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两人被蒙着眼睛扔到一间屋子,凤九嫣被扔进来的时候撞到了墙上,立时倒吸了一口气。
石晨遥听到凤九嫣的抽气声,立时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砰”的一声房门被从身后关上,凤九嫣强忍着身上的疼意,站直了身子,然后应道:“没什么事儿,你怎么样?”
两人手脚功夫还有些,只是对方都是壮汉,人数又多,没占几下便宜就挨了打,最后终究是抵挡不住,被那些打手抓住。
两人身上的伤怕是都差不多,没有谁多谁少,谁轻谁重。
眼睛都被蒙着,只能听着对方的声音辨别位置,石晨遥忍着身上的疼开口道:“你们大周还真的是过分,连女子都欺负,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找你,先帮着将其眼睛上的布子取了。”
凤九嫣应了一声,嗤笑着说:“这世道,女子被欺负的还算少吗?”
听到这话,石晨遥顿了顿,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要想碰到凤九嫣,只能蹦跳着过去,一蹦一跳的,说话都不均匀:“听说西北部有一个小部落,那里女子当家,男子才占弱势,姑奶奶是不是比较喜欢那样的地方?”
“自然,谁不想站起来当家做主?”凤九嫣懒懒的应了声,随口说道。
闲聊间,石晨遥已经蹦跶到凤九嫣身边,背着的手摸索到凤九嫣的衣服,随后道:“你先帮我把眼罩摘了吧,这样方便些。”
“嗯,你蹲下。”凤九嫣开口。
两人笨拙的摸索着互相解了眼睛上的黑色丝带,看清楚所在的地方后,微微皱了皱眉,石晨遥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瞪着眼前的景象不可置信的道:“这什么鬼地方?”
只见两人所待的房间里,鲜血淋漓,只有一张石床在最角落里,而墙壁上挂着的却是各式各样的刑具,而地上的血有刚流了不久的,也有长时间凝固,成为黑褐色的血块儿。
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刑具,凤九嫣了然,这地方,无非是个小小的审讯室。
只是,没想到两人会被送到这里来,四处连扇窗户都没有,要想出去,只有那道厚重的石门,凤九嫣抿了抿唇,怪不得那些人敢放心的将他们关在这里,不管不顾。
“靠,这……”看着墙上的刑鞭,各式各样的刀具,石晨遥结巴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虽然不受父皇母后待见,但是总归从小锦衣玉食,这种肮脏的地界儿,他自然见都没见过。
再看那些随处可见的血迹,他觉得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可怖至极。
“消停会儿吧三皇子!”凤九嫣好笑的看着石晨遥打量的目光,幽幽开口。
石晨遥张张嘴,看着一脸淡定的凤九嫣,觉得对方压根不是个女子,之前他还只是觉的凤九嫣与一般女子不同,现在只觉得凤九嫣压根不是女子!
“你不害怕?”
“害怕有什么用?”
“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笃定就是我们做的?你当时留下了什么把柄?”
凤九嫣也想不太通这个道理:“把柄倒是没有,咱们第一次来,又没有下注,他们并没有笃定就是我们干的,只不过是拿咱俩开涮而已,毕竟,他们惹了祸,总得有人出来顶罪才行。”
“靠!他们的判断未免也太草率了些……”石晨遥不满的抱怨。
两人暂时想不到什么能够出去的法子,只得闭目养神,保存体力,关键时刻博上一博。
——
赌坊里客人不少,黑风和黑水自然受到了阻挠。
夜阚承要是只在负一层找人那还好,要是去负二层,那可就不能行了,两人走了没两步,便被金色面具男子手下的人拦了下来,那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抬眼看向一旁坐着冷若冰霜的夜阚承,夜阚承虽然厌恶赌坊。
但是以往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厢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赌坊里到底什么人值得夜阚承如此大费周章的找寻?
“七王爷,负二层有不少贵客,还请七王爷给个面子,您想找什么人,只与在下说便是,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将七王爷您要找的人给您带来到您面前。”那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如实说道。
夜阚承内心烦躁不安,听这人说话更是觉得聒噪,冷眼扫过去,淡漠的道:“滚,本王的人,自己找便好,不劳驾你。”
“……”金色面具男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下往负二层的楼梯口处,黑风和黑水看了身后的夜阚承一眼,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率先动起手来。
原本还算安静和谐的画面立时凌乱,那黑色面具男的眸子沉了下来,一点没有阻拦那些打手停手的意思。
表现的一点不怕夜阚承。
那些负一层的普通赌客纷纷夺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到。
画面一时混乱不堪,即使场地很大,但是一旁的赌桌还是惨遭毒手。
黑风和黑水能在夜阚承身边待这么久,实力自然不差,不一会儿,那些大汉便倒地不起,哀嚎声遍地。
站在一旁的金色面具男背在身后的拳头紧握,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
“还请七王爷手下留情。”金色面具男立时跪在了夜阚承面前求饶。
架也打了,手也动了,现在知道求饶,怕是晚的不能再晚了。
黑风和黑水对视一眼,两人赶忙朝负二层走去。
夜阚承焦躁不安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扫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起身,长袖一摆,抬脚往负二层走去。
黑风第一个率先进了左手边第一间屋子,只是里面格外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十分奇怪,黑水已经从第二间屋子退了出来,神色凝重的冲着黑风摇了摇头。
“再找,今日怕是掘地三尺,将这乐安赌坊拆了,也得找到主子!”黑风咬咬牙,冷声开口。
黑水睨了黑风一眼,转头便看到朝他们大步走来的夜阚承,两人连忙上前行礼,黑风禀报道:“七王爷,那间屋子应该刚散场,别的房间我们都找过了,没有主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