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大喜和阿十进了雅房之后,大堂里的方少爷开始宣布胜局开始。
瞬间人声鼎沸,每一个赌徒脸上都挂着欣喜若狂的笑容,都认为今晚自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方少爷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底下一群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赌徒,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你们现在越开心,今晚过后,就轮到他开心了。
这时,隐藏在赌徒之中的还有一袭玄黑色长袍锦服的男子,他一头漆黑若流云般柔美的长发用玉冠束着,一手背在身后。
面覆黑色兔子面具,薄薄的嘴唇轻抿着,黑亮的瞳孔沉静地注视着一切,此人便是刚赶来的宋云书。
台上的方少爷开始宣读胜局规则。
“今晚,我们的最大庄家将会和在座的各位一起玩这场胜局,比率一比十,若是庄家输了,将会给回你赌金十倍的价格,今晚共三轮!”
此话一出,蠢蠢欲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这是玩的多大啊,一比十,赢了那便是一夜暴富,当然输了也是一无所有,或是欠下巨债。
方少爷见抛出的诱利够引起赌徒们的心潮澎湃后,继续说,“当然,若是输了,同等,赔给庄家赌金的十倍。”
顿时也是有人踌躇不前,毕竟这可是一夜的人生起伏变化的赌局。
见有人开始有些畏惧,方少爷眉头一皱,继续说,“愿意参加胜局只能两位上高台陪庄家玩。剩下的各位可在三轮中投谁赢,一样是一比十赔率。”
这么一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参与胜局。
自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下子压下所有去拼一把。
有人不愿意,当然也是有人愿意。
“是否有人愿意上来和庄家一比?”方少爷巡视着下方,他看见特意安排的几个人选,见他们每人脸上的亢奋,便知此事可行。
就在底下人窃窃私语时,一个带着狼头面具的蓝衣男子站起身来,“算本少爷一个!”
有人冲锋打了头阵,自然就会有人紧接着上。
一个身穿棕红色锦袍的公子带着十分凶猛,露出獠牙的老虎面具也站起来,大声说,“还有我!”
瞬间,大堂人声嘈杂,都在议论这两位公子是个猛人啊。
紧接着方少爷露出笑容,心里也是澎湃的,毕竟可以挣钱,谁不开心?
“两位公子可是带够了钱银,若是不够,本坊可以借的。”
带狼头面具的公子似乎不喜别人看不起他,十分愤然地从袖口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这可是够?”
方少爷一看那公子手中如三本书一般厚的银票,眼睛弯起都快见不着了,“自然是够的。不知另一位公子。”
带着老虎面具的公子那更是不示弱,冷冷哼了一声,“来人!”
突然,就有两个带着棕色面具的家仆抬着一个大箱子从门口进来。
一群人纷纷让路,家仆把大箱子搬到带老虎面具的公子身边放下。
带老虎面具的公子一脸傲气凌神地伸手一揭开,白花花的银子若银光闪射一般,投射到围观人群的眼里。
众人一看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带老虎面具的公子究竟何方神圣,竟然搬了一箱子银子来作赌金。
站在人群中间的宋云书淡然地抬眸看了看,然后移开视线看向四周。
突然,一道俏丽的身影从高台后方闪身而过,而且还十分熟悉,他微微蹙眉看着那消失的人影。
另一头的刘大喜好不容易才劝说成功阿十,让他出去查看情况,等着阿十十分为难地从窗边出去察看消息了。
她趴在门后,听着门外的声音,再透过门缝一看,看来那个带着猪头面具的胖子没安好心,竟找人看着她。
但能自己行动的绝不想假手于人的刘大喜,眼珠转了转,看向刚刚离开的阿十,是从窗外走的。
她走到窗边,往外一看,沉默了,起码十来米高,默默地把窗户关上。
坐回椅子上,四处看房间的摆设,在视线触及到一个小几上的素色瓷瓶,她笑了笑。
“乒乒乓乓。”碎东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站在门口的小厮听的一脸心惊肉跳。
这房间可是坊主最喜欢的房间啊。
这么一想,小厮赶紧边推开房门边开口制止,“姑娘,不可。”
还没等他说完,小厮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刘大喜手里握着那个小几瓷瓶,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伸脚踢了踢昏过去的小厮,见他真的没反应,她才把瓷瓶放下跑出去了。
一路沿着来时的路走,可能是大堂的胜局要开始的原因,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小厮奴仆。
她来到高台后,听到了这场胜局只有两个人可以陪庄家玩。
那她被那个胖子给骗了,说什么邀请她玩胜局,不过是为了软禁她!
