前那是放不下前尘,如今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心了。

  又有什么不能承认呢,承认她真的喜欢上眼前这个明明一副清冷温润的公子,但面对她时,可以狡黠地逗趣她,也可以很温柔地照顾她,更可以霸道地保护她。

  这经历的点点滴滴,难道不够她改变之前对他的看法吗?

  而且,她如今她明白了,她根本不是讨厌表面不一的人,她只是害怕再次接触感情,怕被人再次伤害而已。

  但,她看着宋云书温柔而深情的目光,抿了抿唇,似乎下定了某些决心,伸手抚上他那好看的眉眼。

  她的手可以感受到他眼睫轻颤了一下,随后她勾起一抹笑意,仰起头也靠近他几分,宋云书微愣。

  听到她说,“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要以身相许,我也不好拒绝,可我是一个农女哈,原本我只想挣钱的呢。”

  她说完,有些为难地努了努嘴。

  宋云书见她小嘴角都在微微翘起,原本一开始打着逗趣她的心,慢慢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之前被拒绝过,作为心理承受能力不算差的他,还是有些难过的。

  现在他可以感受到她已经松动了,心情顿觉有些愉悦,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勾唇一笑,“那,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如何?”

  刘大喜眼睛眨了眨,觉得下巴被他摩挲得痒痒的,心头也痒痒的,这句话倒是让她有点心动。

  然后她一副勉为其难地说,“还行吧。”

  宋云书笑意更浓,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他松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思及她受伤,便说,“先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唤我。嗯?”

  这一声嗯,又低又磁,简直让她又不自觉红了脸,都不敢看他了,别开视线,“嗯。”

  他看着她羞涩的样子,笑了笑,刚要转身走。

  刘大喜的手一碰内里,猛然想起什么,又一次叫住宋云书,“等等!”

  低头暗骂自己这是被美色冲昏头脑了,怎么把最重要的大事忘了,唾骂一下自己,她抬头看见宋云书温柔笑意的样子。

  她差点又要一次陷入美色无法自拔之际,她偷偷用手掐住大腿,大腿一痛,她面部僵硬地扯着嘴角,“那个,我有东西要给你!事关吴康!”

  原本想瞧瞧他的姑娘是不是舍不得他,以至于再三挽留,他都开始思索着要不要陪着她,看了看床的大小。

  结果一听,他的笑意淡了些,便看到刘大喜伸手进里衣,他急忙把视线移开,耳根子红了。

  气息顿时乱了几分,喉咙有些干涩起来,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他暗暗责骂自己,刚才就算看到了她的肩头,也没有如此乱了阵脚,不自觉抿了抿薄唇。

  等到耳边的声音停了下来,便听到她说,“就是这些东西!”

  这时他才敢一点点地把视线转移回来,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他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再看向刘大喜手中的东西。

  当接过来一看,他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眉头也微微蹙起,这些都是吴康和吴县令的罪证,是他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东西。

  刘大喜见他眉头都皱起来,神色凝重,也不自觉地凝重起来,便说,“这些是我无意之间在吴康的亲娘住处找到的。”

  她顿了顿问,“有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治吴康的罪了?”

  在问这个时,她的手不禁紧抓着被褥。

  直到宋云书把东西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并且收进袖口后,他点头说,“可以,还是抄家的大罪。”

  听到这个回答的刘大喜,有一瞬间,她貌似松了下来,顿觉得疲倦得很,“宋云书,我想睡了。”

  感受到她的情绪有所变化,宋云书便想起之前她所说的那些事,一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见她的确疲惫,也不再打扰她。

  他点头,走过去扶着她,用枕头枕在她的伤口处,让她轻轻躺下,再为她盖好被褥,柔声说道,“好好休息,剩下的,我来就行。”

  她看了看他,微微点头,“嗯。”然后闭上双眼,的确是很困了,睡意袭来,她便沉沉地睡着了。

  站在一边看着刘大喜睡着后,他才离开房间,轻轻地关上门。

  这时杜丰从厨房走了出来,朝宋云书身后紧闭的房门看了看,然后问,“丫头睡着了?”

