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激战哈丰阿
小闲居士2022-07-26 14:3714,391

一路行进,有着赵天雷的引领,再加上李金羽统率以及适性的加成,更何况李金羽还惨无人道的暗地里多次使用了战法,加快了行军速度,因此,并没有追出多么远的道路,就已经看到了前方遥遥赶路的鞑子大队。

  李金羽琢磨着,自己这一路疾行,耗费掉了大量的体力,这个时候立即与鞑子交手,恐怕会有些吃亏,于是他就想着,是不是抄个近路,绕道鞑子身前,先行休息一下,再给鞑子一个突然袭击。

  将这个方法跟众人一说,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赞成。

  恰好,王府生先前的一个手下,韩兴军知道一条捷径,可以绕过去,只是有些不太好走。

  李金羽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他相信,有着自己的加成,整个大军的骑术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只要多加小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因此,就命令韩兴军头前带路。

  韩兴军带的是一条山路,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人走,其实,道路也很宽,修的也算是平整,只不过,途中,有几条盘山路而已。盘山路沿途皆高峰耸云、大河排空、崇山峻岭、河流湍急,甚是险峻。

  就以李金羽的自持,看到了如此的一处山道都不禁有些后悔起来。不过事已至此,一咬牙,一提马缰,驱策着战马,沿着陡峭难行的山坡上的羊肠小道,直插向前.在他身后,五百骑兵从数列纵队变成了一条直线,每一匹马之间只隔着数米的距离,跟着李金羽一起驰上了那条羊肠小道.

  幸亏李金羽通过指导让自己的军队掌握了骑术,在陡峭的山间羊肠小道之上也如履平地,再加上老天爷保佑,一路行来,有惊无险,没有出现意外地损失。

  走出了大山,就来到了平原地带,此地已经不是很适合埋伏了。

  不过,李金羽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是确认绕到了鞑子前头就可以了。

  恰好,路旁有一处村落,李金羽于是决定暂时的停驻休息,除了派出斥候打探鞑子的情报以外,其余众人原地休息,近些水食,补充一下体力。

  大战临头,尽量的保持体力。

  鞑子来的并不是很晚,可见其赶路的急迫性。

  早早的就有探子赶回来来报,因此,李金羽在知道了路线没有问题之后,便放下了心,一门心思的准备着跟鞑子的交手。

  村庄残败,并不适合骑兵摆开阵型,于是,立即也放弃了先前准备伏击鞑子的决定,全军出了村庄,在官路上摆出了锥形战阵,静候鞑子的到来。

  哈丰阿,岳托最受重用的大将,手底下独自掌握着五个牛录小两千人吗,再加上附庸的蒙古骑兵以及汉八旗,足足有着上万人,在岳托占领济南府之后,他主要是负责扫荡济南府周边,哪料到,正当他志得意满之际,突然传来了岳托病重的噩耗。

  而岳托,虽然器重哈丰阿,可是作为一个后世的铁帽子王,其公心远远地大于私情,在此关键时刻,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副手杜度接替自己掌握大军。

  哈丰阿素来得到岳托的看重,很是笼络了一批将领,杜度接手,自视甚高的他自然是不服的,多次给杜度使绊子,使其不能顺利的掌控大军。

  杜度,那是何等人物,从军以来身经百战,何等的果决,哈丰阿三番五次的暗中使绊子,杜度自然是心知肚明,一开始他为了顾全大局,选择了隐忍,可没想到,哈丰阿将他的隐忍当做了懦弱,更加的嚣张起来,甚至在大营中大肆的胡言乱语散布谣言,这使得杜度理顺军权的进度延误下来。

  如此过了几天,杜度很是果决的出手,将哈丰阿的羽翼尽数剪除,如此,成为了孤身寡人的哈丰阿也就掀不起大的波浪来了。

  不过,杜度这一番出手,却使得哈丰阿成为了惊弓之鸟,寻了一个借口,率领着忠于自己的千余人马外出驻扎,更派了自己的弟弟尤美达随时关注着杜度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随时向他汇报。

  尤美达,生性懦弱,只是在哥哥的羽翼下过得尚可,这一让他单独的陷身与危境之中,可把他给吓得,每日里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杜度提溜出去咔嚓一下掉了脑袋。

  其实,这也是他过于高抬自己了,在杜度的严重,他就连一丁点的威胁都算不上,而哈丰阿的主动外出,也给他理顺军权腾出了空间,此时,正在忙碌的他根本就顾不上这个小卒子,而且,想要处理比如哈丰阿这等大员,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因此,败家之犬样地哈丰阿也就被他撇在了一边。

  可是,这一切尤美达不知道啊,他始终为杜度那日的雷霆一击中显现的狠辣而担忧,像是自己这样的,在替杜度的竞争对手,对,在他的心里哈丰阿还是一个竞争对手,其实在杜度的心里边,早就不把他们当做是一回事了,尤美达始终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悬挂着一把鬼头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将自己吃饭的家伙拿走,就在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中过了一天,他就有些忍受不住了,决定连夜潜逃。

