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喜端着药过来,坐在床边,讨好地笑了笑,“阿娘,趁热喝吧,这药真的不便宜。”
见王三娘就是默默地擦拭着簪子,也不搭理刘大喜。
刘大喜瞄了眼王三娘的神情,就知道阿娘在生气,她手端着药碗不停地吹,喊着,“哎呀~阿娘,这药好烫呀,呼呼~呼呼~真的好烫啊~”
王三娘终于抬头看她了,语气还有点冲,“又不是没有桌子!”
她嬉笑着把药碗递过去,声音带着几分俏皮,“我这不是怕药凉了,阿娘喝了不好嘛,得趁热喝呀~”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丫头现在都学会讨好她了。
王三娘瞅着刘大喜端着碗的手指都红了,叹了一口气,拿过来一喝倒没多烫。
王三娘脸色都好了不少,心头暖暖的,语气竟然带着几分调侃,“你这丫头,现在倒是懂得讨好我了,呵放在以前,我就是死了,你可能连看都不带看一眼吧。”
刚还带着笑的刘大喜,扬起的嘴角就放下来了。
只见她半蹲下来,仰头看着王三娘,眼里透着严肃,“阿娘!别说胡话!什么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而且你的病,我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王三娘抬起两根手指,掐了一下刘大喜的脸,被刘大喜这副肃然的小脸给逗笑了,“行行!”
“阿娘,别掐了,我的脸要变大了!”刘大喜被掐得说出的话都含糊着,怪可爱的,让王三娘心情都愉悦了,这种安心日子她还能过多久?
还以为可以糊弄过去的刘大喜还没咧嘴笑,王三娘双眼立即变得犀利起来,“如实告诉阿娘,你和那位贵公子怎么回事?”
呃,他们就是朋友,都怪那个老大夫,怎么乱说呀。
刘大喜瘪嘴一笑,赶紧解释起来,“我和宋大人就是萍水相逢而已,如果真的要说,就是宋大人为人很好,乐于助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不得我这样的受苦受难的女子,就收留我一晚,阿娘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呀,我多么的可怜呀,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猫被丢弃在路边,真的好惨的!”
她掩脸开始卖惨,时不时偷瞄一下王三娘的表情。
这么一听刘大喜打岔,王三娘立马就能想象到刘大喜那天晚上多么凄凉,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哪个做母亲的不心疼。
脸上就浮现出疼爱的表情,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阿娘知道啦,委屈你了。”
刘大喜刚酝酿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接着王三娘就语重心长地开口,“但是,还是和那位什么宋大人保持距离吧!”
她嘴角微抽,面上立马露出坚决的表情,“我说过,我不会再想着高嫁了,阿娘你放心!”
盯着刘大喜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王三娘觉得还是多信任一些大喜吧,“为娘就说在这里了,既然你都保证了,那为娘就相信着。”
刘大喜毅然地点头,她重生一回,她怎么可能再往深宅后院里跳?况且她和宋大人只是朋友关系,是的,朋友关系!
第二日,晨光熹微下,清幽绿山显得生机勃勃,山中溪水潺潺,鱼儿嬉戏,鸟儿蹄叫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马车滚动的声音还有马蹄踏踏的声音在安静的道路上越来越清晰。
“阿姐。”刘二妞靠在刘大喜的肩头,有点害怕的样子。
明白刘二妞是第一次进县,她握住刘二妞的小手,拍了拍以示安慰,“二妞,不怕,有阿姐在。”
“嗯。”靠在刘大喜肩头的刘二妞点着头低声回复,实则刘二妞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心里惴惴不安。
刘大喜只能不断安慰,舒缓二妞的紧张。
“吁~大喜,到啦!”李根叔的声音响起。
她就带着刘二妞下了车,笑着和李根叔道谢。
然后板着脸说,“谢谢李根叔,这是路费,这次可不能拒绝!”
拿刘大喜没办法的李根叔只好接过来了,然后还告知酉时在门口等。
告别李根叔的刘大喜,牵着一直低着头的刘二妞往墨班书院去。
一路上刘二妞都安安静静的,只有抓着刘大喜的手是紧紧的,显露出她真的很紧张和不安。
刘大喜也担心妹妹不适应,时不时捏一捏她的小手,鼓舞一下她,刘二妞才没有那么抓得她的手那么紧。
当走到墨班书院,引入眼帘的院落,门前的牌匾写着刚劲有力又行云流水的四个大字,墨班书院。
她们只是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书院的古朴别致,还有庄严肃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琅琅的读书声,每一句都是带着韵律和抑扬顿挫。
惹得刘二妞频频朝着里头看,但又害怕,只敢微微抬头瞄几下又低下头。
看门的人看到书院门前站着一个少女带着一个小姑娘。
目光放到少女的脸时,他是有被惊艳到,未施粉黛的鹅蛋脸小巧能一手可捧,嫣红唇瓣微微抿着,翘鼻莹莹如玉。
一双杏眸宛若秋水般恬静雅丽,但从少女的衣着看,素白色底的麻布衣裙以及小姑娘也穿同样布料的衣裙,十分的寒酸。
不管长得多好看,只看衣服的看门人就出声朝着刘大喜她们驱赶,“走走,在这里看什么看,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来的!”
