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四不四想说把我带坏了，没有没有，我本来就这么坏。”
李雪燕：“……”
全家：“……”
好吧，不说不代表不承认，溪越的确有关顺的影子。
算了，话题到此为止。
“过两天你二姐回来了，她的房间归你打扫。”
“妈，人家的儿子是个宝，你的儿子是根草，呜呜呜，伤心了。”
“你皮糙肉厚，子弹都打不穿，不会伤到你的心。”
关顺猝。
别看他耍宝得很，但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二姐的房间打扫好，把窗子打开通风，还贴心的帮二姐把被套都套好了。
莫关洲愧疚得很，因为他要去教莫关福开推土机，没法在家里帮李雪燕做家务。
便交代了爸妈，“爸、妈，我没空，你们田地里的活也少干点，多帮帮雪燕，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不容易。”
“还用你说。”
说话的是李雪燕，可以说，整个鱼潭村找不出比莫进生和郑小花更好的公婆。
护着她，有好吃的从来都先紧着她，有空就帮她带孩子。
“你也一样，猪场的事情忙不过来就不要过去了，死几头猪就死了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
李雪燕无语。
有他一回来就忙个不停，有他恨不能把她宠成宝儿，什么都不用干这些心思就够了。
当然，以他们现在的条件，她也可以在家带孩子什么都不干。
但她不想。
她也想在教育孩子学习要努力时，能以身作则。
公婆那么努力，她不想看着公婆为了这个家整天忙碌，还抽空来帮她，而她自己游手好闲。
在说，郑小花和莫进生一有空就帮她带孩子，她能忙得过来。
今年家里不种甘蔗了，不需要熬糖，可以省很多事。
提前炒米打了粉，溪林坐在摇篮里，溪澄可以帮她管管，溪越和关顺可以帮忙。
一家人花一天把米饼和年花做好。
杀猪这种事自然得等思华他们周末，叫上兄弟们一起来，吃一顿杀猪饭，再每家分点猪肉。
一直忙到二十七，思华小年夜之前赶了回来，但莫关洲离开家的时候，关书和关文还没回来。
郑小花的情绪不是很高。
她以为今年三个儿子都不在家过年。
她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哪怕忙一点她也愿意。
不过她也能理解，孩子们工作忙，实在太忙了就别跑上跑下了，太累。
*
莫关洲带上两袋猪肉，去了西山。
这个季节，工人们都放假了。
他到油毛毡的时候，寥寥一个人在烧火，一张脸黑漆漆的。
莫关洲把装了猪肉的麻袋往地上一扔，“你的那一份。”
寥寥看见莫关洲，仿佛看见了救星，“你终于来了，这几天一个人快冷死我了。”
“你脸怎么了？”
“别提了。”
莫关洲在他旁边坐下，“回去的时候小心点，路很滑。”
“娘儿们唧唧的，我知道！”寥寥满不在乎，“倒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小心一点。”
“谁说我一个人，回头我请两个刘家村人过来。”
寥寥正好有这样的想法，“那你自己去，我先走了。”
还有两天就过年，一想到自己平时不在家，海静一个人带孩子，他就焦急。
后悔当初没早点单独带孩子，早点体会海静的难处，委屈了她那么久。
寥寥归心似箭，莫关洲坐了一会儿，开始割猪肉。
他带了两份，一份给寥寥，一份留在山里自己吃。
割几斤去刘昌家里。
这事还得找他，有他在，刘家村其他人不敢闹事。
猪肉是上好的五花肉，刘昌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大黄牙暴出来，“莫老板太客气了。”
“实不相瞒，有事求刘支书，放假了，工人都回去过年了，我想找两个人帮忙守矿场，守到初五，工资是十块钱一天。”
初六工人就回来了，不需要再守。
这工资非常诱人。
刘昌笑得更灿烂了，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莫老板，小事，小事！你看我两个儿子可以不，他们年轻，万一有点什么事，也是个能跑的。”
“我还以为两位兄弟看不上这份工作呢，这可太好了，我正好想请年轻人，万一有事，年轻人才能撑住，刘支书，你实在太贴心了！”
莫关洲微微勾起唇。
做侦察兵时，什么样的场合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伪装没有做过，虚与委蛇，小场面。
刘昌被莫关洲几句话捧得飘起，浑身舒坦，“莫老板过奖，来了就来家里吃顿饭再走吧！”
“多谢刘支书。”
很多合作，都是酒桌上谈来的。
莫关洲喝了几杯便带着刘继铃和刘继宗回了矿场，给他们俩安排油毛毡棚子，告诉他们，两人可以自行安排，白天一个人在就可以，但晚上必须两个人都在。
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
兄弟俩很开心，白天正好轮流回去吃饭。
明明是一个县的，但西山的天气就是比鱼潭村冷好几度，不时来一场雨夹雪，冷得人头皮发麻。
莫关洲似乎又回到了过去执行任务时的日子，随时的保持高度警惕，还得克服艰苦的条件。
不过，这些年来勤勤恳恳，本领没忘。
西山的条件苦，别的工人能干，他也可以。
*
直到除夕一大早，关书和关文才回来，风尘仆仆，带着一大堆的东西。
提着这么多东西，走回来不可能的。
两人去了张丰收家里，麻烦他送一趟。
不然这么多东西，根本拿不回来。
郑小花有些激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妈，这是给你买的……”
兄弟俩开始往外掏东西，每个人都有礼物，听说李雪燕生了小侄女，他们还给小侄女买了漂亮的头花。
尽管这个时候还用不着，但架不住他们喜欢呀。
“叔叔，外面有没有游戏机呀？”溪越拽着关书的衣角问，“我听于彦新说，他家里有一台进口的游戏机。”
长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他觉得一定是好东西。
“没有。”尴尬了，两人都有工作，但工资不是很高，也不是经常出去逛街，对市场上面的新奇玩意儿不是很熟。
“好吧，那叔叔可不可以注意点，要是遇到了下次回家送我一台游戏机？”
主要是他听说游戏机很好玩，具体怎么好玩，不知道，他连游戏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可以。”关书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