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极为真诚。
他是真的在庆幸，自己，看着长大，着重培养曾经最喜欢的助手，不是个傻子，不是个恋爱脑，虽然转变了信仰，背叛了组织。
但好歹没把神恩会的脸扔地下踩不是吗？
所以他默许了零九，在惩罚过后，给了她最后的解脱。
就当是为了她那可笑的理想和信仰，曾经让自己一笑好了。
但如果她曾经是个恋爱脑，背叛就只是因为一个男人，这么可笑的理由的话，估摸着，白衣男子能让全天下所有的狗都尝尝这人鱼肉到底什么味。
毕竟神恩会精心培养，用了最残酷的训练，就训练出来一个恋爱脑这是，最可笑的羞辱。
“请公子责罚……”
虽然是默许，但是白衣男子没有明说就是零九，擅作主张了。
不过，像她这种在地狱里开出的花，沐浴着神光出生的克隆人，无论犯什么错，都至少不会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绑在实验台上解剖的。
这个算是唯一让零九欣慰的地方了。
至少首领也是克隆人，对他们这些相同的主人来说，还是有一份情谊在的。
但也仅此而已了。
所以零九从未停止惶恐和战战兢兢。
只是，从脸上改为了心里，养气的功夫越发好了。
“且过来……”白衣男子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倦怠。
不过，或许是真的出于同族心思吧！
他对克隆人倒真有那么几分不同。
“是！”零九顿了一下快速的起身往，白衣男子起居的地方赶去。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给自己换件衣服，或是擦一擦脸上的血迹。
带着血迹的脚印，一个一个印在，那明亮且干净的钢板上。
只是，后来起先被他赶出去的那两个研究员，回了自己的实验室里。
看着满地的狼藉，脸苦的就快比苦瓜还苦了。
看着被深深挖出并捏爆心脏的怪物他们，纵然是做多了实验，心硬如铁，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些实验品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只能被他们绑在实验台上令领宰割，并不需要怕，可杀她的，这也是个女魔头啊！
“尸体怎么办？略略年少些的看着满面沧桑的同伴，颇有些茫然无措。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他们原本最宝贵的实验台上，药剂全部被扫落在地，只躺着一个，失去了心脏的“美人鱼”。
“先放着吧，或许零九大人会处理！”
这种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啊。
听说那个怪物原本也是，首领身边得力的助手，只可惜吃里扒外，这才被当做了实验品。
自然她显赫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人脉的。
保不齐就或许有人会念些旧情来给他收个尸呢？
到时候自己等人擅自处理了，是真的不好交代。
别像她一样把命搭上了，那可就太冤了。
“老师你说这人鱼血喝了是真的会长生吗？”
年有些的研究员看着地上那幽兰色的血迹目光闪烁
人鱼肉他们是不敢动的，但人鱼血或许可以尝尝？！
“你昏了头了！”年长一些的研究员文严脸色大便一巴掌就拍在了，年轻研究员的后脑勺上。
长不长生研究员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个实验品自己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吃了可能变异啊！
“回去休息吧，今天放假一天，等他们把实验室收拾好了我们再来……”
年长的研究员一边说着一边满脸怨念。
被零九扫到地上去的那些试管和药剂，全都是他的心血呀，这下好了！
这一部分的实验得从头再来了。
不过好在不是所有的实验都要从头再来，否则，连长的研究员才不管什么害怕呢，估计会直接冲上去把零九，掐死。
毁人研究成果等于杀人父母全家呀！
……
“公子……”等零九到来的时候 白衣男子，已经半躺在床上小憩了。
零九，沉默的站在门口，衣服上的血顺着袖子，顺着他的手腕滴到了地下。
但奇异的没有血腥味，反而有种古怪的清香。
“来……过来……”听到声音白衣男子轻轻的睁开眼睛，眼中显而易见的，还带着疲惫和困倦。
但零九，隐约可以感受得到他现在的心情是不错的，不由得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衣袖再看看，房间里那光滑的地板零九，还是迟疑了一瞬的。
谁知道这个疯批会不会因为自己弄脏了他的地板就把自己砍了？！
“怕什么？”白衣男子轻笑出声，语气是出乎意料的温和，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心情是真不错的缘故吧。
哪怕是个疯批，一天24小时内也总有一个半个小时，心情会好上些许的。
“公子……”听到白衣男子的话零九就没再犹豫了。
快速的走上前去，单膝跪在了她的床边。
脑袋低垂，这是表示臣服的方式。
不是她要自己这么卑微，只是，眼前这个是真的不高兴就可以立马让她死的变态呀！
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白衣男子见此情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把手搭在了零九的头上，如果不是情景和感觉都不对，这真的就颇有些，仙人扶我顶结发授长生的模样了。
“我知道你不信，现在我就让你感受一下神明的存在如何？”
白衣男子嘴角轻勾，虽然是笑着的模样，但却总让人有种恶劣的意味。
而听了他的话，本来还算淡定的零九，忽然浑身一抖，但迅速的就止住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吧！
“闭眼！”
只是出乎意料的事零九，在那一刻只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和大地融为一体，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的振动。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虽然无声，但却让人感受之下，血脉都要产生共鸣，简直让人精神巨荡。
零九，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了起来，不是害怕的，也不是兴奋的，就是那种莫名的震动，好像是在应和着，那陌生而威严的，震动。
虽然没有感觉到神圣但零九，现在却是真的确定，这个世界上似乎是真的有神。
或者是说应该是像人们想象中的神，那样强大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