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凡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吓人。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三名官员道:“你们或许忘了,本宫虽然是皇子,却自小被养在民间,见识过所有底层黑暗的一面。”
“你们是不是以为,法不责众,是不是以为把所有责任推卸到地方乡绅头上,就可以万事大吉?”
“实话告诉你们,只要本宫在的一天,律法之中就不会有法不责众,任何人只要犯了朝廷律法,有一个算一个,都必须严惩。”
“现在本宫在给你们三人一次机会,好好想一想再回话,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私吞朝廷专项资金,阳奉阴违欺上瞒下?”
这是把自己等人逼到绝路之上,摊牌了?
听到林凡这一连串的问话,他们心里不由一突。
不过他们都知道,不能说实话。
更不能让太子见乡绅。
所以三人只能用沉默对待。
“好,看来你们几人是不想说,那本宫只能动刑了。”
林凡说完,对着陈海使了个眼色。
陈海得令,走向主簿。
因为主簿是这里三人官职最小的,就算是真弄死了,也无伤大雅。
所以陈海直接将其提起,一把将他的官府扒开。
同时粗暴的将他的上衣撕碎,这才从身上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
看着惊恐的何主簿道:“你不用怕,我给你动用的是琵琶之刑,死不了,就是疼一些,我会将你肋骨位置的肉一点点的削去,只留下肋骨附近的筋脉,等到只剩下筋脉的时候,就可以如琵琶一般,弹奏动听的乐曲了。”
陈海是笑着,非常平静的说出这些话的。
不管是那些围观的村民,还是周围的衙役,此时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种刑法,他们听都是第一次听说,真可怕。
不过用在这些贪官的身上,又似乎很让人期待。
跪在地上的县令和县丞,听到陈海的话,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陈海只是动了两刀,疼痛之下的何主簿就招了。
“殿下,我说,我全说,此事都是县令大人勾结地方乡绅所为,小人也只是收了一千两的封口费,家中分了五百亩良田,其他事情,并未参与。”
“你血口喷人。”
县令周友德怒视何主簿。
“县丞大人也知晓,他可是收了两千两封口费和四百亩良田。”
何主簿此时被割了两刀之后,也想明白了。
太子的决心如此之大,恐怕凭借县令背后的势力,根本不足以保住他们。
反正他收了这些好处,按照大周律并不会死或者连累家人,最多就是二三十年的牢狱之灾。
若是继续挺着,那可就说不好了。
甚至可能会被县令背后的势力,诬陷栽赃成为替罪羊。
所以他不说则已,只要说,他就要说清楚。
这样太子殿下发威之后,将县令背后的势力,一举拔除,他以后就安全了。
县丞本来装鹌鹑装的好好的。
却被主簿给供了出来。
他都想骂娘了。
不过他也不傻,知道抵赖是没用用的,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殿下,确实如何主簿所言,下官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被财物所惑,有违圣人教诲,还请殿下治罪。”
县丞的态度很端正。
同时也坐实了这件事情,就是县令所为。
林凡再次看向周友德:“周县令,你是等本宫动刑,还是自己直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