  尤美达就领着哥哥留给他的手下出了大营,为了加快速度,他还在心腹的建议下多领走了一倍的战马,这些以后也可以给大哥作为晋身之资吗。

  尤美达的离开,自然被一直暗中监视他的探子看进眼里,不过秉承杜度的意思,并没有难为他,而是很愉快的放他离开了。

  不过,还是需要跟杜度汇报一下的。

  听到了探子的汇报,杜度微微一笑,\"走了?\"

  探子有些不是很明白,重复了一遍,\"将军,尤美达走了。\"

  \"嗯!不用理他,下去吧。\"

  \"扎!\"探子离开了杜度的中军大帐。

  有手下就不解了,赶上去问道:\"大帅,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还带着这么多的战马?\"

  笑着捋了一下胡须,杜度说道:\"一个小卒子而已,无关紧要,而且,哈丰阿已经认输了,我们又不能把他怎么着,还是放他离开的好,免得留在眼前碍眼!\"

  其实,在杜度的打算中,本来就有着这个计划,没想到哈丰阿的这个弟弟草包到了如此的一个程度,还没等自己放出风声,就自己吓得跑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多用一些下作的手段。

  琢磨了一下,也是!哈丰阿也算得上是能征善战之辈,在几个王爷眼中还是红人,自然不能当做一般人处理,算了,一个败家之犬理他作甚,平白掉了大帅的逼格。

  就这样,尤美达在一片放水之下很是顺利的离开了大营,一路疾驰,并且很是幸运的躲过了李金羽的袭杀,一路疾行,来到了哥哥的临时营地,见到了哥哥,他自然,那张嘴就开始了天花乱坠的忽悠。

  而哈丰阿自然不会想到自己的弟弟是在骗他,听了这一番谗言,当下,勃然大怒,立即拔营,想着回去在王爷面前告他一状,我都认输了,你还不依不饶的,真当我哈丰阿是无根之辈啊,是可忍孰不可忍,连同竞争军权失败的怨气,一同爆发出来,也不去考虑这个消息是否属实了。

  而看到哥哥很是轻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话,丝毫没有再去验证,尤美达有了一种逃脱升天的感觉,却不知道,原本好好地留在杜度的大营之中,兴许还能逃得一劫,可是他这一逃离,却连累他的哥哥哈丰阿也被李金羽这个杀神盯上了,最终魂丢异乡。

  满怀怒气的哈丰阿拔营之后,不再耽搁,一路疾驰,路上没有遇到丝毫的阻隔,这使得他那颗逐渐冷静下来的心,开始产生了怀疑,当然,他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弟弟在骗他,而是怀疑是不是自己那个傻弟弟被人利用了,而目的就是让他离开,并且在高层面前丢失些分数,这个疑问越来越大,逐渐的占满了他的心田。

  就凭杜度,他敢杀自己?

  呵呵,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办不到!

  要是换做睿亲王多尔衮的话,倒是有几分可能。

  看来,肯定是嫌自己在他跟前碍眼了,就传出了几个虚无飘渺的谣言,传到了自己那个傻弟弟耳中,真是的,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傻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胆子比兔子还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还不吓得立马开溜啊,昏了头了,怎么不另选个人,唉,也不对,要是选个其他人的话,恐怕早就被杜度给宰了。

  是了,要是杜度真的想要对付自己,就以这个傻弟弟那点本事,想着如此容易的逃离,做梦吧,肯定是借他的口逼走自己。

  怎么办呢?

  是回去呢?

  还是将计就计,回去参他一本呢?

  反正,这种事情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没有个准调,无非就是扯皮罢了。

  咦?

  不对!

  杜度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有后手等着自己呢!

  要是自己回去就乱参他一本,肯定会在各位王爷面前显得不顾全大局,从而损失掉自己的印象分,不行,不能这么做!

  那么,回去?

  可是杜度既然都用出这种手段了,难保不会有着其他的暗手等着自己,回去,说不定会更加的危险。

  罢了!

  既然斗不过,就干脆一点,认输吧!

  反正也都走到这里了,继续前进吧,回去之后也不能参杜度了,大气一点,寻个理由,就权当是赶回去报告岳托大帅的死讯吧,顺便替杜度美言几句,也算结个善缘吧。

  不过,自己的这个傻弟弟,嗨,回去以后,还是留在母亲身边吧,也许能够替自己家里留条后路。

  \"尤美达,这次回去之后,你就不要再出来了,好好地留在家里孝敬母亲吧。\"

  \"啊!\"

  尤美达那张大嘴张的大大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满脸的不敢置信,自己的那点小心愿,怎么哥哥就这么轻易的满足了呢?难道是在试探我?还是有些癔症了?

  看到弟弟的那种表情,原本不想多说的哈丰阿,为了让弟弟长点教训,不得不点醒他,\"尤美达,以你的脾性,不是很适合在这里边混下去的,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家连皮带骨头的吞下去,就拿这一次来说吧,你以为杜度会这么轻易的让你得到这个消息?那是催我走呢,顺便给我下个陷阱,丢失一些在王爷眼中的印象分而已,你不过是中了那厮的奸计了。\"

  这一下,尤美达的嘴张的更加的大了!

