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检测到天授帝杨秀的意识,已进入泯灭进程,翻盘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一。】
【宿主与杨秀争斗五百一十七年,最终以杨秀失败告终。】
【恭喜宿主,达成史诗级进程成就,奖励至尊重瞳解锁第三阶段,奖励宿主的剑域、刀域、拳域和丹域全部提升一星,奖励道源果十枚。】
【下一进程任务:宿主已得知,你的父皇乾元帝就是荒界天命,五百多年前你遭遇的苦难,以及你母后被打入冷宫之事,皆是乾元帝的布局。他牺牲一切,只为让你们化为杨秀的养料,助杨秀成长,然后他可以吞了真身为天渊天命的杨秀,打破自己身为荒界天命的枷锁,变成独立的个体。身为大器晚成者,岂能容忍自己沦为他人棋子,哪怕是自己的父皇也不行,请宿主破了乾元帝的布局。】
杨承心神震动。
杨秀的意识居然已进入泯灭进程?
看来父皇乾元帝,表面上是将杨秀打入天牢,实则是要吞掉杨秀。
而杨秀的真实身份,竟是天渊的天命。
父皇所作一切就是为了吞掉天渊,打破他作为天命的限制。
系统还真是强。
如果不是系统字幕告知,杨承还真没法弄清这真相。
此外。
这一次,真是奖励大爆发,前所未有的丰厚。
至尊重瞳的第三阶段能力是毁灭神光,可从瞳孔中射出包含阴阳二气的神光。
从此他是真正掌握一门终极大杀招。
不仅如此。
他的剑域、刀域、拳域和丹域全部提升一星。
等于是五星剑域、四星帝绝刀域、四星赤龙拳域和三星丹域。
还有一个恐怖的奖励,那就是道源果十枚。
道源果,可以大幅提升人的修为,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是诸天万界至强神果之一。
“不过道源果不能直接吃,它蕴含大道本源之力,一触碰人体或者任何生灵,都会融入虚空消失不见。”
“所以吃道源果之前,必须先喝地灵源水,后者可以束缚大道本源,让大道本源之力无法遁走,只能融入人体。”
“前世有传闻,角宿界就有地灵源水,只是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可以让奉天楼去打探下。”
正好他要去角宿界,就先去一趟奉天楼。
两日后。
角宿界,中天域。
云海之上,有神阁巍峨而立,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隐于流岚霞蔚之间,气象万千。
匾额上以古篆书就三字——奉天楼。
五年光阴,于神明而言不过弹指,然于此楼,却足以暗涌无数波澜。
一道青虹破开云障,敛去光华,现出杨承身影。
他青衫依旧,眸深似海,踏空而立,俯瞰着这座曾以他意志运转的庞然大物。
楼内,最高处的观星台上,正凭栏远眺的一位皂袍老者,蓦然心神剧震,手中一枚温养多年的灵玉核桃,“啪”地一声,被无形气机碾为齑粉。
此人乃奉天楼新任二长老。
但此刻,他面色“唰”地惨白如金纸,嘴唇哆嗦,再无半分平日身为奉天楼二长老的威严气度。
“他回来了。”
老者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绝望。
这五年,楼主姜梨虽竭力维持,然楼内并非铁板一块。
他自恃资历,又见杨承杳无音信,暗中串联,对姜梨之令阳奉阴违,甚至多次于长老会上公然驳斥,试图分权。
如今,正主归来。
想到关于这位“新日神话”的种种传闻,以及他亲眼所见的对方一些冷酷手段,老者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道心几乎崩裂。
他踉跄奔回密室,颤抖着手,取出一枚留影玉简,以最快速度留下遗言,字字泣血。
遗言中,他不敢有任何辩驳和不满,说自己罪该万死,只恳求祸不及家人。
末了,他心一横,逆转丹田气海,磅礴真液轰然反噬,当场经脉尽碎,元神溃散,毙命于静室之中。
不过片刻,便有执事惊惶来报。
杨承坐于昔日主位,姜梨侍立一旁,神色复杂。
听得执事禀报,四周其他高层皆哗然,神情惶惶不安。
那可是奉天楼二长老,阳神大能,真正的大人物。
可这样的人物竟因杨承的归来而自杀。
杨承面色无波无澜,只轻轻“嗯”了一声,仿佛死的并非一位权柄不小的长老,只是拂去了一粒微尘。
他接过那枚染血的玉简,神念一扫,便置于案上。
“依楼规,其家眷如何处置?”
姜梨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请示。
这五年,她独撑大局,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杨承目光掠过楼外云海,淡淡道:“其既已自裁谢罪,家人无罪。予些灵石,遣散下山,自谋生路去吧。”
消息如风,瞬间传遍奉天楼上下。
那些曾与二长老一般,存有异心,或明或暗抵触过姜梨的几位实权人物,闻听此讯,再感受着那自顶楼弥漫而下,虽淡却威压如天的气息,无不面无人色。
不过半日功夫,又有数处居所真气剧烈波动后骤然死寂。
竟是无须杨承再多言一字,又有三位长老和多位外堂主事,选择了同样的方式自我了断,仅以残存精神力留下玉简,乞求杨承宽恕家小。
雷霆手段,不显于外,而威自生。
奉天楼积郁五年的沉沉暮气与暗流,在一日之间,被这股无形的凛冽气息涤荡一空。上下肃然,再无杂音。
杨承这才看向姜梨,道:“有一事,需楼内尽力查探。”
“主人请吩咐。”
姜梨躬身。
“搜寻‘地灵源水’之下落,无论线索大小,即刻来报。”
“地灵源水?”姜梨眼中掠过一丝讶异,此物乃传说中的神物,记载模糊,但她并未多问,只是郑重应下:“是!”
奉天楼这台庞大的机器,一旦方向既定,运转起来效率极为惊人。
三日后。
姜梨引一人前来拜见。
来人是一青衫老者,修为在阴神境徘徊,面容清癯,眼神却颇为精明。
只是此刻他这等人物面对杨承,竟是连头都不敢抬起,身躯微颤,显然敬畏到了极点。
“李玉山,叩见大人!”
老者伏地而拜,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