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就是资金问题了。要想起步,大约需要五万元的资金。这也是大问题,没有钱想混钱,难啊。就是遍地是黄金,也捡不起来。
从唐吉禄的银行贷款,这不是收玉米,那生意利润低,但风险小,有粮食顶着,没有赔,唐吉禄可以给周转。现在的生意周转时间长,不能让人家为难。那只有去借,去跟大款去借。他已经想好了,找丁东借。
那天在一起喝酒,他还鼓动他下海经商呢,说没有钱的话,他可以提供帮助。凭他们之间的友谊,他相信借他一万,两万的没有问题。
还有一个可帮助他的人,那是他心中的秘密,那就是在师专读书时,的艺术欣赏课老师,陆晓婷。可以说,那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使他刻骨铭心,辗转难忘。
毕业两年多了,他从没有和她联系。虽然他会忍不住的去打听每一个从师专出来的学弟,学妹。从他们的口中。他知道,师专已经有了艺术系,陆晓婷成了教学骨干,讲师职称了。她主办的国望艺术培训学校,生意还挺红火,有自己的校址和教学设施。在省城小有名气了。他还收集到了她的招生广告。
大学老师本来就不用坐班,对教师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去社会上经商、兼职,办企业,虽不合理但是合法的,校方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他想把师专的历史掀过去算一页,永远尘封在他的故去里。
走出校门的时候,他还立下誓言,接受崔春生的劝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从头开始,夹着尾巴做人,踏踏实实的跟宋媛过日子,不再风流。现实证明,他虽然成熟进步了很多,还是食言了,实践证明人最难控制和战胜的事自己。何况自己是个意志薄弱的人,
人,毕竟是能思考,有记忆的高级动物。在夜深人静或倍感寂寞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起在师专浪漫而荒唐的两年。想起曾给以他无限关心和情爱的陆晓婷,特别是临离校最后一晚的生死离别。他们之间的情感是真心真意的。
他不想重续前缘,但是他难以忘怀。这就是所谓的感情吧。感情这东西啊,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实在在的的存在的。谁都没错,而谁都有错,是是非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其妙的,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他找到他曾经收藏的清美艺术学校的招生广告,忍着激动的心,电话拨过去,是个甜美的女生声音。
他说找陆晓婷,陆老师。那边的女生客气的说,你等一会儿。
一会而,那边就传来他曾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喂,哪位?”
“陆老师,是我,林昊。”他小心翼翼的自报家门。那边的声音立即停顿了。林昊憋住呼吸,两边只有电流嘶嘶的声音。
爱一个人,就是拨通电话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知道原来只是想听那熟悉的声音,真正想拨通的,只是自己心底的那根弦。
过了好长时间,那边才传来陆晓婷那哽咽的声音。“林昊,是你吗?两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我来了?”
“姐,对不起,是我不好。姐,对不起,”林昊的声音也哽咽了,他不知说什么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姐,我不想再打扰你的生活。”林昊终于想出一条理由。
“现在不还是打扰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听说你结婚了,还调到县委办公室。官运亨通,人生得意啊,”
“姐,你就不要臭败我了。”林昊知道陆晓婷还在关注着自己,了解自己的行踪。心里更加惭愧了。
愧疚归愧疚,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他简单的把这两年的生活,做了回报,把现在想经商的想法告诉了他。
“林昊,你成熟,长大了。姐感到欣慰。当初我就劝你跟我一起干,你不乐意。你过来一趟吧,咱们好好谈谈,我觉的有些想法你考虑的还是欠缺。”
“那明天我就过去,你有空吗?”
那边的陆晓婷犹豫了一下。“行,你直接到艺术学校吧,我等你。”
自从林昊从南方考察回来,告诉宋媛父女自己要经商的想法。宋涛还是挺支持他的,因为他就是政策的制定者之一嘛。年轻人就是去闯一闯嘛,何况有政策支持,大不了再回来了。世界这样大,就要趁年轻去闯嘛。事业上不得志,那就干商业,东方不亮西方亮嘛。
宋媛自从怀了孕,一心的在孩子身上,对林昊的事情也是不管不问。只要不缺她吃的,花的,她才懒得管呢。倒是老家的父母一脸的不理解。在县委办公室当官,多么风光,炫耀啊,怎么突然要辞职经商呢。做生意可是个玄乎事,挣了钱还好说,如果赔本了,那辈子能还上呢。
面对爸妈的絮叨,林昊懒得去解释。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情,父母是没有能力去阻止的,也就絮唸絮唸,心里担心罢了。
林昊就马不停蹄的到处乱跑。第二天,他就坐车去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