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什么了?”
皇帝何等精明,听到此处便知道这事是太后设的局,目的就是太子,他十分恼怒。
“见到,太子拉着李小姐到偏殿去了,李小姐当时还害羞的跟在太子殿下身后。”渝锦容道。
在座哪位不是老狐狸了,见渝锦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顿时就明白了太子与李家小姐在偏殿作什么。
皇帝道:“岂有此理。”怒的吹胡子瞪眼。
锦容便领着一众人到偏殿去了,等到一众人到了偏殿门口。
程谦突然冒了出来道:“诶,四皇子侧妃是在干什么?怎么兴师动众的来偏殿啊?”
见到程谦在门外阻拦,来的人瞬间就相信了殿内就是太子与李家小姐,一时众人唏嘘。
听到消息,皇帝的脸变的铁青,太后则是笑着的。
在渝锦容准备推门的时候,有人发现,渝长宁和太子殿下在一旁的亭子里赏月。
皇帝见到萧安翊在庭中赏月,脸色方才好转了些。
渝锦容却已经将门推开了,门内响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听着让人面红耳赤。
皇帝遣侍卫道:“成何体统,来人,去将那不知廉耻在偏殿苟合的人拉出来。”
锦容拉开门就感到不妙,将门打开之后才听人说太子与渝长宁正在一旁赏月,她一时腿软,身边侍女将她扶住。
这主意是她为太后出的,却导致现在的局面,自己怕是要遭到太后和李家的报复。
四皇子对自己的宠爱也消磨的所剩无几,她不由得担心自己往后的日子。
等到灯火将压在李媛身上的人的脸照亮时,李媛突然尖叫一声。
她发现与自己行鱼水之欢的人并非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一时间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带两人衣衫不整的被带到殿上时,皇帝怒目相对,殿内气氛一下变的低气压了起来。
皇帝震怒道:“成何体统,啊?太后寿辰,李媛就与侍卫私通,在偏殿苟合,李爱卿,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太后,这就是你推荐的大家闺秀,她如何担当得起太子妃这个位置?”
不等太后与李家的人辩解,李媛反应了过来,在殿上大喊大叫着。
“不是的,不是的,是这个侍卫,对,是这个侍卫算计我的,不是这样的,我是被陷害的,求皇上为臣女做主。”
李媛伏在地上,身子微微抖动,她不敢有太大动作,身上的衣物被撕开了,她一动就会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出来。
皇帝眯起眼看向侍卫道:“是吗?是李小姐说的那样,此事是你算计的?”
那侍卫自然不是个蠢的,心中早已明白其中厉害关系。
他失去意识前遇到的是太子殿下,此时太子殿下定会为自己做主,他开口道:“我见有黑影偷偷摸摸去偏殿,我便跟了过去,结果没想到在殿内闻到一股异香,就失去了意识。”
“儿臣知道此时原由,当时李小姐在宴会上劝儿臣喝酒,儿臣不胜酒力便没有喝,结果李小姐有要儿臣去偏殿,儿臣在殿外遇见了渝小姐,便与渝在庭中聊了一会,便看见四皇子侧妃带人往偏殿走,接下来就是父皇看见的那样。”萧安翊道。
“不是的,我看见了进殿的是太子殿下,此时偏殿还有太子殿下的衣物,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都是假的。”李媛尖声叫道。
此时程谦将偏殿的熏香和散落的衣物带到殿上来了。
他将手里的衣物向地上一扔,拿着熏香向皇帝禀报道:“这是偏殿中残余的衣物,和炉内燃的熏香。”
“殿内可还有剩余的衣物?”皇帝问道。
“回禀陛下,殿内只有程世子手里拿的东西,并未有其他衣物。”禁军统领道。
“此熏香内有催情的香料,向来......”
程谦的话没说完,但明眼人都知道了。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将那熏香呈了上来,向皇帝点点头,示意那熏香确实如程谦所说。
“父皇若是不信,还可以问渝小姐,儿臣确实是和渝小姐在庭中赏月。”
萧安翊将这话说了两遍,无异于当着所有人的面宣示主权。
皇帝瞪了萧安翊一眼,想到,朕难道不知道你和渝小姐在一起?
非要说那么多遍,人家也不愿意嫁给你,看把你嘚瑟的。
“来人,将李媛押入大牢,听候发落。”皇帝拍板道。
众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没想到皇帝又道。
“此事李爱卿管教无方,才在太后寿宴上搞出了如此丑闻,罚俸半年,家产,田契充公一半,官级连降三级,李爱卿可有意见?”
一场以太后寿宴开场的闹剧就此落下的帷幕,太后看着皇帝在殿上生气的模样,自然是不敢往枪头上撞。
等到闹剧散场后,她急急追上皇帝的脚步,想为李家求情。
“皇帝,李家好歹是功臣,先帝在时便很注重李家,皇帝此事的惩罚是不是太过了,还望皇帝从轻发落。”太后娘娘道。
“今日的事,太后娘娘还不明白吗?,此事就是李媛设计的,朕顾及了李家和太后娘娘的颜面,此事没有当众说明,今日她李媛可以算计太子,或许她只是想当上这个太子妃,可太后娘没想到,被他人模仿李媛的行为,下次可能就是去太子的项上人头,您与李家到底是隔着几代人的,现在的李家你安能知他无谋逆之心?”
皇帝气的将利弊分析与太后娘娘听。
太后一时语塞,待还想说些什么来挽救一下李家的局面时。
皇帝又开口道:“此事不必再议,朕不会改变心意,她李家犯的是谋害皇嗣之罪,罪不可赦,太后娘娘请回吧。”
皇帝让敢太后娘娘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被那一眼看的心下一惊,顿时想到,此事自己也参与了,皇帝此时是给自己面子。
若自己再纠缠下去,这祸事怕是会引到自己身上,她见好就收,没有过于纠缠与皇帝了。
虽然不甘心,但事实却如皇帝所说,自己与李家,到底是自己重要些,太后她还是先要保全自己的。