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面听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奥!
我明白啦!
看起来自己认的这个兄弟,真的是不简单哪!
解烦会所那是什么地方,要知道,即使是先天大宗师,都是奈何不得的,可偏偏他就在贤弟这里吃了憋,而且一反常态的就此遁走,不敢继续纠缠,看样子吃的亏真的不轻,恐怕都已经是伤到根本了!
这可是先天大宗师都无法办到的事情呢,却是没有想到会被这个小兄弟给办到了!
纵使有他所说的那种种的因素在内,但是,这也是足够的了不起了!
由此可以看出自己的这个小兄弟是多么的不简单,可远远不是表面上露出来的这一点。
只不过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没有必要问的那么详细了,自己只需要知道,两人之间是真诚的,没有掺杂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可以了!
因此,他只是竖起了大母手指头,赞了一句,“贤弟好生了不起!这解烦会所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极为的难缠,不过他的当家人也是非常的聪明,刻意的不跟达官贵人们为难,而且还立了一个什么三不接的原则,故此发展的是风风火火,其后更是在于先天大宗师的纠缠中一战成名,可是没想到竟然在兄弟你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奥,对了,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这解烦会所好像是关门了吧,不知道这件事情宇贤弟你有没有关系呢?”
“我倒是也想啊!可是,我去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关门大吉了好不好!”
“反正我总是觉得这其中肯定跟你有关系!”
"算了,这些都过去了,再说也没什么用处了!反正自打那以后啊,这左洪城就跟是吃了迷魂药一样,三番五次的,总是想跟我作对,甚至还请来了外援,就是那个所谓的平贼将军,这点我想哥哥你也应该是看到了吧!"
"嗯!左梦庚嘛!前一段时间的拍卖会上他可是大出风头啊!当时我还在纳闷呢,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跟着他父亲前线剿匪了吗!怎么有这个闲工夫跑到你这个荒僻的小镇子上来呢!现在我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这是左洪城刻意的请来对付你的啊!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个左洪城竟然有着如此大的面子!"
徐文爵肯定的点了点头,说起来前一段时间他碰上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就是直犯嘀咕来着。只不过后续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他也就给忘在了九霄云外去了。
"就在前天,哥哥你率军凯旋归来的之后,我的手下就是打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情报,于是赶紧过来向我汇报,我听了也是非常的惊讶,这不就把我的贴身侍卫杜敦群派了出去,想要查实一下,可是………"
听到了这里,徐文爵的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预感,不自觉的就是问了起来。
"是不是这伙乱匪,跟那左梦庚有关!?"
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了那伙贼人的彪悍,很明显,他们的身上就有一种气质,一种迥异于乱匪的气质,这种气质,出身于将门世家的徐文爵非常的熟悉,那是正规的军人才应该具有的气质,而且还得是那种真正的经过了战场厮杀,见过血,手头上有人命的军人才能够具备的气质!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了左梦庚的头上,因为,这个时间段的泗洪县境内,似乎也只有这个朝廷正式的平贼将军具有调动这样一支队伍的实力!
而同时,这个所谓的平贼将军,他还具有这样的动机!
徐文爵并没有怀疑李金羽为什么接到这样的情报就会如此的大动干戈,因为将心比心之下,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想必他也会这样做的,而且做得会更加的坚决,更加的彻底!
李金羽也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坚定而且肯定的说道,"没错!根据我手下得到的情报,这伙所谓的乱匪,实际上应该是左梦庚手下的军队,他们之所以会乔装打扮,潜进咱们泗洪县来,其实正是为了要对付我!对付我们的团练!可左梦庚也是疏忽了很严重的一点,那就是,他的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军纪可言,这一路上,一旦是开了头,尝到了甜头之后就越发的不可收拾起来,也同样是因为如此,在肆无忌惮的烧杀掳掠之后,他们的踪迹彻底的暴露无遗,也被我的手下给盯上了!哥哥你也知道这一段时间,我这里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手下人因此就警惕性高了一些,这部经过了一番探查之后,骇然便是发现,这伙乱匪竟然是正规军队假扮的,而且他们这一次的矛头似乎是坚定的指向了我们,所以手下不敢怠慢,星夜兼程,将情报传了回来。我得知这个情报之后,虽然心中分外的愤怒,但是考虑到这毕竟牵扯到了朝廷的军队,事关重大,不敢轻易的作出决定,所以才派出了我的侍卫首领杜敦群领着一彪人马赶去了左府,一方面是防止他们畏罪潜逃,当然了,更主要的是打探消息,落实一下这个情报的真实性。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杜敦群竟然会如此的鲁莽,一言不合就是开了手,将左家的满门老少,所有的直系血亲给杀了个干干净净,也就是那罪魁祸首始作俑者左洪城命大,混在了左梦庚的队伍当中,从密道当中直接就是逃之夭夭!这些日子我正考虑着该如何收尾呢,所以也就不免会怠慢了哥哥,还请多多海涵!"
毕竟这件事里头牵扯到了左梦庚这个朝廷的正式将军,徐文爵也不得不慎重一些,他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问道,"那只支乱匪的真实身份落实了没有?"
是的,对于身份显赫的徐文爵来说,他关心的,有且仅有的只是这一个问题!
平贼将军又怎么了!
朝廷的正规军队又怎么了!
只要你是乔装打扮,敢为祸乡里,那我就敢把这顶乱匪的帽子扣在你的头上!