  他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刻意的谎言而已,竟然会让自己的哥哥联想翩翩,自己要不要说实话呢?左思右想,他还是觉得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下去就好。

  不过,尤美达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哥,那么,杜度那厮这么下作,你回去之后怎么说啊!\"

  \"嗨!\"哈丰阿仰天长叹一声,满脸的万般不情愿,\"还能怎么样啊,实话实说?平白惹人笑话!算了就说是奉杜度的军令,赶回去汇报岳托王爷的死讯吧!只是又要耗费些银两移旗了,这样也好,省的每日里见到杜度那张趾高气扬的脸!\"

  \"奥!\"

  尤美达没想到自己唯一的一个破绽竟然如此简单的抹平了,心里边还有些不敢置信,不过,紧随着又是一阵轻松,看来自己不需要回去跟母亲撒娇了,自己面临的两个难题就这么解决了。

  归心心切,整支队伍保持着全速前进的速度,时刻没有停歇。

  ……

  \"报!\"

  一名探子如飞般的拨马赶到,马儿停下之后呼哧呼哧的直喘,可见累得不轻。

  探子来到队伍的前头,飞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前方五里外有一彪人马拦路!\"

  \"拦路?!\"

  哈丰阿也是一愣,自打进关以来,从北到南,纵横数千里,尚还没有遇到过如此的情况,这是谁这么大胆?莫非是自己预料错误,杜度那厮果然是想要下狠手不成?真是欺人太甚!当我哈丰阿好欺负不成!

  \"前方是何人拦路?有多少兵马?\"

  盛怒之下,哈丰阿就是一连串的发问。

  被这如同暴风骤雨般的询问弄得有些愣神,那探子呆立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将军,前方拦路人马似是南蛮子,约有五百人左右,全是骑兵,铠甲齐全。\"

  \"南蛮子?!五百人?!\"

  哈丰阿虽有些感到惊讶,但同时那颗心也放下了,不是杜度就好,至于那些南蛮子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拦截自己,他倒是不放在心上。

  不过,哪怕是如此,他依旧挥挥手,先行命令大军缓行,保持好作战队形。

  虽然并没有把那些拦路的南蛮子放在心上,可是,纵横沙场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使得他做好了准备,就如同先前,明明是急于赶路,依旧派出了不少斥候警戒一般。

  队伍走的近了,便看到了探子口中那一彪拦路的敌人。

  确实如同探子所报,目测大约五百人左右,一个个铠甲齐全。

  不过,有些探子嘴中并不能详细形容的就是这一支队伍的军容军貌。、

  但见他们如山般屹立,如标枪一般挺直,不仅是骑士,就连战马都是,整齐的军阵丝毫不乱,仅从外表看去,就可以看去这不是一支普通的军队。

  顿时,原本并不是很放在心上的哈丰阿心里凝重了许多。

  从对手身上,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甚至使得他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似乎有一场滔天大祸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一样。

  哈丰阿挥了挥手,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命令:\"全军下马,休息半个时辰!\"

  李金羽挑选的地点极佳,坡度低缓,地势平整,没有阻碍物,恰好适合骑兵的冲锋,以李政为箭头,无数个三角锥型的小队,构成了一个大的三角锥型的攻击阵型,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狼群一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猎物,只等着头领的一声令下,就会凶猛的扑过去。

  见到鞑子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而是停下休息起来,李金羽也明白,自己是碰上了对手了,顿时,他的脸色也凝重了许多,看来鞑子也并不都是蛮夫,还是有些头脑的。

  于是乎,李金羽同样的命令手下下马休息。

  一时间,战场上出现了非常搞笑的一幕。

  敌我两方,间隔着二里许的路程,中间一片空旷,而并没有一方动手,各顾各的原地休息,似乎先前那种剑拔弩张只是幻觉一般,双方是友好的春游团体,各自选了一处露营地,正在准备篝火晚会呢。

  虽然敌我双方并没有针锋相对,但是,之间的空气似乎已经凝滞住了,不闻一丝风声,无边的压抑。笼罩住了这一处空间,无数的小动物似乎是感觉到了大难临头,纷纷的狼狈而逃。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

  压抑的气氛凝聚到了顶点。

  李金羽先行命令手下上马,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见到了对手似乎准备进攻了,哈丰阿也不甘示弱,同样下令队伍准备攻击。

  已经恢复了体力的两支军队即将展开血肉的对碰!

  远处,一支懵懂的野兔,不自觉的进入到了这一处空间,突然,他感受到了什么,那个小小的脑袋里边只有一个单词,那就是逃!强行控制着身躯,慌不择路的逃了开来,一头撞上了路旁的一颗歪脖子树上,伴随着满眼的星星,晕倒在了大树之下,只留下一声\\\"砰!\\\"在那一处回荡。

  而这也成为了导火索。

  本来就一触即发的紧张形势,被这一声清响给引爆了。

  \"杀!\"

  这是哈丰阿的命令!

  \"杀!\"

  这是李金羽的命令!

  但是,不同的是,就在李金羽下令之后,赵天雷领头喊道:\"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口号震天!

  气焰滔天!

