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面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李文苗已经十四岁了,该给孩子进行性。教育了。
即使是在现代,大家也谈性变色。家长觉得性教育就是羞耻的、上不得台面的。这就造成很多孩子在懵懂的情况下,接触不正常的“性”,有错误的认知,或者完全没有了解,被坏人有机可乘。
在古代没有辅助教材的情况下,李文花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说的对。
她很慌,但作为抚养李文苗的监护人,她有责任和义务,应当为孩子尽可能科学、理性地解答与性有关的问题,给她正确的引导。
李文苗忐忑:“姐姐,我让你不高兴了?”
李文花回过神来:“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还缺一本图文。明天你回家了,来找我,今天先早点睡。”
“好。”
李文花匆匆回了房间,开始酝酿提笔,在灯下一笔一画的画着人体,并一个个标注出器官的名称。
裴渊明瞅见了,脸一红:“你……怎么画春。宫图?”
“这不是,我的画多理性呀,这是人体器官构造。”李文花干脆拿他练手:“裴小朋友,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
裴渊明以为她要讲黄色笑话,便去亲她。
李文花一把将他推开,“这是很严肃的话题。”
裴渊明懵懵,不自然地说:“就是夫妻生活。”
李文花指着男人的这幅画,“裴大人有一个xx,里有精秄先生,而我体内有一个卵巢,里面住了卵子小姐。当我们成亲后想要一个小宝宝的时候,裴大人就会把xx放到我的xx里,然后精秄先生就撒腿跑去寻找卵子小姐。等他们相遇后,精秄就会钻到卵子小姐的怀里,然后他们在我的子宫里面一点点长大,后来就变成了月月、为为。”
裴渊明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能听懂的令人面红耳赤,尽量保持严肃,“你是在画嫁妆画吗?”
李文花一愣:“什么是嫁妆画?”
裴渊明:“我也是听人说的,在女儿出嫁前,父母往往购买一两卷‘嫁妆画’,放在嫁妆之中,随女儿带到夫家去,到了新婚之夜,就把‘嫁妆画’铺在床上‘照猫画虎’地做。”
李文花没娘送嫁,而且孩子都生了,自然没人往她的嫁妆里面放画。
她说:“不太一样,这不是为了嫁人准备的,是在嫁人之前,就让苗苗了解身体。”
裴渊明困惑:“有这个必要吗?你也不准备让她现在嫁人。”
李文花:“等到老虎来吃人那天就晚了。裴大人就是什么都不懂,被我按在了床上,半推半就。如果裴大人清楚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就会一把推开我。”
裴渊明:“我不会。”
李文花想,我会。冲动之前,先准备一碗避子汤。
她说:“应该有知情权和选择权。尤其是女孩子,脸皮儿薄,她得对男人身体有了解,假如男人养胃,她什么都不懂,以为就是这样的,难道要含泪过一辈子?”
裴渊明有点跟不上李文花的节奏了,他默默的起身,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开始考虑要不要补一补身体。
李文花奋笔疾书画了一个晚上,什么出生教育、性别教育、月经等等。
等到第二天,她睡了一个白天,下午的时候李文苗就回家了。
李文花拿着厚厚的书,钻进李文苗屋里。
性教育的文字诉诸理智,是客观的、冷静的,只把你所必须知道的科学的事实告诉你。读了性教育的文字使人沉静而清醒,知道应采取的态度和该走的方向。
她先给自己做完思想教育,然后清了清嗓子:“苗苗,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你是从哪儿来的?”
李文苗坦率地说:“我知道呀,我是姐姐捡回来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倒也没说错。
李文花噎了一下,说:“但在我捡到你之前,你就已经出现了。你是你的娘亲生下的孩子,从肚子里来,像月月、为为那样,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有孩子吗?”
李文苗点头:“我知道,成亲就可以生孩子了,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感情好就会有孩子。”
“对也不对,即使没有成亲也会有孩子,成亲了光是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有孩子。打个比方,比如说我和裴大人……”
李文花立刻翻开书册,向她展示人体构造。
于是这场生理课就展开了。
“女孩子长大了胸都会变大,这样子就可以给小宝宝喂奶了。随着不断变大,就需要穿肚兜,但我觉得肚兜不好穿,所以做的小衣服给你。还有一种能让胸挺拔的叫做胸照,但勒的慌,长时间穿对胸不好。”
“一般到了十三四岁,男孩子会遗精,女孩子会来月事,咱们主要说女孩子。就是裤子上会有血迹,这个时候不要慌,这是正常的现象,姐姐已经做好了很多月事带,放在了你的柜子里,用完了就扔,不要重复用。”
“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地方,属于私人部位,不能让任何人碰,有人提出这个要求,不要答应,四周有人可以大声呼救。回来一定告诉姐姐,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姐姐,姐姐永远爱你的。”
“一般人认为,新婚夜新娘会流血,但初女膜本质是一层有弹性的薄黏膜,中间有孔的结缔组织,剧烈的运动也能弄没,比如骑马。”
“男人如果真的喝醉的话,是硬不起来的。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千万不要相信醉酒之类的话。”
“夫妻生活会导致怀孕,生产和流产对身体伤害都很大……”
“我非常希望,你在接触这些之前,了解是怎么回事,发生行为有什么结果,需要对这些结果负有什么样的责任,需要做好哪些准备,而不是在发生行为时依然无知。”
“苗苗,了解自己、尊重自己、善待自己、保护自己,永远做理智的决定,祝你这一生都平安。”
“结束了。”李文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但愿我讲的都对,当家长和当老师态不容易了。
李文苗脑海里被塞一大堆知识,消化了好半天,郑重地点头:“姐姐,我都记下了。”
李文花:“那我考考你?”
李文苗瞬间心虚:“我再背一背。”
李文花严肃:“这些是要考的,全部都是考点,在你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要拿出来,学以致用。”
李文苗好奇:“这是娘跟姐姐讲的吗?”
“没人跟我讲过。”
李文花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这种教育课,她是自己长大以后,逐渐认识到重要性,她不希望李文苗跌跌撞撞的吃亏。
李文苗捏着厚厚的书册,这是李文花费了一个晚上奋笔疾书写下来的。她笑着说:“我被姐姐保护的好好呀。”
李文花:“我是第一次当姐姐,希望我做的足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