她躲在后台比较边边的门后,当她还在暗骂胖子的时候,她看到了两道很熟悉的人影。
能不熟悉吗,是仇人,自然是记得很清楚。
就算他们化成灰她都记得,她看了眼大堂,依旧热闹轰轰的,并没有人留意高台后面,所以她轻手轻脚地跟上那两道人影。
大堂里的方少爷开始请所谓的庄家上台。
“让我们有请今夜的庄家。”
方少爷朗声一喊,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高台四处,便见到一身黑色锦绸华服的男子,头戴着一个黑熊面具,慢慢地走上高台。
“有请两位公子入座吧。”方少爷笑着请底下的那两个公子。
带着狼头面具的公子轻哼一声,走了上台入座。
另一个带着老虎面具的公子自然也是不服输地上台坐了下来。
然后,方少爷准备要说胜局开启的时候,那个十分傲气的带着狼头面具的公子看着坐在中间的庄家,出言挑衅,“不知庄家可是带够钱?”
方少爷面具下的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看了眼黑衣男子,原本要开口说什么的。
黑衣男子朝一边招了招手,就有几个小厮搬出了三箱子东西来。
然后小厮打开了箱子,众人一看,眼睛都看直了。
里面都是黄金啊!实实在在的黄金!
在场的人都已经按捺不住了,很希望这场胜局赶紧开始,然后自己可以赢钱。
带狼头面具的公子原本见搬出的箱子,心里有些不屑,不过就是想一边那傻缺一样,白银而已,他大把银票。
哪知道那三箱东西都是黄金,瞬间就有些认真起来了。
方少爷看了眼那三箱东西,再看着已经开始认真的两人,露出了深意不明的笑容,“两位公子,可是满意?”
“开始吧。”带着老虎面具的公子直接开口。
“嗯哼,开始开始。”带着狼头面具的公子多少还是有些傲气。
方少爷看了眼庄家,庄家点头,然后他就宣布胜局正式开始。
底下的众人也纷纷抬头观看,而周围的赌桌也已经有人开始以这场胜局做庄,方便赌徒们下注。
站在人群中的宋云书,一身玄黑色衣袍,玄黑色兔子面具,一股神秘而强势的气势总是让站在他身边的人默默离远了些。
他观察着高台的庄家,一瞬间,眸光微沉,感受到四周有浓郁的杀气,袖子一动,握紧袖子里的东西。
猛的想起什么,再看向高台已经开玩的胜局,坐在中间的庄家,他再看了眼,已然发现不对劲。
抬脚朝高台后方走,他能感受到有人跟着他了。
那边的刘大喜浅浅地尾随着两人进了一间房间,顿觉无趣,不会是那事吧。
烛火摇曳,昏黄的烛光透射着两人的身影。
半蹲在窗下的她不想听但还是要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万一他们干那啥事也谈事情呢?
竖起耳朵一听,便听到孙眉那把柔出水的声音,她心里恶寒一下。
“我已经办妥了,放了我姐姐,还有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只是抓他。”越说到后面,她自己可能都不信。
吴康嗤笑一声,“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可笑了?”
“你什么意思?”孙眉不可置信地问。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早就明白了吗?引他来,我不就是为了杀他?”吴康再次发出几声沙哑的轻蔑声。
“我不知道,我是被你骗的。”孙眉咬着牙反驳。
吴康冷哼一声,“呵,无论如何我都该谢谢你,这次天罗地网,我看他怎么跑。”
良久,孙眉似乎透着几分克制,“留他一命。”
“哦?别人和我谈条件,得有筹码,你有什么?”吴康悠悠地问,语气十分轻佻。
半晌,孙眉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一夜。换他性命,我会带着他和我姐姐一起走的!”
孙眉声音里带着些许祈求。
窗下的刘大喜听到这些双眼瞪大,孙眉引谁来了?
她心头一慌,身子就要蹲不稳。
突然,她的腰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抱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处。
她猛的要挣扎,突然一道暗哑而温和的嗓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我。”
刘大喜心头又惊又喜,刚还在某人担心,现在某人就出现了,简直在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原本蹲在窗低下的她一直吹着冷风,如今都觉得热起来了。
她抿着唇,忍受着他有些炽热的呼吸喷在她后颈上,伸手拿起他的手掌,在他的手心处写着: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孙眉?
然后贴在她耳边轻轻地回答她,“嗯。”
这一声弄得她脸颊发热,突然觉得很热。
“先离开这里。”他压低声音,她都听到几分克制而低沉的感觉。
她不敢动地点头,任由他抱着她跃起而走。
还是触动到什么,房间里的吴康厉声而出,“谁?”
他迅速地打开房门,便看到两个人影往外走。
这时好几个黑衣人纷纷跑来,“主子。”
“还不快追!”吴康怒声呵斥。
“是!”于是黑衣人纷纷朝着两人离开的地方追去。
躲在吴康身后的孙眉才慢慢走出来,手握紧,心里很慌乱,他知道了吗?
