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在皇宫御书房同皇后商议之后,连夜离开皇宫。此时已是夜半三更,天气严寒,寒风呼呼刮啸着。京城内大街小巷一片寂静。由于近日皇城被困,京城内的金吾卫大都被派遣京城城墙守卫,少人在京城大街小巷巡逻。加上天气严寒,百姓们足不出户,所以,左相与书童连走几条街,都不见一个人影。
近日国事紧张,左相时常连夜出入皇宫。他没有带什么护卫,随身出入皇宫也就带着一个书童。平时,书童牵着骏马,左相则坐在马背上,由书童携领马儿出入皇宫。今夜,左相依然如往常一样,骑着骏马,由书童牵引着,往自己的府第走去。
街上寂静,左相习以为常。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左月堂!”
左相听有人叫唤自己名字,转身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只见一个黑影飞过。左相还来不及想什么,一只利箭刺中他的胸脯。“呃!”左相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便坠落马背!
顿时,左相仰面倒地,胸口鲜血直流,流出黑褐色的血,染黑了周遭的白雪。
“左相!”书童哭喊着,想用手捂住他的胸口,挡一挡那流不停的血。
“别碰……”左相艰难地说:“箭有毒……”说完,左相脑袋一歪,断了气息。
“丞相大人!”书童哭喊着,哭声无比悲切。
……
次日早朝,林婉池来到轩辕殿,却不见一个大臣。
“来人!”早朝无人上朝,林婉池悲愤至极。
“奴才在!”韩公公急忙出来回话。
“为何今日无人上朝?!”林婉池怒问。
韩公公哑口无言。
此时,飞扬(掌管皇宫禁卫军也就是金吾卫的将领)步入轩辕殿,对皇后哭述:“皇后娘娘,左相昨夜被杀,欧大人今晨在上早朝路上遇刺,而凶手却逍遥法外,恐怖气氛笼罩皇城,朝中大臣人心惶惶,不敢出门上朝!”
“什么?”婉池听闻,惊愕地站起身子,惊愣片刻,又重重地跌坐在龙椅上,面容失色。左相被杀,令她悲痛不已。左相为人宽厚,又足智多谋,在皇后林婉池代政以来,左相献谋献策,功不可没。如今,左相被杀,婉池觉得如同鸟儿断臂之痛。皇后跌坐在轩辕殿的宝座上,神情哀惧。她内心的哀恐已经达到了极致,虽然深为左相痛惜,然而已经无法再哭出声来,此时无声的哭声胜有声。
皇后林婉池木木地坐在龙椅上,纹丝不动,眼睛瞪视着,一如已经死寂的人,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从上午到了中午,又从中午到了下午,又从下午到了夜幕。林婉池一直一动不动,神态俨如雕塑。
韩公公和飞扬虽然在旁边多有劝慰,但依然没能让林婉池从哀恸中释然。飞扬看着已经整整一天纹丝不动的林婉池,内心悲切,来到了长乐宫。
安静的长乐宫里灯火通明。在众太医以及医女的服侍下,龙子俊刚刚服下汤药,正准备躺下休息。
飞扬没经过小李子的禀报,径直闯入长乐宫,惊扰了准备安睡的龙子俊。
小李子见到飞扬急冲冲地来,惊扰了皇帝,赶紧跟在他身后小跑着进来,说到:“飞扬,不可莽撞,惊扰了陛下!”
龙子俊看见飞扬进来,复又坐起身子,对小李子罢罢手,示意他不说话。然后,他看着飞扬,关切地问:“飞扬!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惊慌?”
“陛下!”飞扬哀恸地在龙子俊的榻前跪下,内心悲恸而声音沙哑。
“怎么了?”龙子俊觉得异常,关切地问。
“陛下……”飞扬将言而未语。
“说吧!”龙子俊凝视着他,带着微笑。他以为飞扬惹祸了,不然怎么这般神态,说话声也吞吐。
飞扬鼓起勇气说到:“陛下,请您救救皇后吧!如今,也只有陛下能救得了皇后了!”
“皇后……”龙子俊觉得奇怪,问到:“皇后怎么了?”
飞扬道:“本来,皇后吩咐我们不得告诉陛下,生怕惊动陛下,坏了陛下龙体!可是如今,左相被杀,欧大人遇刺,朝中大臣无一人前来上朝,面对内忧外患,皇后孤身一人,怎可承受得了!微臣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告诉陛下。”
龙子俊听到左相被杀,惊愕不已,越发不知所以然。
“速速告诉朕怎么回事?”龙子俊命令道。
飞扬将太后策划兵变、皇城被困、叛军攻打京师、皇后带领金吾卫拼死守卫京城,以及八王爷率领几百万雄师入侵中原,乃至左相与欧大人遇刺之事,一五一十地详细告诉龙子俊。
龙子俊听完震惊不已,一时间重重地昏倒在龙榻上。
“陛下!陛下!……”皇帝昏倒,飞扬以及守护在长乐宫内的太医、医女、宫女等无比着急。太医们连忙为皇帝把脉,扎针。医女连忙熬煮汤药。经过半个时辰,皇帝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
龙子俊苏醒,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摆驾,朕要前往轩辕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