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洪的女儿,为什么会是你的秘书?”
我万分不解,她那样的身份,祝骁在她眼里恐怕也只是个普通富二代一样的存在。
怎么会委身到他的身边给他做秘书?
祝骁微微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
“几年前我跟江洪打过交道,但已经许多年没有接触过了,不知怎的这个江苒突然不请自来,我也有些摸不清缘由。”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的问道。
“那你之前有没有见过江苒?”
其实我想问的是,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个人长得很相似。
凝神想了一下,祝骁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不过那时候江洪身边总是围着很多女人,或许见过,只是我没有留意。”
这话我倒是信,曾经的祝骁可是出了名的冷漠绝情,多少女人想尽了手段想留住他的心,却偏偏连名字都不能让他记住。
就好像……这个江苒。
“那……你有没有发现她跟我长得有些像?”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祝骁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半晌,他嘴角一挑,很是不屑的样子。
“她怎么能够跟你比?差的远了。”
我没想到祝骁的答案会是这个,微怔了一下,顿时心里一暖,脸也跟着涨红了起来。
祝骁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盯着我,一副看不够的样子。
“程蓝,你于我,是独一无二的。”
此时夜风微凉,祝骁的眸子分外好看。
一番恩爱调情之后,祝骁握着我的手低声嘱咐。
“江苒突然来到祝氏集团,必然是带着企图来的,只是我暂时还没查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离她远一点。”
听了祝骁的话,虽然我也是一肚子的疑云,但还是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指说道。
“如果想让我信你,那你也要信我,不要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我想起当初孙艺宁借着抗癌药想要分离我和祝骁,虽然最终她的目的没有达到,却也给我和祝骁造成了许多的误会和嫌疑。
也让程萧到现在都对祝骁心有芥蒂。
一个孙艺宁,就已经够我受的了,何况这次这个女人比孙艺宁的背景还要深,而且看起来,也难对付的多。
祝骁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完,气氛陷入了沉默。
祝骁的眉头微微皱着。
虽然他这样保证了,可有些话,他还是不能轻易地说出口。
——他很清楚的知道,江苒这个女人的突然到来,就是冲着祝氏集团还有程家的产业来的。
从孙朝将药方交给程家的那一天开始,祝骁就一直在追查孙朝身边的势力。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在孙家竟然发现了江洪的势力。
那时他才知道,从孙朝来找他联手搞垮孙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落入了江洪设好的局里。
如果他没有猜错,此时孙朝就在江家。
祝骁那边陷入了沉思,我却因为一天的奔波,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祝骁已经离开了。
我起床先去看了一下孩子。
因为我生产之前养分不足,又加之早产了两个月,所以医生还是建议多在保温箱里调养一些日子。
想着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如奇珍异宝一般。
实在是难得,所以祝骁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臻奇。
小臻奇很是争气,小小的一个人儿在保温箱里努力的成长着。每天看到他都感觉有了新的变化,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只是此时一看到他,就让我忍不住的想起宁晓溪痛失的孩子。
瑞嫂围着围裙上来告诉我,我吩咐她熬的汤已经做好了。
我连忙把汤打包好了,匆匆来到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里有些宣闹,我拎着保温桶走到了宁晓溪的病房前。
此时病房里很安静,赵平生不在,只有宁晓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叶。
我有些不敢打扰她,在病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走了进去。
“晓溪,身子有没有好一点?”
我挤出一丝笑意柔声的问她。
宁晓溪听到我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神情有些木然。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哪儿还有以前的机灵清透劲儿?
我心里一酸,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勉强咬着唇不想自己在她面前泄露出几分悲凉神色。
我忙转移话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晓溪,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赵平生呢?”
宁晓溪定定的看了我两眼,然后哑着声音开口问我。
“程蓝,是你让赵志国来找我的么?”
冷不丁听到她这样发问,倒让我一下愣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晓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晓溪依旧是那样直直的看着我。
“我一直在想,除了赵平生,亲近的人也就只有你知道那家店是我开的,怎么就那么巧,你一去,赵志国就跟着一起去了?”
今日的宁晓溪格外的反常,她像一个失了魂的牵线木偶一样,目光呆滞。
“晓溪,你的意思……是我要害你?”
我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想不通不过一夜之间,宁晓溪怎么就会突然冒出这样古怪的想法来?
听我这样一问,她抽泣了一下,紧接着豆大的泪珠一滴滴的落在了被子上。
“程蓝,我不知道,只是我求求你不要害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连你都要害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前那个说一不二的宁家大小姐,在这一刻却哭的像个束手无措的小女人。
“晓溪!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无论如何我都不去伤害你的,我真的不知道赵志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我也从来没想过让他去伤害你。”
宁晓溪突然的变化,让我惶恐不已。
若赵志国此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以我跟宁晓溪的交情,她应该也知道我的脾性,为何今天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宁晓溪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她只顾低头伤心难过的抽泣着。
这个孩子的突然离去,给她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