  宋云书点头,而后十分感激又带着歉意地说,“谢谢你,不过真的很抱歉,杜大夫,打扰你了。”

  杜大夫摸了把白胡子,摆手,说,“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你能来找老夫,不就是信得过老夫吗?而且这丫头,我也不是第一次帮她了,帮一次是帮,帮两次也是帮,说明我和丫头也是有缘。”

  “是啊,这都是缘分。”宋云书抬头看着慢慢升起的日出轻轻地感慨。

  厚厚的云层渐渐被那金黄色的光线射穿,然后一点点地渲染开来,慢慢地宛若镀上了神圣的光晕一般美不胜收。

  直到日光完全突破云层腾空而上,悬挂在众云之上时,大地彻底明亮起来了。

  这时,有一只鸽子突然飞入医馆,宋云书点地跃起,婉若游龙般在半空中翻转,准确无误地一手抓住鸽子,然后很是轻盈地站在地上。

  在他拿到鸽子腿上的信后,打开一看,眉头紧锁,把鸽子放飞后,他转身看向已经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享受日光的杜丰。

  他微拱手道,“麻烦杜大夫先照顾一下喜儿,也帮我转告她,她阿娘知道她和余大娘在一处。”

  杜丰看着宋云书一身黑衣,比起白衣宛若清隽儒雅公子的他,黑衣却让他锋芒毕露,宛若已经开了鞘的利剑,锋利又坚韧,矜贵又冷傲。

  “老夫明白了,宋大人还是早些回来,老夫可是怕这丫头见不到心上人会着急呢。”杜丰打趣道。

  宋云书勾唇浅笑,再次拱手感谢,“在下明白。”然后转身一个点地跃起,翻过围墙消失在医馆里。

  刚起床的小学徒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刚刚宋云书已经离开的地方。

  杜丰抬头看到自己的徒弟发愣的样子,劈头盖脸就说,“傻愣着干嘛?快去煮药,今天还有一堆药等着你磨呢!”

  小学徒还沉浸在宋云书那行云流水的轻功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被师傅又是一骂,十分委屈地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转身朝厨房走去,努嘴嘀咕,“师傅,你再这样,会失去我的,我觉得宋大人就很适合当我师傅。”

  “你在嘀咕什么啊?啊?”突然在背后传来杜丰阴恻恻的声音。

  吓得小学徒一激灵,捂着小胸脯,转身干笑道,“哈哈,师傅,我没嘀咕什么啊,我就是在背药方,背药方。”

  杜丰站在小学徒身后,挑了挑眉,冷哼一声,“瞧你那副没睡醒的样子,去磨药吧,我来煮就行。”

  说着自己进了厨房,还不忘说一句,“我都怕你放错药材。”

  小学徒耸了耸肩,他师傅总是这样,嘴硬心软的调调,他暂时还是不换师傅,凑活着过吧。

  然后一副无奈的神情转身去磨药了。

  而站在厨房里煮药的杜丰看了眼已经一蹦一跳走远的小学徒,摇头轻声叹气。

  吴府

  吴县令气急败坏地打了一耳光吴康,“你这混账东西!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被打得一边脸都红了起来的吴康,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一抹嘴角有些溢出的血迹。

  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他笑了,“爹,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不知道一样,我这背地里买杀手杀宋云书,你不都是默认的吗?”

  吴康眼里有讥讽划过,看着这个所谓的爹,嘴角露出几分不屑和嘲讽的笑意。

  吴县令气的简直要杀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他指着吴康,怒斥地说,“要杀就杀干净利落点!现在被人跑了,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吗!”

  吴康冷哼一声,满不在意的样子简直让吴县令怒不可遏,坐了下来,“把账本给我拿出来,现在只要宋云书拿不到这账本,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一听吴县令打他一耳光的目的就是要账本,呵,怎么可能给他,把账本还给他,那之后他吴康在吴县令这个爹这里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除了传宗接代,眼底露出几分阴鸷,一想到孙宁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有了那孩子,他的地位不就是不稳了。

  吴康看着已经半头花白的吴县令,黑眸流转,若这个老头不在,吴府还不是他说了算?

  紧握着椅角,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拿到承袭的认可,这老头还是得在才行。

  吴康瞬间变了脸色,挂着温和的笑容,讨好吴县令,“爹,账本这个东西太重要了,你拿着也不是不行,可是你真的不怕丢了吗?”

