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凡打算寒冬到来之际，先把冀州的问题，用高压手段压下去的时候。
他收到了冀州节度使杜茂送来的密信。
密信的内容很多，他先是冀州如今的形势全盘分析了一遍。
然后那个官员属于哪个家族，这次贪墨了多少粮食，以前做过什么坏事之类的。
到了最后，还提醒林凡为了大局，可以暂时忍耐，等到冬季一过，蛮人危机解除，再给这些人治罪。
说实话，看了那些家族和官员的劣迹，林凡恨不得现在就动手。
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杜茂说的不无道理。
若是因为一时愤怒，把冀州搞乱，给了蛮人机会，最后吃苦的还是百姓。
所以林凡亲自写了一封回信，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也让杜茂敲打一下那些大族，让他们收敛一些。
写完回信之后，林凡又派人去通知方清寒将调集的一万兵马，暂时在牙州驻扎，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辽东的寒冬，来的比青州更早一些。
所以林凡只能将青州储备的冬装，提前供给驻扎在辽东防备蛮人的兵士。
青州军服到来的同一天，在草原探听情报的二凡也派暗卫送回了关于蛮族的消息。
只是送信之人，脸色苍白无比，肩膀上还用破布条绑着，还渗着血。
林凡赶紧让人去请郎中。
同时询问此人：“为何如此狼狈？二凡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那名暗卫疲惫的摇摇头：“林统领他们没事，是小人返回途中遇到了一小股蛮人骑兵，他们认出了我的伪装，我拼死突围出来的。”
知道二凡和其他暗卫成员没事，林凡这才松口气。
对着眼前的暗卫道：“你是一个勇士，也是一个英雄，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没有名字，属下编号暗十三。”
男子认真的回道。
“暗十三，本王记住你了，你说好样的。”
林凡自然知道这些暗卫没有名字，或者说除了一些特殊的任务之外，连假名都不允许他们使用的。
用二凡的话来说，暗卫就是黑暗中的幽灵，幽灵是不能有名字的！
很快郎中就被请来，在郎中给暗卫治疗的时候，林凡这才开始看关于草原那边的情报。
只是看到一半，林凡就感觉自己有点脑袋充血。
蛮人竟然装备了火炮，而那些火炮竟然都是青州卖给地方藩镇的外销货。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凡继续看，并没有写那些火炮蛮人到底是跟哪个藩镇买的。
而是的调兵和部署情况，还有各部族只见的矛盾等等。
当林凡看完所有情报之后，郎中也已经给暗十三包扎完毕，叮嘱几句，最近伤口不要碰水，就告辞离开了。
而林凡也开始询问更详细的情况。
尤其是关于火炮的：“十三，林统领信中提到火炮是从藩镇手中购买的，你们可查出火炮的具体编号吗？”
出厂的时候为了统计数量，每一门火炮都有青州制造的标记，除了文字之外，就是数字了。
所以只要记录下那些火炮制造时候印上的数字，再通过账本，就能查到是谁卖给他们的！
“有的。”
暗十三很实诚的点头。
他还没来得及说这个纸条的事情，郎中就来了，他想汇报完再治疗，可是林凡不许，所以错过了，现在林凡询问，他赶紧道。
说完，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在贴身衣服李掏了半天，掏出了个羊皮纸，非常恭敬的递给林凡。
林凡接过，打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
“二凡做事果然谨慎牢靠。”
林凡在心中给二凡点了个大大的赞。
这才让人将暗十三待下去吃饭休息。
暗十三行礼之后，跟着进来的小厮离开。
屋中只剩下林凡和陈海，林凡把那张羊皮纸递给陈海道：“拿着它日夜兼程返回青龙城，查询一下这些数字的火炮，都卖给了谁？查出之后吗，告诉李院长，停了这些藩镇的炮弹。”
“明白，属下这就启程。”
陈海接过羊皮纸，小心的收好，转身离开去做这事儿！
……
蛮人王庭。
大单于站在空地之上，看着并排摆放的十门火炮，内心是激动的。
他们劫掠攻城的时候，是实实在在的见过这些铁疙瘩的威力。
不过想到大周藩镇的狡猾，他还是忍着心疼死贵死贵的炮弹，让那些跟随商人过来的炮手，进行试炮，他要亲眼看看这些火炮的威力。
随着一发发炮弹打出去，轰碎前方专门为了试炮堆砌的墙体之后。
大单于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看着那名送来火炮的商人道：“棋善，你很不错，本单于很欣赏你，这一次你只要教会我们草原勇士使用火炮，以后所有部族的火炮，全部交给你去购买。”
棋善听了大喜，赶紧给大单于行礼致谢。
大单于却摆摆手道：“这是你应得的。”
棋善再次行礼。
大单于这才点点头，然后转头对身边的新任左大都尉道：“带领你的部族，跟随棋善，在半月之内，全部学会使用火炮。”
“是。”
新的左大都尉赶紧应声。
见新任左大都尉如此识趣，顿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支火炮部队交给他，看来不会出什么意外。
而就在这时，陈瑜匆匆赶来，对着顿冒行了一礼道：“大单于，麦伦伯爵的使者想要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