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萧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显些惊掉了我的下巴。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程萧,怕孙朝听见,我忙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她。
“不是吧你?你对孙朝动了心思?”
程萧杏眼一瞪,比我还吃惊。
“说什么呢你?!他孙家可是我们的杀父仇人,我怎么可能对他动心思!”
我抬头看了眼孙朝。
其实若抛去他孙家长子的身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倒是跟程萧挺般配的。
孙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细长的眸子微微一挑,向我看来。
我立时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贼,心里猛的一跳,顿时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去碰触他的眸光。
等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孙朝正盯着我在笑。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他冷不丁的抛出这样一句话。
可爱?连祝骁都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这样一说出来,让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程萧,送我回去吧,我有点儿累了。”我皱着眉,此时我只想快点儿回到祝骁身边去。
我隐约觉得,孙朝似乎对我有些过分关注,说起话来也是没轻没重的。
这让我很担心,担心这是他在设套,只等着我往里钻。更生怕他的目的是为了利用我来钳制祝骁。
孙艺宁已经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我不可能让他再故技重施。
程萧也发现了不对劲,她冷冷的瞪了孙朝一眼。搀扶着我就要离开。
见我们要离开,孙朝却一下走到了我身边。
“我许久不见祝骁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等我说话,程萧一下拦过来。
“不必,我会平安送她回去。”
说完,不容孙朝再说什么,她拉着我就快步离开了。
“程蓝,以后离他远一点,我怎么感觉他对你好像没安好心的样子。”程萧皱着眉头,不时的回头提防着孙朝跟上来。
“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无意跟他聊过一次。”我一五一十的跟程萧说了在M国教堂发生的事,但心里还是隐约觉得不对劲。
听我说完,程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程蓝,你说会不会是他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才把药方给我们的。”
我脸一黑,对程萧翻了个白眼。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而且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他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知道我跟祝骁已经结婚了。以后这样的话不要乱说,尤其在祝骁面前。”
程萧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张嘴闭嘴就是祝骁,我看早晚你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
一路跟程萧逗着闷子,很快便回到了祝骁的别墅。
车刚停进祝骁的别墅,我抬手刚要开车门,谁知车门却先一步打开了。
祝骁那磁性的嗓音跟着飘了进来。
“出去这么久,累着怎么办?我就说我应该跟着一起去。”语气里有不满又有担忧。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温润白皙的手伸过来环住了我的胳膊,下一秒,祝骁已经把我从车里横抱了起来。
“祝骁!快放我下来!”我紧紧的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脸瞬间涨红成了一颗西红柿,忍不住拍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让他赶紧把我放下来。
“那怎么行,出去这么长时间,肯定已经累了,我可不像某些人,一点儿都不顾及你的身体状况,带你出去这么久才回来。”
话里话外的,竟是在挤兑程萧带我出门太久了。
程萧在一旁气的瑟瑟发抖,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了,时不时还对我做个干呕的表情。
“祝骁你别太过分啊,我们出去不过才一个多小时,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里,我怎么就不顾及她的身体状况了?”
祝骁面对程萧的质问却是振振有词。
“她现在可是个孕妇,就算久坐也是不行!”语气间强硬的不容反驳。
程萧气结,匆忙跟我告了个别,开着车一溜烟的离开了。
我有些气恼的看着面前这样趾高气昂不容侵犯的脸。阴沉沉的开口问他。
“你这样破坏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回程家?”
祝骁微微低头迎上我的目光,眼底满满的宠溺,只是面上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不容质疑的样子。
“那咱们就不回去了。”
“你!……”不等我再反驳,祝骁已经抱着我,一脸欢愉的进了别墅。
他把我放到床上顺手给我掖好了被角,正准备去打水给我洗漱一下。放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祝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浓眉微微一蹙,但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没有称呼,张嘴就直问重点。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只见到祝骁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也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一样。
我心里一咯噔,许久不见他这幅表情了,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好不容易等他挂了电话,我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告诉我。
挂了电话的祝骁,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却并不开口。
这让我心里更是紧张不安。忍不住先开口问他。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你去忙就可以,不用管我。”我猜着祝骁这眼神,一定是因为放心不下我,所以心里忧虑。
可等他一开口,我却一下懵住了。
“你跟孙朝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打电话问候你?”祝骁这语气冷冰冰的,还有一点儿……酸溜溜的。
原来打电话的人是孙朝,可让我茫然的是,他给祝骁打电话,好端端的问候我干什么?
“他还跟我说,你们刚才的见面很愉快。程蓝,刚才你们是去见孙朝了么?”祝骁的眸子锋芒毕露,坐在我身边,整个身子慢慢倾压过来。
我被他的威压压的一时乱了心神,忙手忙脚乱往后躲着,一边语无伦次的给他解释。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之前合作过而已。”
“合作?仅此而已?”祝骁的上半身几乎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的胸膛已经贴在了我的胸前,而他挺立的鼻梁也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