察觉到背后的孙眉露出那紧张的神色,一手捏住孙眉的下颚,讥讽着,“你以为你的自欺欺人就可以摆脱你做的那些事?”
孙眉眼神带着些许慌乱,挣扎着,瞪大双眼,反驳,“我是被你骗的!”
吴康也不生气,放开了手,极其不屑地说,“呵。”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也朝着黑衣人追去的方向走去。
站在门口的孙眉,像是脱力一般地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低喃着,“我是被骗的,被骗的,并不想害公子的。不想的。”
另一边抱着刘大喜的宋云书,并没有恋战,身后的黑衣人穷追不舍,他沿着路运着轻功快速走。
她是贴在宋云书的胸口前的,可以清楚看到朝他们追来的黑衣人,心里很是害怕。
不仅想起那一夜宋云书肩头被黑衣人的箭所伤,还有梦里宋云书被吴康追杀落崖的场景,都让她不自觉抱紧了宋云书。
感受到刘大喜的不安,他轻声安抚,“不怕,我在。”
“嗯。”她紧抓着他的衣裳,眼里透着担忧。
这时,一根箭极速地朝他们后边射来,刘大喜清楚看到那箭,瞳孔紧缩,不禁大喊,“箭!”
早就感受到杀意的宋云书,甩出袖中的铁扇,依着一边不高的假山,侧身抱着她跳上去,躲过了那根箭。
见之身后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带着刘大喜几个闪身,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围墙,他点地跃起,跳出了围墙。
黑衣人们一看到他们跑出去了,急忙跟上。
随后赶到的吴康见他们走的方向,眼底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招手,一个黑衣人出现,他说,“带我去那边。”
心领神会的黑衣人点头,“是,主子。”
说着就带着吴康走向另一边方向,进了一间房间,黑衣人走到一出墙壁上,摸着墙,找到什么,轻轻一推。
轰隆一声,墙便露出一道门,门里面黑漆漆的,显然是一个密道。
“主子,这边走。”黑衣人从袖口拿出一根火折子点燃,走在前面引路。
吴康点头,跟了上去。
等两人消失在门后,那道墙便自动关上,恢复原来的样子。
跟着他们的阿七在门后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轻轻打开房门,也按照听出来的声音来判断,打开了密道的开关。
然后他也跟了进去。
另一边被黑衣人一路追杀的宋云书两人,他们来到一处小竹林前,他看了眼身后还有些距离的黑衣人。
他当机立断地往里面走了。
越来越担心的刘大喜抿着唇,紧抓他衣裳不放,她却帮不了忙,只能干着急。
等到了小竹林里面,宋云书看了看四周,寒风萧瑟,抱紧了怀中人。
再看向竹林貌似是通向什么地方,一路走到一出洞口前,他凝视片刻,四周并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听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他抱着刘大喜的手不自觉收紧,柔声问,“害怕吗?”
刘大喜抬头看了看他有些紧绷的下颚,摇着头,“不怕。”你都在这里,她怕什么?
天本来就黑,月光洒落在大地上,铺上一层微微的白光。
白月光照射在两人身上,投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显得迷蒙,而四周寒风吹动着竹叶响动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他们朝山洞里走,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微微愣了一下,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让有些冷的小手一下就暖和起来了。
洞里黑乎乎的,安静得吓人,她看不清路。
感觉到她的不安,宋云书靠近她几分,握着她的手往里走,有武功的他,视力在黑暗的地方倒是比一般人看的清些。
安静的洞里,有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就像此时两人的脚步声,还有彼此的呼吸声。
更有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手背感受到那暖暖的大手,不自觉脸颊又滚烫起来了。
良久,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真的是她很好奇,毕竟天又那么黑,她还带着面具,他是怎么判断出是她的?
幽静的穴道里缓缓响起专属他的清润而又微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揶揄,“我的小狐狸那么可爱,定是一眼认出。”
瞬间,心重重一跳,她就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像是煮熟的包子一样,骄哼一声,“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宋云书勾起一抹笑容,耳边听到了什么,手一用力,她愣愣地就被他抱在怀里,翻了个身贴在墙边,只听到他轻声说,“遇到你,我就会了。”
不就是无师自通的意思吗?
她心跳加快,还想怼怼他,便听到什么从他身后闪过,带着一丝冷气。
心头一滞,什么害羞,什么脸不脸红都消失不见了。
突然被这一幕吓得她紧了紧宋云书的手臂。
这时宋云书收起了打趣的意味,面带严峻地听着不断逼近的脚步声。
原本以为这穴道是可以通向什么地方,他刚也感受到洞口明显不是死的,如今却走到了尽头。
看来只能一拼了,他一手抱紧刘大喜,一手紧握铁扇一甩,铁扇便变成一把锋利的剑。
她靠在宋云书胸口前,咬了咬下唇,连呼吸都是不敢大喘,“阿七呢?”