  二里许的间隔,战马只需要一个加速就可以搞定了,像是什么弓箭之类的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

  只这一点,就把鞑子最擅长的骑射给废掉了,这也是李金羽敢于原地休息,等待鞑子进攻的凭借。

  不过,华夏军还好,毕竟他们手中还有着标枪这一个武器。

  准备冲锋之前,先把标枪提在手中,冲锋开始,借助马力,所有的骑兵将手中的标枪狠狠地掷向鞑子的队列。

  漫天的抢雨,迅疾的下落,冲锋中的鞑子根本无从闪避,只能够硬生生的接下这一轮抢雨。

  标枪斜斜的下落,将自己的目标插在了地上,任凭后边的铁骑践踏。

  仅仅这一击,就有着不少于三百的鞑子坠马,被碾成肉泥,大块的血肉,混杂在泥土之中,将地面染成了暗红色,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不过,冲锋起来的骑兵,是不会受到这种影响的,中间的空当,迅速的有后排骑兵填补完整。

  近了,两支骑兵就将发生肉与肉的直接交流。

  鞑子的攻击阵型偏向于方阵,前排足足有着五十余名,此时,眼见对手仅仅只有一个,顿时,心中一松,那种多打一的快感实在是难以形容。

  一声高喝\"杀!\"

  前排的鞑子举起手中的武器,直直的砍向作一军箭头的李政。

  见到这种场景,李政不慌不乱,一声高喝,\"杀!\"

  与此同时,不自觉得发动了绝技,\"大喝\"。

  顿时,从他身上一股气势腾空而起,凝聚为一点,搅动着天地间的特殊能量,化作接连不断的声波,连绵不断的声波,犹如惊涛拍岸一般,碾压向了前面的鞑子。

  被这股声波笼罩住的鞑子,只感到眼前一花,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操控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政手中长枪泛起点点星光,将挡在面前的鞑子一一挑飞。

  而后排的李金羽,适时地发动了战法。突破,顿时,原本就已经超出哈丰阿预料的马速,凭空又提升了一截,趁着鞑子陷入眩晕之际,突入到了鞑子的阵型之中。

  就这样,以李政为箭头,身后的一众骑兵,整体队伍作锥形,直直的插入鞑子的大军之中,将李政打开来的缺口瞬间扩大,鞑子前几排的士兵,一时间阵形溃散,陷入到了各自为战的窘境。

  哈丰阿眼见到形势不妙。不过,作为一个经验异常丰富的宿将,很有决断,一声令下,以他为首的数排鞑子迅速的停下了冲锋的脚步,丝毫不受高速度的影响,可见,这一批鞑子的骑术,离人马合一的境界不远了。

  迅速的把惯用的狼牙棒放置于马侧的德胜勾上,取出骑弓,一声高喊:\"杀!\"

  紧随其后的鞑子骑兵,同时举起手中的骑弓,\"杀!\"

  箭啸声声,无边的箭雨,劈头盖脸的冲着混战在一起双方战士笼罩过去。

  \"嗖嗖嗖!\"

  \"啊!啊!啊!\"

  伴随而起的就是一声声的惨叫。

  不过,超乎哈丰阿想象的是,中箭坠马的大多数是自己的手下,而袭来的那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敌人,仅仅有着数人中箭,但是,异常坚挺的他们,竟然咬咬牙,随手将箭矢从身上拔出,没事人一般的继续进攻起来。

  这一幕,令哈丰阿不敢置信。

  这一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如此的彪悍!

  顿时,在他的心里就泛起了这么一股心思,不可力敌!

  于是乎,哈丰阿趁着自己前排的士兵纠缠住敌人之际,迅速的拨转马头,沿着官路退了下来,身后,那些尚未与华夏军纠缠在一块的骑兵亦紧随其后,迅速的拉开了距离。

  有了在哈丰阿看来足够安全的距离以后,他开始重整队形。

  兵法书上写着,用自己的长处攻击敌人的弱点,必可事半功倍,眼看己方战力远远逊于对手,不可近战,只有活用儿郎们善于骑射的特点,拉长攻击距离,采用放风筝的战术,还有着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他带着手下的亲兵迅速退往队伍的大后方,一边退一边命令旗手竖起军旗,打命令队伍迅速朝自己靠拢。

  鞑子确实是当今这个时空最强悍的军队之一,士卒训练有素,个个悍勇无比。

  接收到了指挥官的命令,犹如没头苍蝇一般的鞑子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向着哈丰阿靠拢,而同时,一部分白甲军自发的组织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队,主动迎上李金羽的大部队,个个悍不畏死,以命换命,死死地挡住来犯的敌军。

  华夏军的攻势一时受阻,进展缓慢。

  李政虽然勇猛过人,可在鞑子当中拥出了几员猛将吼叫着迎了上来,死死地缠住了他。

  这几名鞑子是真正的勇士,他们不顾及自身的安危,甚至于中枪之后,用自己的肉体锁住他的长枪,双手牢牢地握住枪柄,不让他抽回,直接的影响了他的战斗力,一时间,李政陷入缠斗

  骑兵一旦失去了冲击的势头,那么能够发挥的威胁还不如步兵呢,不过,幸好鞑子也都是些骑兵,阻挡住了李政行进的脚步,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两支队伍就这样骑在马上互相对战起来,你一刀我一枪,刀来枪往甚是热闹。

  集结了队伍,看着自己眼前稀稀拉拉的队伍,哈丰阿心里真的想哭,损失如此的惨重,还谈什么争名夺利。

  其实,他并不知道,就连杜度,也在这一支悍军手里接连吃了几次亏,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面尽丢,深刻的体会了当年霸王乌江自刎时候的心情,真的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啊。

  他恶狠狠地与自己的前军纠缠在一起的华夏军,尤其是战场之上,一人独斗军主数名勇士的李政,恨得牙根直痒痒。

  可是,自己事自己明,眼下手下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士气尽丧,可自己还得靠这些儿郎才能挽回颜面,只有想办法鼓起他们的勇气。

  想到这,他冲着围绕自己周围的这些残兵败将说着:“勇士们,今天我们八旗的脸面被我们丢光了,耻辱啊,欺辱,我们有何颜面去见家乡父老,给怎么洗刷我们的耻辱呢!你们告诉我?!”

