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墨行修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还一脸无辜的问道:“王妃啊,你怎么把眼睛闭起来了呢?你在做什么呢?我们不需要去吃晚饭了吗?”
白洛儿这才知道他是故意戏耍自己,立刻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毫不客气的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一脸怒气的喊着,“青禾快进来点上蜡烛,这黑黢黢的屋子倒是方便了有些人作怪。”
青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低头进来点上蜡烛。心里默念,两位主子可不要看见她,只当她不存在好了。点完她照旧低着头就要,白洛儿却将对墨行修的怒气都晒到了青禾身上了。
”没看着本王妃发髻凌乱吗?你那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这可真是一件稀罕事,白洛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都拿青禾这些人当平等同事们看待,偶尔拿一拿这主母的威风,就能让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颇有奇怪。说完话白洛儿才觉得自己这腔调真的是太封建残余了,虽然这就是自己目前的身份,可是体内那来自现代的灵魂总觉得自己太过分,又张不开嘴跟青禾道歉,只能别扭着一张脸,坐到镜子前,让青禾给自己梳头。
“小厨房的晚饭预备下了吗?“半天白洛儿才又挑起一个话头,同时她从镜子里瞟着在旁边等她的墨行修,先想都怪他,自己才如此失态。青禾本就是一个丫鬟,虽然说白洛儿平常都和颜悦色,但是偶尔主母如此说话,其实青禾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仍然如往常一样笑着和白洛儿说话。
“回禀王妃,今天小厨房炸了酥酥嫩嫩的鹌鹑,还有炖的软烂、十分香甜的鲷鱼羹。”
白洛儿答道,“嗯,不错,让他们把饭摆在小花厅吧,外面的气候是一日比一日更冷了,再不在花厅里用饭怕是就要等到明年了。”
等青禾出去了,墨行修在白洛儿身后试探性的搂了搂白洛儿的肩膀,白洛儿一扭身甩开墨行修的手,扳出一脸正经的样子对他说道:“王爷这是做什么?眼看要用晚饭了啊,这样可不好哦。”
见她小小的脸,故意装出这副成熟的样子,墨行修只觉得好笑。他身材高大,肌肉虬结、扎实有劲,上去一把揽住白洛儿,丝毫不介意白洛儿高频率锤上来的小粉拳。毕竟与他而言,那不过是挠痒痒。
“难道王妃是真的生气啦?本王今天是高兴,所以跟王妃开了一个小玩笑。王妃要是真的生气了,那我一会儿吃饭自罚三杯可好?”
白洛儿仍然忙碌于她的锤拳大业,头都不抬只阴阳怪气的回酸:“哎呦,王爷,这是有什么好事呀,何不说出来的,让大家一起乐一乐,而且咱们王爷是错在哪儿呀?何必自罚三杯呢?要传出去让别人以为堂堂睿王爷家中河东狮吼,有一悍妇呢,可不要白白糟蹋了我的名声。
墨行修难得笑的眉眼弯弯,脱去了他那一身威严的样子,像是个大男孩似的,反问白洛儿,“王妃的名声啊,本王可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本王只知道,当初可是我们睿王妃非要嫁给我的,这,名声嘛本王……唉哟!”
白洛儿这回可真不客气的,又使出了自己的大绝招,狠狠的在墨行修肋下最嫩的肉那里拧了一下,饶是他那里有肌肉,这一下也实在是受不了。
墨行修瞬间疼的扭成了一个s型,想要躲开白洛儿的攻击,一边嘴里求饶着,”好王妃好洛儿,本王错了,本王真的错了,本王是什么都没说……”
二人闹了一会儿,让白洛儿占足了便宜,墨行修这才以手用力控制住了白洛儿的手,微笑着说道:“好啦,王妃难道就不想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呀?”白洛儿对政治事件一向是不敏感的,难不成是皇帝老儿批评了和墨行修的相反的势力,不过白洛儿还是把他的夫君的格局给想小了,只听墨行修说道:“他们说永安渠修好了,这意味着附近各州县的百姓,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受洪涝的灾害了你说这是不是天下苍生一大幸事啊?”