身为宋云书的暗卫,怎么他不在他身边?
之前见过阿七对付过黑衣人的场面,刘大喜觉得阿七应该武功更高,所以便问了。
宋云书就好像触发了什么撩人的技能,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不喜欢有人碍着我们相处。”
低缓而又很暧昧的声音让她又开始心跳加速,有点埋怨,“都什么时候了?给我认真点。”
“我挺认真的。”在追求你,宋云书暗暗在心里说,但面上还是带着几分严阵以待。
“你!”有点被气到的刘大喜还要说什么,突然脚步声已经此起彼伏地接近了。
随之的是微微的火折子的光慢慢照亮了穴道。
“你们跑不了了!”带头的黑衣人一双眼睛紧看着他们,一群黑衣人手握着利剑看着他们。
宋云书转过身来,一手执剑,护着身后的刘大喜,冷声开口,“那就试试,跑不跑得了。”
而后他温和地对她说,“闭上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便闭上双眼。
耳边响起刀光剑影的声音,还有惨声四起。
兵器相接的地方都带起冷冷的寒气。
即使不断有人想要靠近她,都还没有靠近半分便倒地不起,她只感受到一阵风拂面而过,还有惨叫声。
随着惨叫声逐渐削薄,宋云书手执着剑,剑身早就布满了血迹,还有些血迹沾上了他冷峻的脸庞。
此刻的他宛若地狱里的修罗,没有一丝感情。
把最后一个黑衣人挥剑解决后,他缓缓转身,看到就要睁开眼睛的刘大喜,他哑着声音竟透着一丝凉意,“不要睁开。”
她闭着眼睛,眼珠微动,有些紧张和害怕,“你受伤了?”
有几分慌乱的她急忙就要睁眼,突然,有什么覆盖在她的面具上,然后她睁眼也看不见四周。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脏,不要看。”他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臂和腰际的伤口。
她伸手抚在他的手上,眉头紧蹙,想要拿来他的手,“可是我闻到了血腥味。”
“是敌人的。”他清凉的嗓音浅浅带起几分暗哑。
他这么说,她还是不放心,在没看到他真的没事之前。
“放开,我要看!”她厉声开口,心里多着急,语气就有多严肃。
他眸色微闪,哑着嗓音缓缓靠近,手依旧盖住她的眼睛,打趣道,“看什么啊?这里不合适吧。也不方便啊。”
一个黑色兔子面具上的眼睛闪着几分揶揄的神色。
她愣怔片刻,顿觉从脖子到脸颊都红了个彻底,这人怎么越来越流氓了,哪里还有一丝君子的感觉?
“你瞎说什么!我要看你是否受伤!”她羞得说话都急促起来了,这人怎么这样啊!
见她着急和害羞的样子,他只觉得有趣,扑哧地笑了起来,但笑得伤口开始发痛,他也没怎么蹙眉。
听到面前的人在笑,她就知道这家伙在逗趣她,有些窝火地伸手一打,刚好打在他的手臂上,就听到嘶的一声。
“你真的受伤了?”她不顾覆在她面具的手,轻扯开他的手,睁开眼睛。
可是还是看不到,因为穴道黑乎乎一片,所以你刚刚不让她睁眼是为了啥?
她扯了扯嘴角,怀疑就是这厮故意的。
索性不管他,很生气地站着不动。
见刘大喜真的生气了,宋云书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又嘶了一声,似乎很痛的样子。
听得她很是担忧,终究是舍不得生气地问,“你哪里受伤了?”
就听到宋云书虚虚弱弱地说,还带着几分孩子的口气,“手臂,有点疼。”
【作者题外话】:日常剧场:
一品楼隔间
路人甲:乙兄,听说你最近在追求一位姑娘?
路人乙丧气极了:唉,我可愁了,我感觉我追求不到了
路人甲:乙兄不要丧气!我这里刚好在书坊买了一本《追妻十八式》,我家兄长就是买了这本书只用了一个月就追到我嫂嫂啦!
路人乙激动:当真?
路人甲:当真!
路人乙:快快!结账,带我去买!
隔壁的雅间
宋云书一身月牙白衣,手执青瓷茶杯抿了抿:阿七。
阿七:属下在。
宋云书:给我找《追妻十八式》来
阿七:是。
片刻
阿七拿出一本书:主子。
宋云书拿过来翻了翻,认真地点头:原来如此。
咱们的宋大人get到了撒娇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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