  吴县令原本气得呼吸都不顺了,但平息下来后,听了吴康的话倒也是思索了一阵子。

  看了看自己这个长得人模人样的二儿子,若不是他这个父亲也是知道这个二儿子看着温和,实则手段毒辣。

  他把账本给吴康收着也是认可他的能力,就从他有胆识去买通江湖杀手追杀宋云书这个手段来看,他欣赏这个儿子。

  但,同时,他也惧怕这个儿子,生怕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儿子给。

  这种可能,他敢都不敢想。

  怕是一回事,身为老子还不清楚儿子要的是什么?

  只要吴康一天得不到承袭的认可,他永远都不可能做安宁县的县令。

  他做不了县令,就不敢对老子动手,所以现在他还是不怕这个儿子的。

  细想想,放在吴康身上还是可以的,起码放了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问题,而且,每次官银流转的问题,吴康都处理的不错。

  这么一想,吴县令倒也没那么着急要回账本了,摸了摸那八字须,眯起眼睛看了看笑的温和的吴康。

  吴县令缓缓开口,“这次那官银处理得如何了?”

  吴康见吴县令不再追拿账本的事后,也慢慢放宽了心,账本在谁那里都不安全,只有他那里最安全。

  他拱手回答,“爹,你且放心,不仅官银全部流通出去了,而且我们也赚了十倍有多。”

  吴县令一听,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哈哈哈!做的不错,做的不错!”

  “能为爹效劳,是孩儿该做的。”吴康拱手,微微抬头笑着说。

  吴县令满意吴康的奉承之话,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呢,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吴康身边,抬手拍了拍吴康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说,“脸色不好,多补补,后院怎可只有一个子嗣?”

  说完看了眼吴康,抬脚走出了堂屋。

  吴康拱手,挂着笑容,说,“孩儿明白,恭送爹。”

  直到看不到吴县令后,他的温和笑容逐渐消失,换成一脸阴鸷而讽刺的笑,语调十分狠厉,“把她给我带上来。”

  话刚落,两个小侍就把孙宁架进来,孙宁哆嗦着身子,低着头颅,护着肚子,沉默不语。

  吴康沉着脸,大步朝孙宁走来,一手掐着孙宁的下巴,简直是在泄愤一样。

  孙宁觉得下巴就要被捏碎了一般,皱着眉头,就算痛,她也绝不发出一丝声音。

  见孙宁那副隐忍的样子,吴康更加震怒,心里头的怒火宛若烈火般狠狠地灼烧着他的理智,咬着牙说,“你,为什么放了她?”

  孙宁忍着痛楚,第一次露出一副毫不畏惧的眼神对上吴康的怒火,她开声道,“她是无辜的,小康,回头吧。”

  “不要叫我小康!”吴康阴狠地冲着孙宁大吼,“叫我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孙宁!”

  吴康像是发了疯一样,使劲掐着孙宁的下巴,将她推到门边,怒气冲冲的样子照映在孙宁的瞳孔里。

  孙宁曾经也是有怨过吴康的,他不仅伤害了她,也对吴安做了错事,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疯狂如斯的男人。

  她的内心很平静,手里护着肚子,仰着头看着处于暴怒的吴康,“难道,你要一错再错吗?”

  其实她该感激那位姑娘,如果她不是在那位姑娘那里得到了面对危险的勇气,她可能永远也不敢和吴康对着干。

  吴康气得手在发抖,一手眼看就要打在孙宁的脸上,但孙宁却毫无不怕地直直看着他。

  他的拳头停在孙宁脸的上方,然后他猛的一拳打在一边的墙上。

  手瞬间擦破了皮,流出好多血来,吴康一手松开孙宁的桎梏,重重地吼了一声,“滚!给我滚出去!”

  孙宁抿了抿唇,有些心疼地看着吴康,“小康。”

  “呵,滚,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吴康别开脸,语气十分恶劣。

  孙宁咬着下唇,护着肚子走了出去,这时她发现门口站着低着头的孙眉。

  她怕现在的吴康会把气撒在孙眉身上,伸手要抓住孙眉的手,却被孙眉躲开了。

  孙宁不解地看着孙眉,“眉儿?”

  孙眉抬起头,露出一抹埋怨的神色,“为什么,你要放了她!”

  被自己妹妹质问的孙宁微微惊异,孙眉从来没有这样对她,孙宁有些不明白,也有些担心地看着孙眉,“眉儿,你怎么了?”

