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蛇只是小风波,溪越跑了,李雪燕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帮人聚集到一起,聊聊工作,说说生活,交换信息。
李雪燕又听到了陈雅的消息。
不是从徐海静的口中,而是韩双。
徐海静接手了百城百货以后,也忙碌了许多,不似以前那么多到处去听八卦的时间。
自从上次大闹商城以后,陈雅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大家都忙,她不出来整幺蛾子,李雪燕也不会刻意想起她。
没想到韩双告诉她:孔刚老婆怀孕了,陈雅跟孔刚搞到了一起。
李雪燕心中五味杂陈,陈雅家世不差,早些年肯找一个家世好些的人踏实过日子,现在一定很幸福。
为什么老喜欢剑走偏锋?
不过这些不关她的事,虽然她看不起陈雅这种的三观和生活方式,但她也管不着。
“我听说上面要修铁路,要经过百富县,还要在百富县修一个火车站,以后我们百富县不用去蓝沙市坐火车了!”
“是不是以后北方的东西可以直接火车拉到我们这里,然后我们买东西可以更便宜。”
“以后我买苹果可以更便宜!”
“听说深圳那边遍地是黄金,我有点想下海了。”
“我就不去了,再熬十五年我全家退休了,不折腾了。”韩双把调料刷上,肉串滋滋冒烟,散发出阵阵香气。
莫思年把新琪扔在张丰收,也加入烤串的考列,“我也一样,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分到的工作,不敢离开铁饭碗。”
超生丢了工作的李雪燕安静的串肉,听他们说。
徐海静蹲到她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雪燕姐,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树林里救个急?”
人有三急,李雪燕听懂了,“没问题。”
两人往树林里走去。
远离人群,徐海静小声的说了一句,“雪燕姐,刚才周欢歌说的下海去深圳我听寥寥说起过,要是她想来跟我们一起合伙做生意,你别答应她。”
“啊?”
“还记得之前我们邀请过他们吗?”
李雪燕点头,“当然记得。”
“那时他们怕担风险不想来参加,现在见我们赚钱了,又想凑点钱挤进来,坐享其成,听寥寥说,以前王顺不是这样的,估计这几年工作不顺利,见兄弟们都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坐不住了吧。”
李雪燕明白了,再好的兄弟感情,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都可能发生变化。
心里不平衡是最大助力。
“我记住了,反正这些事用不着我们管,寥寥和关洲能管好。”
“这倒是,不过我先跟你通通气。”
“我知道了。”
两人重新回到烧烤架前,一帮人还在谈笑风生。
不知谁钓到了一条大鱼,清理干净,放到烤架上烤了起来。
韩双调侃道,“万一哪天我失业了,还可以凭着这一手烧烤的手艺去支棱一个烧烤摊,赚点生活费。”
思年笑道,“嫂子,你要失业,我也得失业,我们一起吧,你负责烤串,我负责吆喝。”
“没问题,前提是你能吆喝来客人。”
妯娌俩没有住在一起,就没有矛盾,也从来没有红过脸。
烤架上的香气吸引了在不远处玩耍的小朋友,本来还想抓虾米的小朋友蜂拥而上。
“韩双伯母,可以给我一串吗?”
“我也要!”
“排好队!”韩双大嗓门一吼,一帮小家伙立即乖乖的排队。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张丰年也来帮忙,夫妻俩一起烤串,还是供不应求。
这帮小兔崽子们太能吃了。
张丰年一边盯着蛇羹,淡淡的腥气飘出来,很多人走开了一些。
不喜欢这个味儿。
“嫂子,前几天你不是说腰疼,喝碗蛇羹去去寒,就不疼了。”思年给韩双盛了一碗,主动的接过她烤串的活儿,“你先去吃。”
“谢谢了。”
“不客气。”
莫思年也给李雪燕盛了一碗,让两位嫂子坐到一起。
韩双对着李雪燕夸了思年。
李雪燕比听到自己被夸还高兴。
不一定需要得到婆家人的认可才算优秀,但得到婆家人的认可,更容易得到婆家人的善待。
都说一个女人在婆家过得是否幸福,可以从脸上看出来,看看思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李雪燕收回目光,喝着蛇羹,跟韩双聊起了最近百富县发生的趣事。
“洲哥快来!思思落水了!”随着寥寥一声惊叫,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李雪燕看过去,一边把碗放下。
祁思思惊慌失措的在水面上扑棱,莫关洲把溪林扔给寥寥,跳下去把人捞上来。
寥寥心有余悸,“谢谢洲哥!”
他不会游泳!
李雪燕从他手里抱起了溪林,小家伙有些不开心。
“先去车子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莫关洲让张丰年去树林捡一些木柴,在远处又自己烧起了一堆火,把衣服脱下来,放在边上烘烤。
带着小孩子出门,免不了大包小包,车子上什么都有。
寥寥把女儿抱到车子边上,徐海静立即上车帮思思换了干净的衣服,同时小声的问寥寥,“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思思会掉水库里?”
“王安安推了她一把,这事你别放心心上,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寥寥不做声了,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和莫关洲本来打算带着孩子去树林边上玩耍,见到溪越抓到了蛇,放弃了这个想法,索性带孩子到水库边上抓虾米。
王顺也抱着女儿王安安过来,问能不能一起玩。
都是兄弟,本来就是一起出来玩的,寥寥表示欢迎。
谁知两个小朋友争吵了几句,王安安就把思思推水里去了。
这年头,城市户口只能生一个,谁的孩子还不是个宝贝了?
徐海静很生气,给女儿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后,就去找王顺了。
王顺的女儿王安安在使劲大哭,一边说他不是故意的。
周欢歌作为母亲,一个劲儿的安慰王安安,“好了不哭,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哭了,相信妹妹也不会介意的。”
徐海静气得头发都竖起来,“抱歉,我很介意!”
她家思思是受害者,一声都没有哭,也没有说过什么责备他们的话。
作为加害者,他们反而先哭了,还自作主张的替她不介意。
脸咋这么大?
男人们顾忌着兄弟情,女人之间可没有什么感情,最多因为老公是兄弟,相互认识。
周欢歌有些尴尬,但很快反应过来,跟徐海静解释道,“海静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不得孩子哭,想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