那我就敢把通匪的罪名栽在你的身上!
不要问我能不能做到!
如果是你问的话,那我真的就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又欠费了!
就是这么的自信!
"嗯!"
已经说到正题上了,李金羽脸上也表现得自然了很多,他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个应该可以确认无疑!据杜敦群说,他正是因为见到了那个疑是乱匪的头目闯进了左府,这才准备动手,来一个人脏并获的!"
"疑是乱匪的头目?"
侧着脑袋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奥!是他呀!不知道这个人抓到没有!如果有的话,那就证据确凿了!接下来行事也就方便了很多!"
李金羽很是沮丧的摇了摇头,"要是抓到了就好了,我也就没有必要这么为难了!实在是左梦庚这家伙就跟兔子一般,一有个风吹草动的,溜的比谁都快!真是的!"
"呵呵!"
徐文爵也是忍不住的轻笑出声,"真有乃父之风啊!"
也怪不得历史上对左良玉这个人评价不高,除了他纵兵为祸以外,也跟这个他不敢打硬仗,总是临阵脱逃,有很大的关系!
出身与将门世家,徐文爵对于这些自然也是早有耳闻的,所以在听到了李金羽的牢骚之后,脑子里一联想,便是再也忍俊不住,轻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人家有着逃跑将军言传身教,要是溜得不快的话,恐怕还会以为你这是碰上假货了呢!"
"这个计较不计较的也没什么用了,灭门啊!如此的大案,怎么可能不惊动朝廷呢!先别说是没有证据了,哪怕是有证据,我想朝廷在一个手握重兵的总兵,跟我这样的穷秀才两者之间会有什么样的选择,不言而喻了吧!哎,愁死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我这不是害怕连累到哥哥你吗!"
"切!就这么点事,还能连累到我的身上!兄弟啊,兄弟,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眼届也不行啊!也不想想,于这大明朝共享国运200年的魏国公府,风雨飘零中始终摇绎不倒,没有几分底气能行吗!"
"可魏国公府是魏国公府,我是我,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这怎么就不能了呢!"
听到李金羽如此的说话,徐文爵一下子就是跳了起来,两眼瞪的溜大,说道,"可别忘了,这仗是我领着打的,这匪也是我给剿灭的!这说到哪里他都撇不开我吧!"
"可这,可这,可这些不都是因为我的请托吗!"
李金羽依旧是面带难色的说着。
"别可这可这得了!纵然是抛开这些因素,就单纯以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你这事我也管到底了!"
"哥哥……"
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徐文爵也在思考这事是如何的善后。
虽说那个劳嘛子左良玉并不放在他的眼里,但毕竟人家也是手握重兵的军方大拿,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剿匪当中,纵然是以他的身份,真个要是对上了,也是有够头疼的!
所以他必须得好好的,想一个万全之策,倒不是为他自己,因为他有这种自信,无论是出了任何样的情况,这件事都绝对牵扯不到自己的身上,但是自己的这个小兄弟可就不一定了,不,应该说是肯定,所有的罪责,所有的过错,一定会全部的塞到他的头上!
这是自己万万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必须得想出一个真正的万全之策来!
好在那边出面的,不过是左梦庚这个小辈,而且也没有伤到他的汗毛,只不过就是让他丢了一把面子罢了,所以这期间倒也不是没有可操作的余地。
停下了脚步,徐文爵看了李金羽一眼,说道,"贤弟,你尽管放心吧,这件事我管到底了!只不过这期间有些棘手,毕竟你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
"哥哥,要是实在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大不了我就此隐姓埋名,远遁他乡!"
"你这是说什么话呢?瞧不起哥哥我吗!我说让你安心,就肯定保你无事!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情牵扯有点大,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如此才能不留后患!"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就是突然的一亮,击节高呼起来,"有了!此事找他绝对没错!"
"谁啊?"
"贤弟,我跟你说呀!你千万不要小瞧了那徐虎,虽说从他表面上看怎么着都是一个粗鲁的武夫形象,但是我告诉你,他的花花肠子可多了去了,像是这样的事情找他出谋划策,包准没有问题!"
说着他几步便是窜到了门口,双手拢在嘴边,大声的吆喝起来,"徐虎,徐虎,快给我进来!"
不一会,便是看到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大汉,急速的奔跑,已经使得他的满头大汗,但是他却并没有停下来擦拭一下,而是径直的跑到了房门口,气喘吁吁的问道,"少公爷,您喊我有什么事!"
伸手便是揽住了徐虎的肩膀,徐文爵满脸热情的将他拉进了房间,嘴里边满是关怀的说了一句,"先别着急,先擦擦汗,你看把你给累的!"
自家少公爷突然间的大献殷勤,让徐虎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都说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少公爷又闯了什么大祸,需要我去给他擦屁股吗?
可这也不应该呀!
像是这样的事,以往自己办过可不只是一次半次了,但也从来没有见过少公爷如此的热情啊?
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脆响,坏了,坏了!莫非这一次是有什么滔天大祸不成?!
脑子里有了这么个想法,他脑门子上的汗水,更是形成了一道道水流,瞬间就是流经脸庞,浸湿了他的整件衣服。
不过,心里再怎么的忐忑,可他毕竟是魏国公府的家生奴才,保护少公爷,这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的天职,所以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公爷,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