  “杀!”鞑子们骄横惯了,此时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损失,眼睛都红了。

  哈丰阿还不够满意,他大声地说:“声音不够响亮,你们都是娘们吗!大声点!”

  “杀!杀!”声音响彻上天,震耳欲聋,鞑子们埋藏在骨子里的凶性被深深地激发出来,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失败,忘记了敌人的可怕,他们只想着用敌人的头颅、热血洗刷自己的耻辱。

  看到手下战意激昂,军心可用,哈丰阿深感满意,并没有等待对手发动攻击,而是集结队伍,冲着对手的右侧翼冲杀过来,

  大片大片的马蹄哒哒声打断了战场上那短暂的宁静。

  而此时,鞑子的前军依旧死死地纠缠住李金羽的大部队。

  哈丰阿非常的狡诈,他并没有冲阵,而是进入骑弓射程后,将手中箭矢射向方阵,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手下的安危,骑术精湛的鞑子士兵射出手中箭矢后,迅速侧转马头,向左右分流而过,然后兜圈回到己方后阵,而下一批赶上的重复前面的动作,攻击一浪紧接一浪,绵绵而无休止,纠缠在一起的士兵们纷纷中箭落马,此刻,华夏军的战士不再继续幸运下去,在这种连绵不断的攻击下,开始出现了伤亡。

  见势不好,李金羽果断地分兵,留下一部前去支援李政,自己率领着剩余的骑兵绕开了纠结的战团,迅猛的扑向了哈丰阿的大部队。

  哈丰阿眼见得敌人分做两团,其中一支大部队直冲自己而来,顾不上继续射击下去了,迅速地后撤来拉开距离。

  鞑子持续的后撤着,但是,华夏军有着李金羽的加成,马速上明显的高于鞑子,距离不仅没有拉大,反而逐渐的縮短着。

  眼见得自己以空间换时间的战术面临着失败的危险,哈丰阿果断地改变了战术,不再继续单纯的后退,而是在后退的过程中开弓射箭,延缓着华夏军的追击步伐,虽然,这样的射击方式,命中率低的可怜,但是,挡不住人多啊,漫天的流矢,也给李金羽他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见状,李金羽不由得有些头疼,看起来对手不是那么好对付啊。

  瞅准时机,突然发动了突破的战术,瞬时间,行进速度提高了一成,恰好避过了一波箭雨。

  欺负鞑子马速不如自己,李金羽并没有再保持直线追击,而是围绕着鞑子划了一个圆弧,并且,随时改变着行进的速度以及方向。

  就这样,逐渐地掌握了战场的节奏,鞑子的箭雨,本来就不是很高的命中率,此时更加的惨不忍睹,一波波箭雨,不是靠前就是落后,始终避开了华夏军的本阵。

  看到箭雨已经沦为了无用功,哈丰阿无奈的下令,停止了这种白费力气的攻击,他的大脑高速的转动着,思考着对策。

  战法的效果已过,华夏军的速度恢复了常态,哈丰阿只感到轻松了许多,虽然两军之间的距离依旧是在缩小着,可是缩小的幅度明显的慢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可是挡不住他有更多的心思思索对策。

  时间稍纵即逝,电光火石之间,哈丰阿决定赌上一把,身后的这一伙敌人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追不舍,而他们的马速明显的要高于自己,就这么追逃下去,早晚会有被追上的那一刻,罢了,趁着眼下还有还手之力,搏他一搏吧。

  这样想着,哈丰阿的眼神不自觉地瞥向了正在舍命阻击李政那支队伍的手下,心说,对不住了,看来还需要你们替我出一把力了,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击了。

  说罢,哈丰阿开始有意识的调整行进的方向,途中,依旧是不漏声色的使出了回马箭的绝学,挑逗着李金羽。

  李金羽也是被这种猥琐的攻击方式给弄得飘飘欲仙,脑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打完这一仗,一定要在全军展开全面的箭术训练,技不如人的感觉,他是真的不想再尝试了,要不是自己这一方有着系统的加成,还不被猥琐至极的鞑子给放风筝放死啊。

  一边郁闷的回屋着长枪拨打着稀稀疏疏的箭矢,一边琢磨着下一步该采取什么措施,好扭转这种被动干挨打的局面,目光不自觉的瞥向了李政,但见他们依旧被悍不畏死的鞑子紧紧的纠缠着,看那个状况,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不过庆幸的是,因为那些鞑子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李政的身上,跟随李政的那一伙弟兄到没有受到很大的压力。

  就在立即要苦苦思索着解决办法的时候,却没有察觉,哈丰阿已经领着他们呢,绕到了李政那个战团一侧。

  眼见得就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哈丰阿不禁有些兴奋,顿时,他不动声色的卖了一个破绽,全军在他的示意下,减缓了速度。

