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嚓兰国开始,大周朝好像要大开杀戒般,今日,连续斩杀了数位来朝使臣。
罪名,欲行不轨。
原本还打算在上京城待着好好玩玩的诸国使臣,一时间吓破了胆儿,只觉得下一个,那阎罗夜阚承手中的到便会落到他们脖子上。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些使臣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但是又觉得大周朝会故意给他们安个罪名,将他们留下,或是人,或是命。
遂在夜阚承昨夜又秘密斩杀了一国使臣之后,此事传开,在众使臣中瞬间炸开了锅,第二日一早便有一小国的使臣进宫求见夜宏骁,借故国中有要务要处理,要先行离开了。
夜宏骁最近心里很是痛快,夜阚承就是他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利刃,这几日已经接连帮着他处理掉了好几个小国的使臣。
与此同时,他也已经去信,让边境的大军携军队秘密绞杀那些小国。
那些小国的兵力本就不堪一击,有哪里是大周朝的对手,一-夜之间,原本就风雨飘摇的小国瞬间土崩瓦解。
自此,世上再无此国,大周朝的国土又扩大了一小部分,夜宏骁做梦都被笑醒,他将会是大周史上最雄伟的皇帝,扩疆土,在史书上会留下浓墨的一笔!
夜阚承从大理寺出来,解了身上染血的袍子,身后的黑水顺势接过,见夜阚承一脸疲惫,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夜阚承已经几日没有休息好了。
这几日皇上像是发了疯,接连-发出命令,让夜阚承斩杀使臣,这完全就是作死的表现,京城还有那么多没有离开的使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若是别国听说此事,未必不会联起手来发兵,共同抵抗大周。
到时,有夜宏骁哭的时候。
只是眼下,倒是辛苦他家主子了。
“几时了?”纵然脱了身上的披风,夜阚承似乎还是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抬手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夜阚承沙哑着嗓音开口。
黑水连忙应声:“回主子,快未时了。”
“嗯,去相府一趟。”夜阚承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口说道。
黑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主子,今日凤姑娘和塔吉克三皇子去了乐安赌坊。”
“乐安?”马车内的夜阚承正想端起桌上的温茶润润喉,闻言怔了一下,神色一冷:“几时去的?”
“黑风来禀报时,是巳时。”黑水想了想,低声回应道。
乐安赌坊是什么地界,夜阚承自然知道,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已是冰冷一片,薄唇轻启:“去乐安。”
语气冷成了冰渣子,比十一月份的寒风还要冷冽,坐在马车外的黑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低应了一声,随后驾着马车朝乐安赌坊奔去。
带有七王府标识的马车悠悠在乐安赌坊停下,站在门口迎客的小厮愣了一愣,京城无人不识七王府马车?又有谁不识战神七王爷夜阚承灌是厌恶赌场?
今个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这位竟然下了马车直直的朝着乐安赌坊走了进去。
那门口站着的小厮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脸色都白了,腿软的甚至有些站不住脚,被夜阚承一个眼峰瞟过来,差点摔倒在地。
然而夜阚承没什么功夫搭理他,静止朝里面走去,在前面堵门的彪形大汉在普通人面前还能唬得住人,但是在黑水这样的练家子面前,简直不够看。
在夜阚承进入之前,黑水已经一路将前面的阻碍物扫了个干净。
一路上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没有一个人敢拦着,负一层原本热闹喧哗的场景,在夜阚承进来之后,瞬间安静了下来,皆如鹌鹑,恨不得上演一个原地变没的表演。
奈何实力不允许。
那双狭长锋利的眸子在全场扫了一圈,终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抹身影,夜阚承的神色暗了暗。
乐安赌坊本就没有多少人守着,因为很少有人敢砸乐安赌坊的场子,不过,表面上没有,不代表背地里没有,只是时间要慢些。
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不一会儿功夫,便带着数位打手来到了负一层,团团将夜阚承包围了起来。
那人一身黑袍,走路如风,看到是夜阚承时,动作顿了顿,还是快步走上前,朝着夜阚承低低一拜:“不知七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七王爷海涵。”
“人呢?”夜阚承连看都没看那人,只看向被黑水拉进来的黑风。
黑风苦着一张脸,石晨遥身上银子多,可以随意进入这赌坊,他身上可没钱,遂只能在外头等着。
可是鉴于以前的种种事故,黑风又怕凤九嫣出事,在乐安赌坊的门口蹲了一会儿,又赶忙去七王府报信,现在夜阚承问他凤九嫣在哪儿,他是真的一时答不上来。
“属下去下面找找。”黑水搬了把椅子放到夜阚承身后,低声和夜阚承说道。
说完拉着黑风的胳膊朝负二层走去。
因为夜阚承的到来,负一层的众人也不敢再玩下去,又不想走,便一起聚在那里偷偷-看热闹。
那带着金色面具的人被夜阚承落了面子,心里自是不爽快,但是夜阚承这两日大开杀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血腥气,好像是从地狱踏着无数尸骨而来,吓人的紧,让人一步也不敢上前。
凤九嫣和石晨遥最终没说过那美娇-娘,那人就是咬定了凤九嫣和石晨遥就是杀死那恶犬的罪魁祸首。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在这里,这些人就是天,压根没有将凤九嫣和石晨遥放在眼里,十几个大汉将两人包围住,起先两人还反抗了一会儿,但是没一会儿便觉体力不支,毕竟对方人数众多,他们只得放弃挣扎。
心都跟着凉了半截,凤九嫣这时候无比后悔自己手贱,没有听从石晨遥的话,现在自己小命儿丢了不说,还连累石晨遥一起陪她死。
那些打手打人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两人身上添了不少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