一见那看门的在用嫌弃的语气赶人,刘大喜就来气了,抓着她手的刘二妞把头垂的更低了,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刘二妞伤心的情绪。
本来还挺心情愉悦的刘大喜现在心情很糟糕,而且还特别地想暴揍那个出言驱赶她们的人。
她冷着脸,竟然还带着几分上位者的气势,“我倒是没想到墨班书院是这么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地方,也不过如此!”
听了刘大喜这话的人,原本就只是想让她们赶紧走,现在倒是被刘大喜的语气说的怒了。
虽然刘大喜说的没错,但他怎么可能承认,“你在胡说什么!赶紧给我走,再不走,我可要报官了!”
报官?
呵,她刘大喜倒是看清楚了,这不过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
朝着那人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低着头不说话的刘二妞,“呵,我们才不要来这种地方上学了,想来教出来的人见不得有多好。”
一闻刘大喜的冷嘲热讽,那人就满脸不屑,“上学,我看你真是可笑,你以为墨班书院是你想读就可以读的?我看你真的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做梦别来我们书院门口做,我看你长得还挺好看的,不如找个富贵人家嫁了,说不准还能让你旁边的小姑娘来书院呢。”
那人说着说着,那恶心人的视线开始在刘大喜身上扫视,让刘大喜一阵恶心,眸底带着一片似寒潭般的冷。
在那人说的一脸得意的时候,刘大喜真的很想打这个人一顿。
可是她不能,她感受到握着她手的那只小手在不断颤抖。
她心里一痛,忍着怒气,寒着眼,冷然看向那人,“呵,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在这里读书!”
“啧,说的你真的可以读一样!”那人趾高气扬地说。
刘大喜记住了被欺压的这一刻,拉着刘二妞转身就走。
在距离书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茶摊子。
一身月白色银丝云团绣纹边长袍的宋云书,手执茶杯缓缓地抿着。
一双清润如雨的丹凤眼晦暗不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铺着手帕的桌子上一点一点地敲着。
立在他身后的阿东真的越来越难琢磨自家少爷的心了。
最近这几天都特地跑来这边坐着喝茶,前几天还好,喝茶就喝茶,没多大情绪变化,怎么刚刚突然心情就不好了?
看着刘大喜走远的身影。难道因为那个村姑?
直到宋云书放下茶杯,他的视线轻轻投向远处的墨班书院。
他轻口道,“告诉墨班院长,原来在他的书院上学竟然还分三六九等,他的属下真的让我宋云书大开眼界。”
直觉告诉阿东,少爷非常生气,而且还要个人倒霉的那种。
之前那个聚香楼掌柜就是,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至今都还躺着呢。
他一阵寒颤,他敢肯定是少爷做的,毕竟大少爷给了少爷暗卫。
得令的阿东如实去了墨班书院,这次他露出令牌,门口那人就像哈巴狗似的,尾巴都摇起来了,满脸讨好得引着阿东进书院。
阿东心里恶寒,虽然他不太喜欢刘大喜,但不代表就认同这种欺善怕恶,谄媚的人,实在恶心。
另一边带着刘二妞离开的刘大喜,一边是心里很生气,一边是担心,她时不时看着低垂着头的刘二妞。
不忍心看到妹妹这样,低声安慰,“二妞,没事的,不就是书院嘛,安宁县又不是只有一家书院,这家不成,我们去别家!”
一直都没听到刘二妞的回应,刘大喜还想着怎么安慰,刘二妞就停下脚步,抬起头露出笑容,但是在刘大喜看来,她是在强颜欢笑,“阿姐,我没事呀!”
那强忍着难过的神情,让刘大喜心疼万分,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掉头把那个人打一顿出气算了!
为了让二妞开心点,刘大喜直接带着刘二妞去了市集,她打算买些牲畜幼崽养起来。
既然灵泉可以加速植物的生长,那是不是代表也可以加速动物的生长,所以她决定买回去养。
当然为了防止被发现这些牲畜突然长得太快,她打算在后山找个隐秘一点的洞试着养一下。
来到人潮汹涌的市集,刘二妞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新奇的东西,圆滚滚的眼睛不断四处张望,倒是一时之间把不开心的事情抛开了。
等到刘大喜她们买到了两只鸡仔准备去找李根叔回村的时候,迎面走来一群人。
为首的人是一位留着长胡子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身褐色岩石纹蜀绣长袍。
那人儒雅的目光一看到刘大喜就十分谦虚有礼,“这位姑娘请留步,请问是刘大喜姑娘吗?”