  李政可不知道哈丰阿这是买的什么关子,经验的缺乏,使得原本头疼不已的他,看到鞑子速度减缓之后,还以为鞑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呢,不禁就是一阵兴奋,暗地里再次使用了战法,突破,顿时,速度再次提升了一成,迅速的拉近着两军之间的距离。

  哈丰阿卖了一个破绽之后,原本静等着敌人上钩来着,突然,见到敌人速度猛地一提,眼见得就要撵到自己身后来了,心中顿时间吓了一跳,也不顾什么破绽不破绽的了,急忙的拨打战马,迅速地撞向那一伙纠缠着的战团,接近了,这个时候,哈丰阿显示了鞑子那种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独有的控马技术,眼见得就要撞上去的那一刹那,操控着战马玄着又玄的紧贴着战团让了过去,八九百号人,也就只有数个倒霉蛋出门没看黄历,直直的撞进了纠缠着的战团,奇快的马速,不分敌我的撞到了数名正在交手的骑兵,鞑子,在哈丰阿的率领下,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只留下李金羽他们正面对着纷乱的战团。

  到了这个时候,李金羽才明白了哈丰阿的如意算盘,可是,这个时候,正是突破发挥效力的时刻,马速特别的快,已经明显的超出了战士们的操控能力,减速,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队伍撞向纠缠在一起的敌我队伍。

  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方显英雄本色!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李金羽一提战马,双腿一夹,原本高速的战马,再次提高了一截,如箭一般的赶到了队伍的最前列,口中一声大喝,使出了绝技,大喝,顿时,一股无形的能量,笼罩向了纠结在一起的战团,此刻,李金羽顾不上在分辨你我了,只要是挡在他面前的,纷纷陷入到了眩晕之中。

  紧接着,李金羽长枪挥舞起来,不求杀敌,只是拨开了前方的骑兵,刹那间,一条窄窄的道路,硬生生的被李金羽开辟了出来。

  有了通道,就如同滚滚而来的洪水,突然遇到了泄洪沟一般,紧随在李金羽的身后,华夏军的众将士们,突入到了这一条狭窄的通道。

  而前排的刘石磨、杜敦群、赵天雷等武力强悍的,有样学样,紧随在李金羽的身后,扩大着这一条通道。

  可惜的是,即使他们呢,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可毕竟身后的骑兵众多,而且大部分是李金羽这几天通过系统赋予的骑术,经验同样的缺乏,依旧有着不少的骑兵措不及防,撞向了纠缠着的战团,巨大的撞击力,使得他们再也无法安然坐与马上,扑通,摔于马下。

  而,更为火上浇油的是,哈丰阿擦阵而过,并没有罢休,而是停驻下来,开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雨,连绵不断的射向了纠缠成一团的战场,敌我不分,统统都在箭雨的笼罩范围内。

  这一回,华夏军的战士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当下便有数十人中箭到底。

  在鞑子不分敌我的射击下,数十名华夏军的战士,含恨倒地,战场之上,尤其是这种骑兵混战的战场,一旦倒地,想要生还的希望实在是不大。

  已经突破了战场的李金羽,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这一切,顿时,心如刀割,不顾身体的疲乏,强行使出了战法突破,顿时,以李金羽自己为箭头,整只队伍离弦之箭一般,冲着哈丰阿就杀了过去。

  已经停下来的哈丰阿,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会有李金羽他们这种逆天之人,当看到了骑兵恶狠狠的扑过来时,他们再想提速逃离,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刻,哈丰阿已经不再去想生与死的问题了,他顺手从得胜钩上掏出了一把马刀。狠狠地刺在了尤美达所骑战马的屁股上,战马吃痛,猛地一撩蹄子,冲着远处的旷野就奔了出去。

  尤美达完全没有料到大哥会如此做,愣神之中,任凭战马狂奔,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弟弟,母亲就交给你照料了!”

  回转神来的尤美达,极力的控制着战马,偷空往后瞥了一眼,顿时,叫他目呲欲裂的一幕呈现在他的眼中,只见,他那向来以勇猛著称的哥哥,被三柄长枪狠狠地刺进了身体,正无力的挣扎着,目光还不时的瞥向自己,虽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距离,可是,那目光之中饱含的神色,他记在了心里,“啊!”一声悲喝,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强行扭转了视线,竭力的催逼着战马。落荒而逃。

  将尤美达的战马撵走之后,哈丰阿一声大喊:“杀!”

  当下,领头冲着华夏军就过去了。

  既然不能逃避了,那么就勇敢的面对吧!