听到墨行修这么开心只是为了这个理由,白洛儿的心情可有些复杂,一面觉得自己只能是太妇人之见,一面有钦佩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如此体恤贫苦百姓,当真算得上是一个大丈夫好男儿。
“王爷你可真是一个体恤百姓的好王爷。”一时间词穷白洛儿只能用“好”来描述墨行修。
墨行修听了哈哈爽朗一笑,低头突然吻住了白洛儿的唇,他薄薄的唇向来有力,风云残卷般的吸取着白洛儿唇瓣上的香气,舌头毫不客气的撬开白洛儿的牙齿和白洛儿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的这一吻绵长而有力,任白洛儿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酥软了。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一只手揽上墨行修结实的腰部,另一只手插入了墨行修的发髻。
突然白洛儿他们听到了屋外青禾带着丫鬟们去摆饭了,可能下一刻就要进来请他们去用饭,二人忙不叠的松开了对方。但可能因为这个吻,所以呼吸有一些不平,此刻两个人面色都泛着潮红。两人之间保持着三尺的距离,眼神都有一些飘忽不定。
就这此是青禾果然进来了,见他二人相对而立既不说话,眼神也没看着对方,心下只觉得奇怪。但她一个做丫鬟的只能躬身行礼,请二人去用餐。似乎被试了定心咒的两人这才如同被解了咒语似的转身,忙向花厅走去。
吃饭的时候二人也小心翼翼的,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虽然他们成亲这么久了,可是刚才那一下真的像是重燃激情,像是偷情的男女似的,总之就是不像成亲了好久的夫妻。二人做贼似的把饭吃完,又急忙沐浴更衣。
虽然说白洛儿过去都讲究吃完饭要多走动散步,以免饭食在胃中不消化,可是今天哪里能想到这些的呢。吹灯宽衣解带爬上床才是正经事。没多久,青禾就听到了从房间里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这再好的木床也实在经不起墨行修这骑马定天下的身手啊。
夫妻二人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才渐渐没了动静,青禾忙命人去净房准备热水,然后便见到一脸娇羞的白洛儿前去沐浴。
“行了,我自己来,你们都下去睡吧。”想到青禾在外面守着听了大半夜的活春宫,白洛儿便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白洛儿此刻羞羞答答的看起来竟比初夜结束了之后更加害羞。一晚上销魂蚀骨的滋味令白洛儿觉得太爽快了,可第二天早晨报应就来了。
头一天四处奔波,忙生意就够累的,晚上又是和墨行修妖精打架,害的白洛儿早晨的险些从床上爬不起来,只觉得每一根骨头似乎都被墨行修狠狠的锤了一遍,又重新装了回来。尤其下面那隐秘之处更是火烧火燎,让她觉得将腿合上都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好在有裙子遮掩着勉强可以装出一个端庄的主母的样子,只是于没人处,她若是走路便都像螃蟹一般横行。腰也酸,头也晕,可是少不得要打起精神来计划新开的铺子,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做,既然白衡要和她签那每个月分走一千两的利润,白洛儿也少不得要拿出正式文书来确定铺子的转让。
另外铺子的名字还没有定,里面的装潢设计还也没有确定,方方面面零七八碎的琐事实在是太多,白洛儿很热爱做生意,可是做生意前的这些准备实在令人头大,毕竟她也没有自己的领导班子啊,若是自己做董事长,下面一群ceo,那可是美滋滋。
直到了下午,赵芸芸的回信就来了,白洛儿拆开信封一瞧。别的都好说,只有一条,孟老大人虽然放赵芸芸的京郊随意走动,可是却不许她回京城到处抛头露脸。毕竟是文官清流之家,嫡亲的外孙女儿到处做生意,实在有些不好看。所以孟老大人只让她在幕后帮忙,不过这已经比白洛儿想的好很多了。
竟然能让外孙女出来做生意,任人满京城的去打听,除了孟老大绝不会有第二个。白洛儿将信折了起来,塞回信封里,提起笔就要给赵芸芸写回信。她此时却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女子抛头露面?那把脸遮起来不就好了。
白洛儿自己出门一向是不在意的,可是有一些规矩讲究的大家族女孩子出门都是要戴帷帽的,可是帷帽又大又不方便,会遮住了女孩子精心装扮的发髻,有的时候还让人容易看不清楚路,并且连眼睛都遮起来了。
那何不设计面纱?自己手里有现成的缫丝纺线,如果能织出来质地轻薄的面纱。再请绣娘在上面绣上各色图案。附在下半脸上,既可遮住面孔,又能露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