刘大喜一看到这么一群人朝她走来,立刻就把刘二妞护在身后,满脸警惕地看着中年男人,“我是刘大喜,怎么了?”
倒是被刘大喜带着警惕眼神愣了一下。
何长姜一直以来在安宁县都是被人尊敬的份,还是第一次被一名女子用这种眼神看过,倒是有些奇特。
他捋了一把长胡子,露出歉意的笑容来,“十分抱歉,我是墨班书院的院长何长姜,刚刚是我的属下做错了事,实在对不住刘姑娘。”
早就围在一边的人群,原本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谦谦有礼的中年男子是何人,他现在一说他是何长姜,墨班书院的何长姜!
顿时就像是平静的海面激起了一个巨大的浪花,惹得围观群众躁动起来。
还有穿着书生衣袍的男子大着胆子弓着腰对着何长姜敬礼,“何院长!请受小生一拜!”
何长姜对那位对着他敬礼的男子笑着点了点头,那个男子就笑得喜不胜收,以及一边的人群纷纷议论。
“天呐!何长姜院长!他什么时候从都城回来了!”
“我没看错吧!何院长为何在给一名女子道歉?”
“我也想问!拥有一千门生的何院长竟然在给一个女子致歉,简直是安宁县最大的奇闻!”
刘大喜侧耳听着,一千门生?就眼前这个长着一缕长胡子的中年阿叔?
面对围观人群的热情,还有刘大喜的质疑。
何长姜暗叹无奈,他这个老头子不过是替人办事而已,但一想到自己的书院竟然混入那种捧高踩低的人,脸色就不愉。
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询问刘大喜的意见,“这里人多口杂,不如姑娘和我去一品楼谈一谈?你和这位小姑娘受的委屈,老夫会给你找回来的。”
本来都不想搭理这个中年男人的刘大喜,手心被挠了一下,低头看到刘二妞有些期待的眼神,行吧,就看你能聊出个什么来!
“走吧!”刘大喜板着脸,拉着刘二妞就往前走。
何长姜倒觉得这位姑娘为人直爽,倒没觉得有什么。
但跟着何长姜的人就觉得刘大喜十分无礼,都不明白院长为何对这位无论从衣着还是行为上都不太好的女子如此看重,还亲自前来。
依旧是飘荡着淡淡君子兰香味的雅房,刘大喜和刘二妞并排坐着,她们对面是一件仁慈笑的何长姜。
只见他时不时打量一下刘大喜,不过他的眼神只是带着探究,没有其他意思,所以刘大喜也只是坐着,就让他打量,反正还能盯出花来?
见刘大喜也不好奇,也不发问,倒是把何长姜给难倒了。
这姑娘都不给个话,以往都是他装神秘,今天倒是得破例先开口了,又捋了下长胡子,笑了笑,“姑娘,那人出言不逊,我已经让人把他带过来给你道歉。进来吧。”
刘大喜都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有一个人低着头走了进来,一看,没错,就是这厮刁难她们!
那人像只鹌鹑一样,缩着头,对着刘大喜很恭敬地鞠躬,“是我的错!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还请姑娘原谅!”
“呵!我可担不起你的致歉!”刘大喜冷着脸说,几句话就可以消除对二妞留下的阴影了吗!她不会原谅的!
何长姜一看,哎呀,这个女娃娃的性子可不是一般女子那么好搞呀。
他立马打圆场,又捋了捋胡子,“姑娘,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放心,今天我会立即让你和你旁边的小姑娘在书院上学,而这个人。”
他顿了顿,语气瞬间变得厉色肃穆起来,“会被赶出书院。”
那人一听,瑟瑟发抖就跪在地上不断朝刘大喜磕头。
“求求你了,姑娘,是我的错,我的不对,可是我不能离开书院啊,我还有生病的老母亲等着治疗呢,求求你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狗眼看人低了,求求你了!”