  这一刻,哈丰阿仿佛变身成为了传说中的英雄。

  在哈丰阿的带头下,已经陷入到了绝境中的鞑子,爆发出来了难以预料的斗志,凶悍的扑向了冲过来的华夏军。

  两支队伍的箭头人物先行碰撞在了一起。

  哈丰阿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搂头盖脸的冲着李金羽就砸了过去,犹如泰山压顶,势如雷霆,李金羽措不及防的空儿,浑重的狼牙棒就挂着风声到了头顶,刹那间,李金羽就是猛喝一声,一手托着枪杆,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顿时,李金羽双臂剧震,身子就是一侧歪,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不过,这一下子,可被哈丰阿瞅着了弱点.眼见得对手力量不如自己,借助着枪杆的弹力,一个蓄力,又是猛然砸下,被逼无奈,李金羽只得匆忙招架。

  哈丰阿的狼牙棒被李金羽一次又一次的格开,但是,他没有停留,连续的劈落,借助着一次又一次的蓄力,那个力量是越来越大,终于,就在再次举杆相迎的时候,只听得“啪”一声脆响,白蜡木的枪杆竟然被活活的砸断,成为了两截。

  不过,李金羽并没有慌乱的失去了分寸,身子一个躲闪,躲过了因为打断枪杆而导致速度减缓的狼牙棒。同时,左手的半截枪杆横向里一拨,接力将狼牙棒拨到了一旁,右手的长枪变成了短矛,顺势就是一刺,闪着寒光的枪尖直奔哈丰阿的咽喉而去。

  哈丰阿,也没有料到枪杆会断为两截,一时间有些措不及防,手中的狼牙棒这一次没有再次借到力,就在他想要等待狼牙棒弹起之后再次会砸的时刻,原本想象中的弹力变成了坠力,连带着他的肩膀也是一沉,身体被这股坠力带的有些曲缩,手头上的反应慢了许多。

  这才被李金羽捉住了时机。

  不过,哈丰阿能够得到岳托的赏识,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手头上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危急关头,竟然让他借住着那被李金羽拨开的狼牙棒携带的力量,身子就是一侧,躲到了战马的身侧,顿时间,李金羽的这一杀招落了个空。

  眼见得哈丰阿躲过去了,李金羽微微一叹,并没有穷追猛打,而是,趁着哈丰阿调整身子的空当,拨马先后退去,以期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一侧的一个鞑子眼瞅着有便宜可沾,迅速地冲了上来,借助马力,手中的长枪迅如闪电般的刺了过来。

  可未料,李金羽为了防范哈丰阿的追击,在往后退的同时,迅速地发动了谋士的绝技,海市蜃楼。

  哈丰阿,就目前的情况可以看出,其武力值要高于李金羽,所以,要是想要施展骑兵的绝技大喝,恐怕失败的可能性要远远地大于成功的可能性,不过,要是论起谋士这一个职业的绝技,对于精神力的依赖很大,而李金羽最大的优点就是精神力强大,比起哈丰阿来不知道强上多少去,因此施展起来那是一个稳拿把抓。

  海市蜃楼发动,一股奇异的能量从李金羽的脑海里散发出来,呼应着天地之间的特殊能量,形成了一个力场,笼罩住了面前的战场。

  自然,这一个想要瞅猛子占个便宜的鞑子骑兵,也不例外。

  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向他目光中看到的那个要害咽喉刺去,岂不知,因为海市蜃楼的影响,其实他的长枪明显得偏离了寸许,当然了,因为此时李金羽的绝技海市蜃楼等级还比较的低,造成的偏移也就仅仅这么大,可是,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仅仅是寸许的偏差,也就足够了。

  而且,李金羽也并不是就这么着躲过去完事,恰好,他此时手中缺乏武器,这下倒好,敌人竟然送上门来了,有便宜不占,那岂是自己的风格,因此,李金羽就瞅着长枪划过自己身躯的时候,伸手一掏,紧紧地握住了枪杆,用力向怀中拽着,口中喊道:“给我撒手吧!”

  那名鞑子,正在为自己长枪没有那种刺入人体的真实感而纳闷呢,突然就感到长枪上边传来一阵巨力,顿时间,双手就再也握不住长枪,脱手而飞,不,被李金羽硬生生的夺了过去。

  长枪在手,李金羽心中又有了底气,不再后退,向着犹自有些怔怔的哈丰阿杀了过去。

  此时,海市蜃楼的效果还没有消散,在哈丰阿的眼中,只看到李金羽刺出的长枪,直冲着他的右侧而去,正纳闷是怎么回事呢,突然,心底涌出一种极度的危机感,就仿佛是幼年时跟随父亲上山打猎,突然遭遇猛虎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暗叫一声,不好!

  虽然哈丰阿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那种直觉,确使得他匆忙之中作出了反应,身子就势一侧,低垂的狼牙棒猛然翘起,向着直觉中危机感最为强盛的地方挡去。

  “当!”

  一声巨响。

  李金羽刺出的长枪正被狼牙棒给挡住了,这一刻,李金羽不由得暗中为哈丰阿叫起好了,厉害!太厉害了!看来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战斗的直觉如此的敏锐。

  不过,李金羽明白,这个鞑子的武力要在自己之上,不能等他反应过来,趁热打铁,李金羽的长枪搭在那个狼牙棒上一圈一转,顿时,哈丰阿再也握住手中狼牙棒,手腕剧震之下,“咣当!”一声,硬生生的掉落在地上。

  狼牙棒脱手,哈丰阿顿时就变成了赤手空拳,不过他反应也甚是敏锐,竟然在李金羽将要抽回长枪的关键时刻,顺手抓住了枪杆,猛力的望自己怀里拽着,犹如先前李金羽夺那名鞑子长枪一般无二。