  孙眉强忍着要责骂自己的姐姐,原本,当她知道吴康把那个女子抓住了,她的心里有多高兴吗?

  她马上就可以取代那个女子,和公子一起了,这一刻,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姐姐产生了怨恨。

  你作为姐姐拥有了幸福,游离在两个男人之间,而她呢,没了父亲后,姐姐又不在身边,她游离失所,流浪四处。

  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得到幸福,为什么,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要毁了!

  孙宁在孙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怨恨,她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眉儿?”

  压抑住这些情绪的孙眉,紧紧握住手,指甲戳破了手心也没有留意,她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挂上和平时一样的柔和笑意,“对不起,姐姐。”

  她低下头,再抬起来时,已经是布满可怜的样子,“我只是觉得姐姐放走少爷关押的人,会被少爷责骂,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孙宁说,“所以,声音大了些,对不起,姐姐。”

  瞧着自己妹妹担忧的神情,孙宁并没有把刚刚的事挂在心上,也只觉得孙眉是担心她担心过头了。

  上前几步,她抬起手揉了揉孙眉的头,安抚地说,“我知道,不要担心,小,少爷不会责骂我的,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嗯。”孙眉笑了笑,在低下头时,笑容收敛,是挺好的,在触及孙宁的肚子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色。

  聚财坊

  宋云书一身黑衣锦服,乌黑浓密的青丝用黑玉冠束起,俊逸的脸庞清冷如冰,轻阖的眼眸里淡漠似水,好看的薄唇轻抿着。

  他坐在上首,周身的气势宛若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睥睨着一等蝼蚁,他手肘微微撑着脸颊,看着下方跪着的一群人。

  阿七上前拱手道,“大人,所有人都抓住,已在这里。”

  低下的人看着四周森然凛凛的铠甲士兵,士兵手中都拿着锋利的剑,瑟瑟发抖地不敢动。

  那个身穿华服的胖子跪在地上,一张要是疙瘩的胖脸因为恐惧抖得让人恶寒,胖子跪着向宋云书爬过来。

  边爬边哭着祈求,“大人,冤枉啊,我们只是开开赌坊,并没有做什么恶事啊。”

  站在宋云书另一边的阿十,皱着眉头,举着剑,放在胖子面前,胖子一下子吓得不敢动了,但嘴还是不停地说。

  “真的冤枉啊,冤枉啊!”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看得不堪入目。

  宋云书清冷的眸子并没有看胖子,但看到这胖子身上的衣服,眸色一暗,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胖子不停地喊冤时,良久,他才开尊口,语调凉凉的,“你姓方,名为金,是聚香楼东家的儿子?”

  方金以为宋云书是认识自己的老爹,那黑黝黝的眼珠子一转,用衣袖擦了擦鼻子,抹掉脸上的眼泪,满脸堆笑,“嘿嘿,正是在下,没想到宋大人也。”认识我的父亲。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宋云书周身的温度极速下降,离宋云书最近的阿十就可以切身体会到。

  当然,阿七也站的很近,但对于天生就冷冰冰的阿七来说,这个冷貌似不再话下。

  然后,宋云书冷冷地开口,语气简直冷得像是冰渣似的。

  他说,“本官看方少爷皮糙肉厚的,应该不怕冷,来人,为方少爷更衣,让方少爷出去围着安宁县走五圈,走不完,方少爷,本官想,你懂的?”

  方金浑身的肥肉一抖,想了想外面冰天雪地的,拼了命地磕头,“大人,冤枉啊,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宋云书不耐烦地招手,这时一个士兵走上前来,凶狠地看着方金。

  方金一哆嗦,又有一个侍卫上前扒了方金的衣服,只给他留下一层中衣。

  然后不管方金怎么求饶,宋云书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士兵直接和侍卫压着方金出去游街了。

  当方金只着中衣在冰冷的下雪天里游街,简直是冷得肥肉都抽筋了,但又敢怒不敢言地走着。

  街上的行人一看到方金这幅样子,都围在一边嘲讽他,还有地十分厌恶的人,拿起臭鸡蛋或者烂叶子就往他身上丢。

  他一旦要发怒,一旁的士兵就凶狠地死盯着他,他就不敢发怒了。

继续阅读:第三十七章: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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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世子快来种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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