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华烦他叫喳喳的，“吼什么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说老麻凶的时候可起劲了！你今天作业写好了吗？作业不及格，你脸红不红？”
哦豁，李雪燕决定退出战场。
写作业不及格，这可是几位哥哥姐姐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果然，看见郑小花拎了一根竹篾出来。
莫思华默契的走进厨房，接过锅铲，继续炒菜。
“妈妈！我是亲生的！”
“爸！救命！”
轮到莫关顺被奶奶追着打，小溪越拍手叫好口号变了，“加油！加油！”
至于为谁喊加油，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敢说出口。
家里异常热闹，但没影响莫关书兄弟俩跟两个知青交流学习。
莫关洲重新坐回李雪燕身边，捏着她的手指，“雪燕，我……”
“那份工作本来就不适合你，不做也好，你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莫关洲怀疑他的耳朵。
望着他傻愣愣的模样，李雪燕笑了，“傻样儿。”
“只在你面前傻。”
好吧，这男人越来越会了。
“你还想去谁面前傻不成？”
“不敢。”
“你自己在家里要小心点，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她当然会小心，“你也一样，出门在外不如家里，多查查他们各自的家人，指不定有收获。”
莫关洲面上无异，心里却感觉李雪燕知道的太多。
袁明查到的也是他们的家人，说有点东西。
但具体还得深查。
袁明查过，但李雪燕一直在家里，在他身边，如何得知？就算猜，每一次都猜得这么准？
“吃饭了！”郑小花一声大喊，全家人排队到水井边上洗手。
溪越乖乖的站到水井边上，等莫关顺来给他洗手。
是的，这些事都是小叔叔给他做地。
作为亲妈，李雪燕觉得很好。
孩子总要成长，他要学，她放手就是。
小家伙有些挑食，把李雪燕夹给他的油麦菜偷偷的扔给粽粽吃。
“莫溪越！”李雪燕眼尖，“不许挑食。”
“青菜不好吃。”小家伙努努嘴，往嘴巴里扔了一块挑好的鱼肉。
“不好吃也得吃，不吃青菜肚里长虫虫。”李雪燕放下碗筷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个。”
这个岁数，小家伙已经有自己的想法，“我都没这么大一个，妈妈，撒谎不是好孩子。”
李雪燕：孩子不好带啊！
“你吃，我来。”莫关洲走到小溪越身边，把捞起袖子，把大手放到溪越的小手儿旁边。
大手小手强烈对比。
莫关洲两根手指头把小溪越的手腕给捏起来，“感觉怎样。”
“疼！”小溪越委屈巴巴的眼神立即看向李雪燕，仿佛在说：妈妈，你要给我做主。
莫关洲：“别装了！”
每次都用这个套路，不知道他们已经脱敏了吗。
李雪燕扭头装作没看见。
“妈妈，你不爱我了吗？”
李雪燕，“……”
莫溪越又看向爷爷奶奶。
被他套路多了，郑小花和莫进生默契的扭头，装作没有看见。
“莫溪越！”莫关洲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把他的手腕给拎了起来，“看吧，这么小的手打架肯定输。”
“妈妈说打架不是好孩子。”
莫关洲，“……”
“你不想打，别人欺负你呢？你就被动挨打？”
“爸爸，我还可以长大。”
“你就吃这么点怎么长大？挑食的人营养跟不上，怎么长大？长不大了，永远被欺负。”
莫溪越看看爸爸的大手，又看看自己的小手，越看越嫌弃，乖乖的把碗递给莫关洲，“我要青菜。”
爸爸VS儿子
爸爸大获全胜。
莫关洲有些得意：小样，还治不了你。
粽粽亦步亦趋的跟着小溪越，他吃饭掉下饭菜，它立马捡了吃。
人吃饱，狗狗也差不多了。
饭后，兄弟几个轮流着洗碗。
今天轮到莫关洲。
李雪燕拉张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他干活。
洗了碗，莫关洲又去打水给莫溪越洗澡。
熊孩子喜欢扑棱水，坐在木桶里，使劲的使坏。
“爸爸，我会吹泡泡。”
然后蹲水里，喝一口洗澡水，咕噜咕噜。
好在他还知道这水不能吞，只含在嘴里咕噜咕噜。
李雪燕觉得，养孩子得心态好。
心态好了，这就是熊孩子的糗事，记录下来，长大了拿来逗他。
心态不好，能被这奇葩行为给气个半死。
而她属于前者。
“小越，洗脚水好喝吗？”
“洗澡澡，没有洗脚脚。”莫溪越含了一口水，噗一声，全部喷到莫关洲脸上。
李雪燕觉得熊孩子药丸。
莫关洲呵呵一声，啥也没说。
就在李雪燕觉得这一回合儿子大获全胜时，莫关洲单手拎着溪越，单手把水倒了。
倒了……
溪越呆若木鸡，没水了，他还没洗好。
他还想玩水。
“爸爸！”
“不想好好洗澡就别洗了，大不了老子明天洗被子。”
小家伙嘟着嘴巴，委屈不已，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妈妈！爸爸欺负宝宝。”
“行了，你欺负爸爸的时候怎么不说。”李雪燕没惯着他。
“呜呜呜。”莫溪越伸出手，比划了两下，“我的手手这么小，他的手手这么大，他欺负我，我欺负不了他。”
哟呵，表达的很清楚嘛。
“你是不是穿越的呀。”李雪燕小声吐槽了一句，这娃儿成精了。
居然还知道报复刚刚爸爸让他吃青菜。
莫关洲给莫溪越穿上衣服，“要不要去跟爷爷奶奶告状爸爸欺负你呀。”
“大人都欺负小孩。”
小溪越蹦了这么一句，去找莫关顺玩了。
知道爷爷奶奶跟他们统一战线的，不告状了。
去找莫关顺同病相怜吗？
天渐黑，繁星点点。
煤油灯散发着淡淡的煤油味儿，李雪燕把灯火调小些。
最近溪越跟莫关顺玩得好，晚上跟他睡一块儿了。
李雪燕也乐得轻松。
靠在床头，听着莫关洲的心跳，犹豫了许久的纠结终是脱口而出。
“关洲，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莫关洲拥着李雪燕的肩膀，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馨香，“怎么了？”
“最近老是做梦，噩梦。”
“不用怕，有我在呢。”
“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当然知道他在，害怕谈不上，担心莫关洲此去有危险。
“梦到的都是假的。”
“我梦见姜铁龙夫妇把我骗去他们家，挖了我的肾。”
“瞎说，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梦里，我去他家的时候，发现姜铁龙的哥哥偷偷和会计一起做假账，偷了厂子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