  不过,李金羽的武力可不是那个鞑子所能够比的,虽然,在力量上要逊色于哈丰阿,但是,眼见得自己就要握不住长枪了,秉承着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的一贯原则,手腕用力,猛地一抖,抖动中使用了张家枪的秘传手法,顿时,哈丰阿就感到自己手中的枪杆不停地跳动着,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顿时,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枪杆了。

  李金羽也没有落好,剧烈的抖动,也使的他握不住手中的长枪,这一刻,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撒手,长枪犹如一个顽皮的精灵一般,跳耀着飞向了远方,去寻找那美好的自由。

  更令两个人纳闷的是,这一股抖力也太大了些吧,竟然使得两个人再也无法端坐于马上,几乎是同时跌落马下。

  幸亏两个人都是骑术精湛之辈,也可以说是已经被摔习惯了,有了经验,当下就是一个翻身,稳稳地站在地上。

  哈丰阿抢先一步,两脚在地上一蹬,双手箕张,只扑向李金羽,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对于哈丰阿的反应,李金羽倒也不是很诧异,身经百战的战士,都会有此反应的,要是论起近身搏击来,李金羽可不是很擅长,情急之下,想到了绑在手臂上的盾牌,影盾就这样施展开来,小片的盾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了也是足够用的了,盾牌将哈丰阿的攻击尽数拒之门外,剧烈的撞击,甚至使得哈丰阿不住地后退,见状,李金羽向前踏上一步,双手前伸,一个圈转,便勒住了哈丰阿的脖子,一声猛喝,屈膝一顶,正中哈丰阿的要害部位,也就是正常男人普遍的要害,顿时,就是一阵蛋碎的声音,要害被袭,剧烈的疼痛,使得哈丰阿身子就是一阵颤抖,整个人都蜷曲起来,李金羽犹自不肯放过,随即上身微拱,已是将哈丰阿整个人举了起来了起来,紧急赶过来的护卫,还是华夏军的马快一些,突然冲上来的几名亲兵,长枪猛然刺出,数杆长枪,将哈丰阿定在了半空。

  只感到浑身开始疲软无力,眼睛直冒金星,哈丰阿明白,自己就要走到尽头了,目光不舍的望向了逃脱的弟弟,只盼的他能够安然逃脱,好替自己孝敬母亲。

  哈丰阿的死,使得鞑子彻底的失去了指挥,并且,士气也降到了低谷,在华夏军的攻击下,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终于,连同李政那一边,整个战斗已经结束了。千五百名鞑子尽数死于非命,只留下数百完好的战马,围绕着自己的主人不住的悲鸣着。

  回首望了一眼,只见到原本随着自己出战的五百弟兄,原先那密集的阵型已经稀松了一些,之间的空当,就是那些牺牲的弟兄,他们将自己年轻的生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依旧屹立着的哈丰阿,此人果然不同反响,哪怕最终依旧无法逃过陨落的下场,可是,在他的带领下,鞑子爆发出来了难以预料的攻击力,带走了自己上百名弟兄,看来,哪怕是有了系统这一逆天神器,也不能太过于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不能因为几次的胜利,就不把鞑子放在眼里,今日这一战,才证明了八旗军的赫赫威名并不全是吹得,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哈丰阿仅仅是一个历史上没有留下很大名号的普通军官,仅仅凭借着三倍于己的兵力,就给自己造成了如此大的损失,那么,杜度呢?那可是留下了赫赫威名的战将,凭借着军功封王的主!

  看来,接下来的行动一定要加倍的小心。

  远离根据地作战,弟兄们的遗体不方便带回了,以李金羽为首,将牺牲的126名弟兄整齐的摆放在一处柴火垛上。

  想到他们就此魂落他乡,李金羽不由得泪如泉涌,哭咽着说道:\"弟兄们,对不住了,行军在外,不能将你们的遗体运回,只能采取下策,不过,你们放心,从今以后,你们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们未完成的遗愿,也同样有我们这些未亡人继承,弟兄们,安息吧!\"

  说着,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华夏军的将士们,同时行着军礼。

  场面庄严肃穆。

  打着了火折子,将柴火点燃,看到那些熊熊的烈焰。逐渐的吞噬着弟兄们的遗体,全体华夏军的将士们高唱着军歌,饱含热情的军歌,就是给烈士们最好的送行。

  火焰逐渐的灭了,反复高唱军歌的华夏军众将士,不顾有些嘶哑的喉咙,郑重的把那些骨灰装了起来,此时已经无从分辨具体是谁的了,还是李金羽说了一句,生为亲密无间的战友,死亦同穴。这样挺好的。于是,用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的大布,将这些骨灰装在了一块,放置到了马车之上,只等着一同运回山寨,埋葬于烈士陵园。

  剩余的就是收拾战场了,将那些有用的尽数挑拣出来,一同装车,最后实在是无法运会的,也挑了一处地方掩埋起来,只等着以后赶过来取出。

  而李金羽未免引起瘟疫,祸害这一片的百姓,亦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鞑子的尸体尽数掩埋起来,不过,他们身上的衣甲可就不能随他们而去了,正所谓人生在世,光溜溜的来,光溜溜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衣衫。

  处理完毕,全军返回,继续隐蔽起来,等待着杜度的行动。

继续阅读:第一百零八章战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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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闯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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