原本冰着脸的刘大喜,听到那人说生病的老母亲时,内心是触动的。
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种小人,如果不治一治他,还会以为磕个头就可以得到饶恕。
“何院长,我也不知道你为何突然纾尊降贵地找到我,我不过是个农女而已,但既然都给我和我的妹妹抛出橄榄枝,我既然不会不给你面子,不过,这个人。”刘大喜手指扣在桌子上敲了敲。
那人不停地磕头,简直让刘大喜看了更觉得这种人不过是欺软怕硬而已。
“姑娘有什么要求请说,是这个人先冒犯了你,他怎么处置,理应由姑娘你说了算。”
何长姜开始有些欣赏这位姑娘,毕竟懂得知进退懂分寸,没有因为他的谦虚退让,就会过于得寸进尺。
“既然他那么喜欢接待贵人,我希望院长你就让他接待。”刘大喜慢悠悠地开口,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话里有话。
那人一听瞬间就开心得不得了,还对着刘大喜感恩戴德,又是哭又是笑的。
坐在刘大喜对面的何长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刘大喜。
突然有点明白宋二少爷为何如此关照此女了,当真是有着一些和她身份不匹配的气度以及心思。
“既然是姑娘要求的,那自然是可以的。”何长姜笑意捋胡子。
那人走的时候还是对着刘大喜使劲的道谢,刘大喜漠然着一张脸,既没有搭理也没有太多情绪。
何长姜知道刘大喜这么做,实则帮了那人不仅不用离开书院,反而不用当看门的,去招待贵人,但是,你以为这是好事?
看似好事,对于那人来说却是坏事,他只会一味地谄媚示人,是得到贵人的另眼相看还是另外一种结果呢,结果那是一目了然啊。
此女心思巧妙啊,何长姜感叹一句。
然后给刘大喜她们办理上学的时候,刘大喜拒绝了,但何长姜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可你旁边的这位小姑娘可不一定这么想的。”
这时她看向二妞,二妞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刘大喜叹了口气,低头温和地问,“二妞,告诉阿姐,你怎么想的?没关系的,阿姐是支持你的。”
刘二妞一双小手又抓了抓衣角,想到阿姐被那人羞辱,只因为阿姐衣着粗鄙,她阿姐那么好,她要读书!要上学!她要识字!
隔壁小花姐都说幸亏阿姐读过两年书,会识字,不然做买卖要吃亏,她也识字!帮阿姐做买卖!
“嗯?二妞,没关系的,你说吧,阿姐无论如何都支持你。”刘大喜温声细语地询问着刘二妞,抬手摸了摸刘二妞的脑袋。
刘二妞皱着小眉头,抬起头看了看那个长胡子大叔。
何长姜露出一抹仁慈的笑容,刘二妞一对上就赶紧撤开,弄得何长姜脸部一僵,然后鼓足了勇气看着刘大喜,“阿姐。”
“嗯?”刘大喜弯着眼睑,似秋水的杏眸弯成月儿,格外温柔,让刘二妞也忍不住笑了笑,“我想读书,我想识字,也想让阿姐不被欺负!”
后面那句格外的大声,俨然加足了决心。
听到刘二妞的话,刘大喜心底慢慢涌出一股暖流,笑意渐渐加深,点了点刘二妞的小鼻子,十分宠溺地说,“好!”
得到阿姐的同意,刘二妞笑容逐渐灿烂起来,阿姐真的很好!
瞧见刘大喜松口了,何长姜也暗自松了口气,差点就要错失见那人的机会了。
他真的太不容易了,不自觉地又抬手摸了摸把胡子,笑看着刘大喜,“那姑娘是不是要办理一下入院?”
刘大喜老神在在,莫名觉得这个人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她漫不经心地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刘二妞,一杯自己喝着,也不打算回答问题先,倒是让何长姜突然有点没底。
“姑娘,你有要求的话,请告诉在下,在下一定帮你解决的。”何长姜知道话事权是在刘大喜,所以他捋了又捋胡子。
她直觉这大叔有问题,但她先不去探究这些,感觉到此人无恶意,可以谈条件,定是想要为二妞争取的。
“我不知道何院长是什么原因如此看得起我们。”她抬眼看,明显发现何长姜捋胡子捋得比较频繁。
话锋一转,“我也不问为何了,我只是希望吾妹可以在令书院顺利地完成课业,而今天的情况,我不想让吾家妹妹经历。”
何长姜缓缓点头,“肯定是没问题的,姑娘放心,今天的事是我院选人不当,那人也不会接触到令妹。”
这姑娘倒是有眼见,何长姜又对刘大喜有了几分好感。
最后在何长姜的再三担保下,刘大喜就和何长姜弄了个入学手续,在越朝上学,除了教书杂费和留宿费,也是需要登记学籍贯的,然后才可入学。
在问何长姜何时入学,何长姜说随时可以,带着学令牌进院即可。
然后刘大喜和刘二妞回校之后,把这消息告诉王三娘时,王三娘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还念叨起刘大喜不要离宋云书那么近,欠人情债最难还。
刘大喜表示她懂分寸之后,王三娘也不再说了,当然也在替刘二妞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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